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火熱,莫渝收回視線繼續敲鍵盤,隨口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聊得那麼好了?”

啊?!

安安和陳鳴噎住,才意識到不對勁,立馬又風風火火掐上了。

新家基本佈置好了,莫渝在百忙之中空出一天搬家,陳鳴替她找房子很用心,居然能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找到價效比如此之高的套二。

小區環境很好,綠化到位,遠離路邊沒有太大的噪音騷擾,她租的房子是中間樓層,正南朝向格局方正,陽光充沛,裝修都是自已喜歡的風格。

一間主臥用來休息,另外一間改成了書房,不大不小利用率完整,作為暫住的房子,莫渝已經很滿意了。

當槍手這幾年,她物慾低下,生活算得上節儉,從來不亂買不必要的東西,加上霍瑾揚那邊出手“壕”無人性,莫渝現在的存款,已經足夠在最好的地段購入一套不動產。

再加上零度這個單子...

莫渝看著卡里的數字,默默在心裡規劃著自已以後的安定生活。

不是常聽人說,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她覺得自已就是這類人的反面,一天到晚冷著張臉,很少很少發自內心地笑,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運氣才會這麼差。

活了二十多年,至今依然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他們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除了上課點名,其他大大小小的抽獎從來沒有中過。後來長大了,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人,卻又是抵不過造化弄人。

可真是萬事不如意,活到現在還能人模人樣沒抑鬱,莫渝感覺自已也挺堅強的。

她心裡泛起淡淡苦意,自嘲笑了笑,回過神來,才從行李箱夾層裡拿出張照片,小心翼翼撫平上面的褶皺才裝進相框,然後擺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上。

一眼看去是煙雨朦朧連綿起伏的蒼翠,隨後看見一頂帳篷,一盞黃燈。

燈下的男人面容溫柔清澈,正舒適慵懶地坐在摺疊椅上,他身上穿著裁剪合體,柔軟簡約的咖色V領毛衣,攝影定格時,正漫不經心側頭,看向鏡頭位置,嘴角帶著抹淺淡的笑意。

如此輕而易舉地,成為了莫渝這張照片的中心。

偷拍被發現了,男人有些失笑,語氣像隨口逗弄一個不諳世事的小朋友:“你才十七歲,甚至可以說人生都還沒有正式開始,怎麼會說出想和我結婚這種話呢?”

“我比你大了將近十歲,早就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社會經驗和人生閱歷都遠高於你這種小朋友,要是和你談感情,那絕對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甚至有些不道德。”

“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也不是想顯擺年紀大,只是希望你知道,在你成年之前,要是有歲數遠大於你的傢伙企圖接近你,跟你調情,你要立即明白他其實是一個混蛋。”

莫渝不記得當時自已說了什麼,她向來討厭爹味的說教,可是男人溫雅的聲音好似山林裡清新的空氣,讓原本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人得到了舒解。

他甚至對自已的執拗也同樣給予了溫柔回應。

“我欣賞你的直率,如果五年之後,你依然存有今天這樣強烈的意願,那時候可以再跟我說。”

這樣的婉拒,對當時年少的莫渝來說很是難堪,一次主動換一生內向自卑,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精神都萎靡不振,情竇初開似泡沫幻滅。

-

蓉姐打了幾天電話,霍瑾揚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她不死心多打了幾遍,果不其然,這個號碼很快就直接變空號,明顯就是被拉黑了。

她急得吃不下睡不好,內心十分忐忑,趕緊叫上羅非去找人,鑰匙還是從保潔公司那裡要的。

兩人忙活半天,扭開房門那一瞬間,從裡面撲出來的冷風讓人起雞皮疙瘩。

中央空調溫度調到最低,門內內外彷彿兩個世界,夏天在這裡沒有生效,蓉姐身上的汗一下被凍幹了,巴掌搓了搓胳膊,伸長了脖子想透過玄關鏤空的格子看客廳什麼情況,可大廳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厚重的遮光窗簾嚴防死守,陽光根本穿透不了...

後來還是羅非開了手機電筒,在沙發上找到那個頹喪得快沒有人樣的男人。

霍瑾揚頭上罩著件黑色衝鋒衣,長腿直接架在茶几上,地上一堆酒瓶菸頭,得虧豪宅面積大且空氣迴圈系統到位,否則很難想象這會味該有多大。

羅非拿電筒左右晃晃,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蓉姐則是到一邊調高了空調溫度,輕手輕腳走過去關切問道:“怎麼睡這啊,喝了多少?唉你看你....”

霍瑾揚扯下來衝鋒衣,眼睛還是閉著,對突然造訪的客人並不在意,聲音透著股慵懶睏倦:“阿姨把床單換了。”

蓉姐聞言,走到房間檢視了床單被套,保潔阿姨是長期合作的,做事小心細微,這些生活小事上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床單散發著淡淡的白茶味,清新好聞,據說有助於睡眠,可惜的是,莫渝睡過的四件套被換下去了,連同她在這間房間裡活動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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