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關瀟然處理好那個人匆忙返回,眼底劃過一抹晦暗。

好一個顧瑜,打昏他的人,還敢進姐姐的屋子。

啪——

結實的木門被他一腳踹開,關瀟然一臉怒氣地看著床上的二人,瞧見那個男人和他一樣的髮型,心中的怒火更添了幾分。

“呸!哪來的狗男人。”

關瀟然輕蔑地看著顧瑜,準備上手開打。

白纖凝被這踹門聲嚇得一抖,隨後看著少年的面色,她笑得肚子疼,嗯,賞心悅目,還挺像一家人。

關瀟然帶著幾分年少的張揚肆意,配上異域的衣飾美的驚魂攝魄,卻不顯女氣。

而顧瑜鼻峰高挺輪廓分明,加上之前被她故意扯開的衣襟胸肌顯露出來,頗有幾分不羈的風流。

“弟弟,你這是來抓姦?”

顧瑜眉峰一挑,加重前兩個字的語氣,他倚靠在牆邊,一手搭在少女的肩頭,像是在宣告主權。

白纖凝倒也配合地後仰靠在他身上,鼻息縈繞著清冽的松木香。

嘖。

關瀟然再也淡定不了。

“老男人,你給我滾下來!”

顧瑜臉一黑,“你說什麼?”

關瀟然身板直挺,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是老、男、人。”

“怎麼,沒聽清楚嗎,那我再多說幾遍,老男人,你不要臉,好意思趁人之危強迫嫁娶,我警告你趁早和離,少覬覦她。”

二人針鋒相對,白纖凝清晰地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像是千年寒冰。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全部出去,你們就算打死對方我也不管。”

“二,握手言和,即使假裝和睦相處,也要在我面前老實點。”

白纖凝率先起身,她才沒心情管這兩個人。

某個弟弟還需要被調教,顧瑜也欠打。

屋內的兩個男人彼此不說話,朝著白纖凝追去。

“姐姐~,姐夫剛才下手好重,我後背都被他打青了。”

關瀟然特別惡劣地告黑狀,姐姐也不可能扒開他衣服細瞧,所以老男人,你輸了!

顧瑜忽略掉少年的挑釁,自顧自地接過披風繫好,之前就注意到她沒帶披風,所以他專門派人買了一件。

偏偏白纖凝不合常理,少女眼波流轉,盯著面前比她還高的弟弟。

“哦?脫下來我瞧瞧!”

關瀟然神色一僵,可她還伸出手準備剝他的衣服,嚇得急忙後退。

“姐姐,男女授受不親啊!”

白纖凝收回手,笑得不明意味,目光悠悠地盯著他,讓關瀟然莫名心慌。

她不再看他,仔細走腳下的路。

“我在想,如果是你另一個姐姐,你會這樣直接闖她的屋子嗎?”

似乎只是簡單提了句,語氣沒有絲毫的責備。

“還是說——你只對我這個姐姐如此,不知禮數,滿口謊言。”

少年的鼻尖微微浸出冷汗,手足無措地呆愣在原地。

白纖凝沒管他,顧瑜頗識眼色地為她指路。

到了一處佳地,她疲憊地找了塊石頭隨便坐下,眺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形。

“阿凝,石頭涼,你坐我腿上。”

白纖凝倒也沒掙扎,乖順地任由他動作。

“顧瑜,你對我容忍的底線到底在哪?”

“我看不清你……”

“我們慢慢相處,你總會看清我的。”

可我不想,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她抿著薄唇幽深的雙眸盯著他。

素手慢慢攀上他的喉嚨漸漸收緊,顧瑜沒有阻止,一手撫摸著她的脊背,直到他額間泛起細小青紫的血管,白纖凝放過他。

“不躲嗎?”

“以後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沒勁!”

她蹲在地上,顧瑜嘆了口氣,為她擋住炙熱的光線。

“你在彆扭什麼?阿凝,我們是夫妻,難道你我之間只能拼個你死我活?”

“不錯!”

顧瑜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視線與她齊平。

“告訴我原因。”

白纖凝眼眶充斥著紅意,怨恨地看著他,死死掐住男人結實的小臂。

“永寧大將軍愛民如子,為什麼對我屢次三番戲弄折辱於我?你告訴我,為什麼?嗯?”

“世人都說你溫柔守禮,即使是對苦苦糾纏的三公主依舊溫潤。”

“那你對我呢?”

當聖人只對一個人表示厭惡,周圍人蜂擁而上踩一腳,就像是宣告了她的結局唯有死亡,會在心裡下意識暗示自己不配活著,這種思想很危險,差點迷失自我。

她聲音變得哽咽,一字一頓道。

“顧瑜,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是我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可你,還有你的下屬,為什麼對我下死手!”

她始終邁不過那個坎,做錯事的人難道只是道歉受罰就能將犯下的過錯一筆償還嗎?

不可能!

顧瑜喉嚨一澀,輕柔地抱著她任她發洩,等她情緒平息才開口。

“白纖凝,我這輩子都不會鬆手。”

“那你就等著相看兩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傻姑娘!”

顧瑜抱起她,“估計你也折騰地沒力氣了,我帶你去吃飯。”

“荒郊野外的,你帶我去哪?”

白纖凝在他衣服上抹了把淚,眼神裡滿是懷疑。

“去前院,這邊是後山,我本來想帶你放風箏。”

“哦。”

還放風箏,當她是小孩呢。

前院滿桌珍饈,還有淡淡的梅子酒。

關瀟然早已整理好情緒在這等待,他不知道姐姐的口味,所以吩咐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想的很明白,之前是自己不對,從此刻起他痛改前非,絕不做令姐姐厭惡的事情。

白纖凝看到關瀟然有點鬱悶,那種熟悉的痛感再次湧來,怎麼辦,有點後悔留下他了。

花錢僱個戲子不也能彌補心裡的缺失和遺憾嗎?

她微微蹙眉,漠視少年的殷勤。

“坐回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哦。”

關瀟然悶悶的坐回原位,他又哪裡錯了,為什麼感覺姐姐對他愈發不滿。

肯定是顧瑜這個狗男人添油加醋了,他狠戾地看著他,恨不得直接揍人。

顧瑜並不在意,而是給她夾菜,姐姐竟然吃了,關瀟然更鬱悶了。

區別對待!偏心!

白纖凝一臉饜足,偶爾會半眯眼睛細品,看得出來他確實用了一番心思準備晚飯。

用完膳三人坐在院子裡吹風,最後的日暮被黑夜撕破,留下點點星光。

顧瑜一臉志在必得,幽暗的目光牢牢鎖定白纖凝。

“困了沒?”

“沒……沒有。”

顧瑜俯身貼近少女的額間,蹭了蹭。

“哦?那我換一種說法,阿凝醉了沒,頭暈不暈。”

她泛著醺紅,彷彿晚霞棲息在臉頰,一副醉酒的情態,顧瑜一手扶在後頸替她撐著,二人貼在一起不可分離。

關瀟然自覺沒眼看背對著他們,狗男人,臭流氓,呸!

白纖凝晃了晃不聽使喚的腦袋,手撐搭在他肩上作為支撐,含糊不清地說著。

“顧……顧瑜,你故意……灌我……酒。”

顧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任憑她倒在身上,雙手誠實地攬腰入懷。

天真的姑娘啊,他喂什麼就吃什麼。

“下回你要更警惕點。”

小笨蛋。

意識到不對後,關瀟然連忙起身,不料被人直接打昏。

“主子,他的人已經被控制住了。”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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