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寂走遠後,沈南意暗暗嘆了口氣。

“這件事上,最無辜的是何寂。我似乎又傷害了他。”

慕棲洲將她擁在懷裡,低著頭,滿是吃味:

“你也傷害了我。”

沈南意白了他一眼,羞澀一笑:

“藥膏塗好了,飯也吃飽了,你還不回去?”

慕棲洲將頭靠在她雪白的脖頸,貪婪地嗅著她的香氣,呢喃著:

“無家可歸了,被老頭子打出來了。”

沈南意挑眉,恍然大悟,原來他身上的傷是這麼來的。

她抿起唇,低笑:“活該。誰讓你動不動就送股份。”

慕棲洲咬著她的耳垂,淺笑:

“沒良心,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壞東西。”

“那怎麼辦?”

沈南意被他鼻息的熱氣吹得面色潮紅,心頭悸動。

“我來的路上睡衣都買好了,求隊長收留。”

慕棲洲將她轉過臉來,垂下眼撒嬌,目光燙人得很。

沈南意垂下頭避開他熱辣的眼神,撲哧一笑:

“那不能白住,隊長可要派活了。”

慕棲洲揚了揚眉毛,眉眼都是笑:“聽憑隊長差遣。”

沈南意:“正好,我要去見溫澤,一起?”

“樂意至極。”

慕棲洲親了親她的額頭,笑得不羈:“汪汪隊,出發。”

……

世茂頂樓的天悅會,溫澤附身的小廚師,搓著手有些緊張。

蒲世傑叼了支菸,靠在門邊斜睨著他:“就是這小子?”

沈南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慕棲洲,嘴角含笑:

“你們別嚇著他。”

慕棲洲鬆了鬆表情,上前伸出大手自我介紹:

“慕棲洲。你好,溫澤。”

溫澤看了看沈南意,戰戰兢兢地握上手:“是,是我。”

慕棲洲身上的氣場太強了,他有點害怕:

“你就是她老公?”

慕棲洲眉頭一抖,不明所以。

蒲世傑撲哧一聲被煙嗆到,邊咳邊叫:

“哈?老公?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了?!”

沈南意滿頭黑線,羞得攥起拳頭:“小鬼,你說什麼呢?!”

溫澤嚇得後退一步,舉起了手:

“不是你自己說的,你老公祖墳冒青煙娶了你這個大完美嗎?”

慕棲洲大笑,白牙晃眼:“嗯,沒錯,我家祖墳的確冒青煙了。”

他摸了摸沈南意的頭髮,眼裡都是寵溺:

“是不是,大完美老婆?”

沈南意錘了他胸口,耳根都紅了:“瞎叫什麼呢。”

浦世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洲,你變了!”

冷麵閻王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人了?

慕棲洲嗤他一臉:“你那個遊戲房借我用用。”

他對著溫澤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小意說你喜歡打遊戲?跟我來,包你滿意。”

溫澤一臉驚喜,孩子氣十足:“真的?哥,我可以玩通宵嗎?”

沈南意一笑:“答應你的五天五夜,絕不食言。”

溫澤高高地跳起,手臂一揮:“椰絲!終於沒人打擾我啦!”

慕棲洲嘴角浮笑:“管吃管喝,讓你玩個盡興。”

蒲世傑剛想舉手抗議,沈南意立刻接上話頭:

“蒲總,我買單。”

蒲世傑眯起了眼睛,訕笑:

“嘿,有沈律師這話,我肯定五星級服務到位啊。”

沈南意心一抽,為自己那點可憐的餘額肉痛:

“錢嘛,就是浮雲。取之於你,還之於你。”

註定從西投置業上掙來的佣金,都要一點點還回去。

慕棲洲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甜得發膩:

“老公的,都是你的。”

沈南意窘得恨不得打個地洞鑽出去。

蒲世傑單手扶牆,發出“yue”地作嘔聲:

“求求你做個人吧,阿洲。老房子著火,把你腦子燒壞了。”

慕棲洲傲嬌地抬起頭,蔑視:

“單身狗,你這是嫉妒。”

蒲世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拱手求饒:

“你戀愛腦上頭,簡直是比何寂還嚇人,我服了!”

他帶路,將眾人帶到天悅會最裡側的包間。

那是他的私人辦公室,裝修得金碧輝煌,和他本人一樣。

洋氣中帶著俗氣,俗氣裡泛著騷氣;騷氣裡還帶著股地主家兒子的傻氣。

蒲世傑對著一道門揮手大喊:“芝麻開門!”

白色門上亮起幾道藍光,如交叉閃電一般,譁~

門自動向兩側開啟,科技感撲面而來。

沈南意眉眼一抖,嘴角一抽:好幼稚。

“哇!!!”

溫澤興奮得衝了進去,哇哇大叫。

大螢幕全息投屏,頂配遊戲專用電腦,還有太空座椅,讓他直呼:

“炫酷!”

“便宜你了臭小子,我這個遊戲房全部裝置國外進口,玩起遊戲那是嘎嘎爽。”

溫澤早就按耐不住開機,連線,轉頭還朝蒲世傑喊:

“哥們,一起來幾把?”

蒲世傑菸頭一丟,一屁股坐了下來:

“幹。”

沈南意看向慕棲洲,攤手無語:

“得,咱倆可以撤了。”

慕棲洲淺笑,眼底浮起疲憊:“走,回家。”

他簡單交代了幾句,又啪啪轉了筆錢給蒲世傑:

“五天後我們再來。”

蒲世傑沉浸在遊戲之中,連頭都不回:“慢走不送。”

沈南意拉著他的袖子抗議:“哎,說好了我買單的。”

慕棲洲唇角一彎:“是你沒錯,這是上一次你轉給我的八萬八。還記得嗎?”

“可是,那是上次的飯錢呀。”

當時她為了和慕棲洲劃清界限,可是很硬氣的將飯錢一分不少地轉給他。

沒想到他還記著。

慕棲洲雙手捏著她的臉,啄了一口:

“你我之間,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沈南意嘟著嘴:“不好,我習慣靠自己的。”

她轉念又想得更深一點:“萬一日後分手,我可還不起。”

慕棲洲瞬間變臉,眼眯成了一條線,咬著牙:

“沈南意,你再說一次?”

沈南意眨了眨眼,滿臉無辜:“我只是說萬一嘛。”

慕棲洲心裡湧起莫名的不安,颳了刮沈南意的鼻子:

“不許胡說,沒有萬一。”

他的大手牽起沈南意的手,十指緊扣:“回家。”

沈南意噙著笑,依偎在他懷裡,像個聽話的寶寶:

“好。”

兩人上了車,一路往沈南意的公寓駛去。

燈火璀璨,浮光掠影透過車窗,從二人的臉上閃過。

慕棲洲低頭看了眼手機,從車上摸出了耳機帶上後,按下了車載通話鍵。

“說。”

沈南意抬眼看了看他,挑了挑眉。

慕棲洲伸手握住她的手,面色如常:“知道了。”

電話是小黑打來的,有車在跟蹤他。

慕棲洲從天悅會出來後就發現了,只是礙於沈南意在車上,沒吭聲。

不用想都知道,是顧家的人。

他怕沈南意擔心,找了個由頭:

“是陳格,讓我明天回公司開董事會。”

沈南意哦了一聲,對他有些愧疚:

“抱歉,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時間。”

慕棲洲牽著她的手,對她的生分有些不滿:

“我自己樂意,與你無關。”

剛說著,突然車前閃過一條狗,慕棲洲立時急剎。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雲霄。

沈南意嚇得花容失色,尖聲大叫。

整個人飛也似的向前一衝,幸好安全帶固定著她重重地回彈在座椅上。

“小意,你沒事吧?”

慕棲洲嚇得全身冒冷汗,第一時間檢視她的情況。

“我沒事,阿洲,快下去看看。”

沈南意慌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檢視情況。

待兩人走到車頭,奇怪,車前根本沒有狗。

車頭大燈亮得晃眼,馬路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可,剛才我明明看到有條狗衝了過去。”

沈南意匪夷所思。

慕棲洲也覺得奇怪,他特地向前多走了幾步查探情況,絲毫沒有狗的蹤跡。

空氣裡瀰漫著深冬的寒氣,冰得刺骨。

“興許是這幾天太累了,看花了眼。上車吧。”

慕棲洲將她送回車上,轉身上車時回頭,身後一片漆黑。

黑色的夜幕中,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顧家的人?

他皺起眉頭,有些狐疑。

顧家的人如今有求於他,又怎麼敢出手嚇他?

“阿洲,是有什麼不對嗎?”

沈南意麵色有些蒼白,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

慕棲洲重新啟動車子,抹了把臉:“沒事。”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

慕棲洲向後望了望後視鏡,夜色黑如濃墨。

車後似有一團濃霧,緩緩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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