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哪裡？
……
一束光很刺眼的讓黎呦有些不適。
來不及環顧四周就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人緊緊的攥住，她有些驚嚇地縮了縮手卻沒有成功。
緊接著身子一個起躍被緊緊地抱在一個人的懷裡，奶奶灰的頭髮在脖頸間有些瘙癢，她伸手想推開，還是失敗。
突然一個冰涼的液體滴落她的鎖骨上，她才意識到這個人哭了。
不過——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是誰呢？
姜昀齊渾身激動地抱著黎呦，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淚，“呦呦，你終於醒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著一頭奶奶灰的少年，黎呦有些疑惑但又有些熟悉，她有些費力的想著面前的少年。
……
一旁的姜雲川眼睛微眯，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拍了拍姜昀齊的肩膀，“好了，起開，別嚇著梨兒了。”
姜昀齊趕緊擦了擦眼淚，又小心地拿來枕頭讓黎呦靠著，然後站到一旁去。
姜雲川打量著小姑娘，卻發現她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屋裡的人。
這不對勁。
黎呦不對勁。
但顧及到站在臥室外的黎母，正用手捂著嘴哭泣。
姜雲川便讓他們先出去了。
看著只剩下一個人，黎呦向前探了探身子，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你……
你是雲川哥哥？！”
姜雲川不可否認地坐在床邊，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
很好，小姑娘沒有躲開。
“怎麼，這麼久不見不記得哥哥了？”
黎呦低下了頭，眸中有些閃爍，“我……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好像有一瞬間突然不記得你們是誰了。”
姜雲川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軟軟的，手感很好。
“別擔心，只是睡的太久了。”姜雲川心裡有種猜測。
真的是睡了太久嗎……
姜雲川替小姑娘提了提被子便快速出去了。
————
“怎麼樣，怎麼樣？！”姜昀齊一邊安撫黎母，一邊看到自家哥哥出來，連忙急不可耐地上前詢問。
姜雲川看向黎母目光具有深意，彷彿在質問。
黎母站起身，手上還攥著擦眼淚的紙，“小川……呦呦她，昨晚……可能……”
“可能什麼呀可能，黎夫人你快說啊！”
姜昀齊急的不行了，他看看哥哥，又看看黎母。
“可能……
自……殺了。”
黎母的話一出，饒是被教育的很好的姜雲川也不由得情緒有些失控。但被姜昀齊先一步。
他拽著黎母的袖子，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訊息，“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她嗎！！！”
黎母此時此刻也顧不上往日的禮儀，也放肆的哭了起來。
“昨晚呦呦她又是幫我拖地，又是幫我捏肩的，我以為這孩子突然變得懂事起來了，今早才發現家裡的酒和藥都少了一部分，而我在呦呦的房間裡也發現了被她吃掉了這些……，所以昨晚才急忙打電話給你們。”
姜雲川眸色驟冷，帶著森冷無情的肅殺之氣，盯著黎母，“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她醒不過來——她就真要死了！”
黎母哭著癱在沙發上，“她是我最喜歡的女兒，我怎麼不心痛？”
姜雲川揉著發燙的額頭，心裡充滿了煩悶。
如果你養不好——
那我來養。
但這句話他現在還無法說出口，如果當年黎母沒有做出那個選擇就好了。
或許他會原諒她。
所以，他遲早必須將黎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