蘇憶桃滿眼都是她家小狐狸,起初還在認認真真地看他寫字,可後來卻趴在他肩頭熟睡過去。

就在她的小腦袋即將栽倒下去時,暮澤伸手扶住她,使其靠著他的側頸睡覺。

便這一下,蘇憶桃就清醒過來,“阿澤,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

“妻主睡一會兒吧,我寫完再喚你。”

“好。”

他們之間,暮澤先動情,蘇憶桃先開口。

世人皆說先動情的人會輸,但蘇憶桃又怎麼捨得小狐狸輸在這場感情中?

她復又闔上眸子,聞著筆墨間的淡香,只是並未再睡著,靜靜地等著他寫完。

又過了小半會兒,暮澤終於寫完最後一句話,輕輕喚道:“妻主,我寫完了。”

蘇憶桃接過青杆毛筆,沾了一點墨水,在紙張下面龍飛鳳舞地添上一句話:

蘇憶桃也喜歡暮澤

此生唯一 永世不負

相比於暮澤板正而端正的字型,蘇憶桃的字兒就顯得十分飄逸,仙氣十足。

她輕輕吹乾墨跡,將所有東西都收進空間,然後嘬了一口小狐狸的狐耳尖尖,饜足地吸了一口氣。

暮澤忽然將右手遞在她面前,滿眼真誠地衝她笑笑。

“妻主,我手痠~”

“嗯,那我給阿澤揉揉。”

將暮澤的手掌捏在手裡,輕輕按揉,溫柔地不成樣子。

“謝謝妻主!”

倘若蘇憶桃這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被玄靈界的人看到了,鐵定會驚得半夜做噩夢。

這哪裡是柔情似水?

這分明午夜驚魂!

無數仙君大帝的棺材板兒都要蓋不住了。

曾有人親眼看著,卦仙蘇憶桃滿眼溫柔地撫摸著一位小仙君的手,然後——

咔嚓一聲!

毫不留情地給人家手掰折了!

那叫一個,不解風情。

蘇憶桃剛入世的那段時間,還沒有惡名遠揚,加上她生得冷豔絕塵,惹得不少俊俏仙師來追求她……

下場嘛,一個比一個慘。

紫瞳一開,那些心思歹毒的衣冠禽獸就無處遁形。

別看蘇憶桃年紀輕輕,想拐騙她,門都沒有。

揉了半天,暮澤終於不再折騰,眼巴巴地說:“妻主,玉珠……”

“疼唔……”

蘇憶桃隨手將陣法散去,身後的狐狸尾巴忽然就消失了。

同時,一個高大俊美的身影就朝她撲倒過來。

兩邊手肘撐在軟榻上,蘇憶桃半躺著,下顎線緊繃,靜靜望著自家小狐狸作妖。

暮澤此時跪坐在她腿上,單手撐住蘇憶桃身後的軟塌,狐狸尾巴在身後搖晃。

“怎麼,阿澤想造反?”

他臉色霎然一紅,恍若天間霞光萬里,美好而短暫。

“暮澤不敢,”他輕輕往前爬了半寸,跨坐在蘇憶桃的小腹下,“妻主,我想和你……雙,修……”

蘇憶桃揉揉他的耳朵,手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軟硬剛好,手感舒適。

“神魂雙修?”

“上次不過半個時辰,阿澤就疼哭了,你確定你不害怕?”

神魂交融本該是一種極致的快感,但暮澤這剛進入修途兩年,哪裡經受得住蘇憶桃這上萬年的神魂?!

隕滅在不周山的,蘇憶桃的軀體,並未湮滅她的神魂。

九州內,她的神魂只是被天道壓制了幾分。

那種神魂被撕裂的疼確實在是難以言說,但修煉的收益也是成倍翻漲。

暮澤能夠藉助她的神魂溫養自身,蘇憶桃也能汲取他周身的靈氣,可就是苦了他。

他有些不甘心地拽住蘇憶桃的衣衫,弱弱地開口。

“我能忍的,妻主……”

“妻主~”

“求你了……”

“同意吧,我想……”

蘇憶桃扶著他的腰坐起來,眸中瀲著微光,“好,依你。”

兩人盤膝坐好。

暮澤雙手平攤放在膝蓋上,掌心向上,蘇憶桃則貼上他的掌心。

“若是疼了,受不住,千萬別硬撐,我的神魂比你們九州小世界的年歲還大。”

“嗯?”

暮澤的世界觀再次被震驚,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一下,然後側眸望向天空。

蘇憶桃不再嚇唬他,“不過得算上朝雲山的幾萬年。”

“九州不過是一方由強者開闢的小世界罷了,等你飛昇後就明白了。”

“切忌強撐,我可不想阿澤變成傻狐狸。”

“嗯好。”

這種事情上,暮澤不敢含糊,聽話地應下。

量力而行,他始終明白這句話。

周身鋪玉為陣,無雙靈氣從四面八方引來。

兩股神魂相互交融,意識互通,所有觸感都直擊靈魂,讓人……

對蘇憶桃而言,不過是平常的神識修煉,多了幾分情意舒爽。

但暮澤就煎熬得多,時時刻刻都要忍受神魂被碾壓撕裂的疼,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入神魂中。

他坐在軟榻上,身體輕顫,眼尾燒得火紅,多了幾分別樣的妖嬈嫵媚。

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骨繃緊,纖細的指尖在小幅度抖動。

蘇憶桃的神魂力完全不是他能承受的,就算她已經極力壓制神魂力量,也夠暮澤喝一壺了。

磅礴如瀚海的神魂之力湧入體內,不斷撕裂他周身經脈,然後再仙脈重塑。

反反覆覆,痛不欲生。

沒過多久,暮澤就疼得咬住慘白的唇,不想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不想,讓妻主低看他……

他感覺渾身都裹在烈焰中燃燒,疼到顫慄,滿臉都掛著一粒粒汗珠。

嘴唇發白,雙手死死握緊蘇憶桃的手。

無邊無盡的痛苦中,溫軟的桃香包裹著他,使得暮澤時時刻刻能夠保持清醒。

一個時辰過後,周圍的玉石已經耗盡,但暮澤還在強撐。

蘇憶桃不敢貿然打斷,只能繼續陪著。

南昭玉璽落在兩人身側,繼續補充著靈氣。

整整兩個時辰後,南昭玉璽中的靈氣消耗一空,精雕細刻的玉石在空中煙消雲散。

暮澤受不住那種劇痛,從雙修狀態中退出來。

他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溼,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幾縷髮絲垂在額前,完全被冷汗溼成一小撮兒。

暮澤眼眶通紅,大口喘著粗氣,眉頭蹙得很緊,久久不能從那種痛苦中脫身出來。

空洞的眼神中是深邃的情緒,牙關不斷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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