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喜歡我？
院門前，幾道身影上了馬車，朝著京城外出發。
白纖凝酒意正濃，傾斜著身子歪倒在他身上，澄澈的雙眸迷離飄渺，臉頰染上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髮絲飄落，淡淡的酒香從嘴唇吐出。
“你…鬆開……我，不然……我就……咬你！”
聽完這話顧瑜嘴角一勾，才不放呢，好不容易抓到機會。
他慢條斯理地揉搓著她的軟腰，在她耳邊悶笑，噴薄的氣息燙的耳畔一陣發紅。
突然她被抱著跨在男人腰間，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的手……”
她想找一個支撐點保持平衡，碰到炙熱的胸膛卻一臉委屈，酒意之下忍不住眼眸一溼，他又欺負她。
“嘶——”
“你這是打算…吃了我嗎？”
顧瑜難耐地微揚起下巴，卻又鼓勵般得撫摸著少女的青絲。
“……力道再重點～”
難以言喻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白纖凝一臉茫然，意識到什麼後羞憤地松嘴，叫個錘子啊。
“這麼會喘，你該去青樓常坐！”
“那我只要你一個客人……”
顧瑜在她耳邊笑得曖昧，胸口的震動牽動著二人緊密相貼。
“顧瑜，你又要帶我去哪？”
指腹撫平她眉心，顧瑜揪了揪少女氣鼓鼓的軟腮。
“我去南寧辦事，來去十幾天，正好逮住某個姑娘陪我，沒人陪我太孤單了。”
“呵呵！”
白纖凝推了推他，擰住手臂上的肉一轉，絲毫沒留情。
“我不去，顧瑜！”
“你最好現在放我回去，不然我就一直鬧，頂著你夫人的身份抹黑你。”
她說的一臉認真，可他毫不在意。
“傻姑娘……我專門把你騙出來，怎麼可能再放你回去。再者，你住在皇宮不覺得壓抑？”
顧瑜嘆了口氣，側臉貼上她的脖頸輕蹭。
“阿凝，我知你不愛拘束，何不跟我一起？太上皇想要封你為公主，無緣無故對你那麼好，你不懷疑嗎。”
一大堆話讓她暈乎乎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什麼？公主？她只與老頭見了兩次面，為什麼他會有這般想法。
顧瑜抬頭朝著她的側臉輕啄幾口，白纖凝茫然地愣住，抬起袖子氣鼓鼓擦了擦臉。
“你……為什麼親我……”
少女的眼眸盛著星河，此刻變得迷茫無措又帶著點怒意，扒拉著他的衣領。
顧瑜的笑容更盛，嗓音沙啞而撩人，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乖，既然困了就睡吧，明天清晨就到了。”
白纖凝軟著身子掙扎，她才不要聽他的，想要起來卻被嵌得更深，耳邊的呼吸纏繞變得急促。
“唔～……阿凝…“
顧瑜輕拍了她的臀部，示意她不要動彈。
“南寧有位仙醫名洛溪，只憑江潮治不好你，我陪你去一趟安心些。”
況且，他也需要會一會這位仙醫。
既然決定放過她，那他便不會吸食她的血，但這一身毒總要除掉。
白纖凝聞言愣了會，經過他認定的醫師想必醫術非凡，她咬著下唇，不自在地扭過頭。
只剩一半的解酒茶霧氣濛濛，她想起剛才被他誘哄喝下的一幕。
其實顧瑜一點耐心也沒有，剛才她借酒意撒潑打了他的臉，雖然沒生氣，但是解酒茶換了一種方式被吞嚥入胃。
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少女跨坐在腰間，顧瑜忍不住喉嚨一動，她的眼神有點複雜，讓他下意識緊張起來，按在軟腰的大手忍不住收緊。
“阿凝，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不能看嗎？”
少女冷哼一聲胳膊收緊，二人之間緊密無隙，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砰砰——
“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喜歡上了我？”
少女嗓音嬌俏撩人，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是挑明彼此，也是一種試探。
顧瑜呼吸一窒，只要在靠近一點點，他就可以品嚐到她的清甜。
“——喜歡的。”
顧瑜忍住從靈魂發出的震鳴，顫抖著手指虛撫少女的側顏。
“一開始，我並沒有表面上那般柔和。我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君子，將你暴露在眾人面前，放縱古朔他們傷害你。”
“京郊遇險那次是我故意的，暗影將十七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我，我故意甩開暗衛，又留下訊號將前來救援的人引到別處……我知道你會來的。”
他的聲音變得乾澀，卻還是繼續道。
“我沒猜錯，你果然動手了，於是我為自己對你的痛下殺手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但我沒料到自己傷勢太重，直接昏死了過去。”
“江潮這個庸醫害死了我的母親和不曾出世的妹妹，我當時一心想著報仇，可惜被聖上阻攔，於是鼓氣逃到了邊疆，這一晃就是七年。”
他的聲音變得迷茫無措，明明他早已忘卻了這份恩怨，可在得知她的身份後，那份仇恨愈演愈烈。
“我的妹妹如果活下來，或許也如你這般漂亮。”
她將榮寵一世，可惜全被江潮毀了。
母親當年被奸人陷害提前生產，恰好父親在外，家中無人支撐，導致助產藥被做了手腳一屍兩命。
可江潮表示一無所知，那碗藥還是被他親手喂下，他怎麼可能清白無辜？
顧瑜手掌越收越緊，她蹙眉發出痛呼，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響亮，也將顧瑜打醒了，他慌亂地鬆開手給她按揉。
“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
她的眸底一片冷漠，僅僅只是聽了個故事，可幾滴滾燙的淚水落下，燙得顧瑜心底一陣乾澀。
“你……怎麼了？”
顧瑜欲言又止，觸碰到少女的冷意時瞬間失聲。
“怎麼了？呵！”
白纖凝冷笑一聲。
“顧瑜，我從未享受過他的榮耀，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卻都是因他而來……”
“這對我，公平嗎？”
她眼眶一紅，睫毛輕顫沾染著淚水，低頭消化著情緒。
不公平的，顧瑜感覺的到肩膀上的溼意，她的委屈無辜他是知道的，只是之前不在意罷了。
“阿凝，我如今知錯了，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話語裡是滿滿的祈求，可她卻一陣悲涼。
白纖凝抬頭，滿眼戾氣和絕望。
“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