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州,刺史府衙,李侃再次召集諸將議事。

郭琪開口道:“殿下,今日巳時,畢師鐸和秦稠率軍出擊,中了楊行密的埋伏,折損四五千兵馬,秦稠被斬殺,秦彥再次閉門死守。”

“揚州城內現在是什麼情況?”

“經此一戰,揚州城內約剩兩萬左右的兵馬,軍隊糧草預計還能堅持一個月,不過很多老百姓家裡已經斷糧,有些人已經飢餓得沒了人樣,甚至還出現流民餓死的情況。”

李侃雙眸微沉,“是時候了,命令部隊,今日三更造飯,四更開船,從南門進攻,務必拿下揚州城。”

張歸霸,章孝坤和丁從實三位將領聞言皆大喜,這一刻他們已經等了近兩個月了。

鄭凝績有些擔憂,“殿下,今日小雨綿綿,夜間可能還會有大雨,恐行動有所不便,為何不擇日再戰?”

“今日秦彥大敗,晚間防備必然大減,雨夜雖然行動不便,但也可以掩藏行蹤,更容易出其不意。”

郭琪有些不解,“殿下,城中還有兩萬兵馬,城外還有呂用之和楊行密的近三萬兵馬,何不再觀望一段時間,待他們雙方兵馬再消耗一些,我們勝算會高很多,傷亡也能減少。”

李侃搖搖頭,想起史書上關於這段歷史的記載,揚州被圍困半年之久,饑民互相殘殺充飢,城中百姓死者十之六七。

“揚州城內已經出現餓死人的情況,再等十天半月情況會繼續惡化,到時候的確可以輕鬆奪城,可一座死城取之何益?”

鄭凝績點頭表示支援,“殿下言之有理,我們不能用老百姓的生命作為代價,再等下去,富甲天下的揚州不知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

章孝坤問道:“那西門的呂用之,東門的田頵該怎麼辦?”

“部隊今夜從江陽縣登岸,贖罪軍進攻西門呂用之,左鎮海軍進攻南門,東門的田頵交由飛騎軍負責。”

丁從實有些詫異,“這次戰鬥殿下的飛騎軍也要參與?”

李侃點頭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次不光飛騎軍要參戰,孤的親衛營也要參與攻城。”

“親衛營也參戰?我方兵馬還不至於缺到這個地步吧?”

章孝坤十分詫異,親衛營的任務是貼身保護殿下安全,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親衛營另有用處,有些時候,人數並不是戰爭的關鍵,這次孤會讓你們見識一下精兵作戰。”

張歸霸一臉疑惑,“殿下,您好像還未給卑職安排任務。”

李侃淡淡一笑,“武勝軍此次另有任務,你率四師兵馬取宣州。”

眾人聞言皆一臉詫異,這個決定也太令人意外了,如果說出兵揚州算平叛,那出兵宣州好像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作為一位親王,擅自攻擊其他州縣,有謀逆的嫌疑。

李侃見眾人都很疑惑,也不想大家胡亂猜測,急忙解釋道:“秦彥此人野心勃勃,行事狠辣,動輒亂殺無辜,任其佔據州城乃百姓之禍,孤自然要代表朝廷收回管轄權。”

“秦彥進入揚州時,召池州刺史趙鍠託以宣州,趙鍠不善兵事,且守衛宣州非其本意,若失去秦彥依恃,憑城中三千兵馬,根本守不住,所以這次是難得的機會。\"

張歸霸神色一肅,拱手道:“殿下放心,卑職不用一日便可拿下宣州。”

李侃笑著道:“張將軍,能不動武儘量不必動武,你帶上孤的手諭,秦彥反叛朝廷,孤奉旨平叛,收回宣州,若趙鍠不肯就範,可直接殺之。”

“卑職遵命!”

..............................

五更,李侃率兩萬兵馬在江陽縣登岸,藉著夜幕和大雨的掩護,軍隊兵分三路快速突進,很快到達各自的作戰位置。

李侃剛到南門下,狂風暴雨大作,城樓上守城計程車兵紛紛躲進城樓之中。

“殿下,我們還在等什麼?為何不馬上攻城?”章孝坤摸了摸臉上的雨水問道。

李侃盯著城牆上城樓,淡淡的說道:“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守衛士卒便會換崗,期間會有半盞茶空隙,孤會令親衛營登城開門。”

“這...能行嗎?”

李侃看向身邊的親衛,笑著問道:“虎頭,你能行嗎?”

虎頭盯著不遠處的城牆,一臉興奮的說道:“殿下放心,這羅城城牆不過二十尺,根本不在話下。”

李侃笑著道:“章將軍放心了吧?”

章孝坤呵呵笑道:“趙都尉的身手卑職自然是相信的。”

一盞茶之後,果然看見城樓上計程車卒開始換崗,虎頭雙目微凝,輕輕一揮手,兩百親衛從雨夜的黑幕中鑽出,快速摸到城牆根下。

一根根攀爬繩被丟擲,一道道身影順著繩索節節攀升,很快便偷登上城牆,趁著對方士兵換崗的空隙,數百名親衛一擁而上,突然殺向城門口,甬道內的守衛士卒見神兵天降,頓時有些懵,還未等回過神就潰散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羅城的南門被緩緩開啟,章孝坤滿臉詫異,稍一愣神,馬上清醒過來,衝著身後大吼一聲,“殺進城去!”

“殺!”

一萬餘士兵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蜂擁著衝向南城門,平定浙東之戰,鎮海軍沒有參與,他們期待這場戰爭已經很久了。

李罕之聽到喊殺聲猛然驚醒,倉促之下率兵趕往城門,看見蜂擁而入,殺氣騰騰的鎮海軍,他大驚失色,急忙率軍撤往子城南門。

畢師鐸近些時日憂心忡忡,睡眠很淺,聽見南城方向的喊殺聲,急忙率軍來救,雙方士兵在街巷中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秦彥聽聞南門被破,心中大驚,“敵人是何方人馬,怎會輕易破城?”

李罕之答道:“敵軍打著李、章旌旗,想必是越王的兵馬。”

秦彥臉色大變,怒罵道:“越王出兵了?他是什麼時候登岸的?斥候究竟是幹什麼吃的,你們守城計程車卒都是死人嗎?這麼容易就被人開了城門?”

李罕之漲紅著臉,唯唯諾諾道:“節帥,眼下不是問罪的時候,越王既然出兵,定是有了充足的準備,揚州定是守不住了。”

秦彥臉色變了又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城內兵馬施展不開,孰勝孰敗還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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