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仙醫到時,顧瑜剛好忙完。

“晚輩顧瑜拜見洛仙醫。”

洛溪淡然地接受了見禮,直接要求診脈。

顧瑜笑了笑,歉疚地搖了搖頭。

“將您急忙請來原是我夫人突然昏迷,所以我想讓您先去給她瞧瞧。”

洛溪一臉訝然,“你確定?”

“我觀你已然毒蔓心脈,你可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

“走吧,先給我夫人看病。”

顧瑜在前引路,進屋後守在她身旁,他緊張地握了握拳頭,心跳隨著洛溪變化的表情起伏跳動。

洛溪先是一臉驚訝,又在研究著什麼,糾結地看著床上年輕的小姑娘。

“姑娘是早產兒吧。”

白纖凝點了點頭。

“你這脈象早該病纏床榻,漸漸虛弱直至死亡,但又有什麼東西在你體內抗衡,方便問一下是哪位醫師為你配的藥?”

洛溪一臉期待,可她卻搖了搖頭,不能說。

“好吧。”

這種能夠延長性命的神藥也確實不能輕易告訴外人,洛溪只是可惜自己不能結識到又一位神醫。

“姑娘,我雖不能像你之前的神醫一般延長性命,但我能引出你體內的毒。”

她一臉震驚,喉嚨溢位聲音,“你知道這是什麼毒?”

洛溪點頭吐出三個字——月影淚。

“我年輕之時有幸結識一位遊醫女子,她曾經和我探討過月影淚的治療方法。”

“可以描述一下那位女子嗎?”

“她醫術高超樣貌過人,如今算來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說起來姑娘,你和她的樣貌相似五成。”

洛溪笑了笑繼續道,“若不是我知曉她子女圓滿,還真會以為你是她流落在外的女兒。”

“……你們,經常聯絡?”

“倒也沒有,只是會有書信往來,路過南安時會去上門拜訪。”

白纖凝彷彿卸了全身力氣,沉吟片刻她下了決定。

“我不治,麻煩您白跑一趟。”

“阿凝?”

顧瑜握住她的手,“你為什麼——”

“噓,我待會和你解釋。”

白纖凝搖搖頭,朝門外喊了句。

“來人,送客。”

就這樣,洛溪被匆忙請來又匆忙返回,他茫然地揹著手,詢問奉命送他的十一。

“這姑娘什麼來頭,竟能做顧將軍的主?”

可十一咬死不透露一句,他能說什麼,沒看見主子任由夫人下令嗎。

臥房裡,顧瑜氣悶地揉搓著少女的臉頰,“所以,你為什麼不治,就因為那個沒良心的母親?”

顧瑜猜都能猜出來,那個遊醫是她母親,那個關瀟然自然是她的兒子。

他悶聲道:“還有,為什麼要把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留在身邊。”

白纖凝無奈掙開他的手,拯救了自己的臉。

“我只比阿然大一歲,他算小屁孩,那我算什麼,作為夫君的你有什麼想法,嗯?”

顧瑜一臉不自在,耳根熱得發燙。

白纖凝笑靨如花,拽了拽他的耳垂。

“顧瑜,你老牛吃嫩草,死揪著我不放,要我數一數你的惡劣行徑嗎,竟然會害羞……”

她的笑聲清脆響亮,顧瑜起先還會覺得羞恥,聽到某個字眼卻滿頭黑線,只能任由她笑著,他怕她翻舊賬。

“我也才二十五歲啊……”

怎麼就算老了,他幽怨地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委屈巴巴地啟唇在她鎖骨處咬了咬,但更像是親吻。

白纖任由他咬著,甚至微揚起下巴,雙眼濛濛,像是蒙上一層薄紗,素手在他的衣襟上抓出褶皺。

“顧瑜,夫君?你生氣夠了沒?”

她挑起男人的下巴與他對視,眉眼彎彎,像是含了蜜,笑容溫軟純粹。

“不夠!”

“不夠也得夠,還想不想聽我的解釋?”

顧瑜點頭,攬過她的肩頭躺在床上。

“月影淚,說它是毒也不是毒,只一厘便可傷人性命,我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自我記事以來便知道身體被下了毒。”

“但我的體質卻被純化了,我的血液成為最好的藥。”

她緊緊地攥著手心,指甲掐進肉裡,彷彿又陷入那段無望的歲歲年年。

“阿凝,抓住我的手,你會疼。”

手指撐開少女攥緊的拳頭,顧瑜一臉疼惜,他無法想象,這般脆弱的她是怎麼撐過這十幾年來的,江潮這個畜牲!

白纖凝搖搖頭,安慰般朝他一笑。

“不要緊的,月影淚對我而言反倒是良藥。”

“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我當時其實沒做什麼,但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感受到到你的生欲,所以賭了一把給你渡血,結果成功了……”

明明才過去兩個月,但對白纖凝來說卻像是一場舊夢。

“我當時聞到了一股香味,手腕突然有了力。”

“不錯,這便是月影淚的副效。”

“你現在聞聞,還有沒有味道?”

細膩白嫩的脖頸湊近他的鼻息,縈繞著獨屬於她的氣息。

“顧瑜,你聞到了沒?”

白纖凝抬頭,她脖子都酸了,結果還沒聞出來,不滿地捏了捏他的手。

男人聲音變得低啞性感,“聞到了。”

少女滿眼糾結,並沒有注意他的眼神。

“其實我之前有想過除毒的,但是它早已和我融為一體,阿然定是想用它作藥引救人才會接近我。”

顧瑜沉下眸子,語氣有些不爽,“你知道他不懷好意還要接觸他,小腦瓜怎麼想的!”

少女笑而不語,歪頭靠在肩上,敷衍地輕拍他的手背。

她怎麼想的,她如今的生機依靠小星星和月影淚得以續存,也就是說,取出月影淚她必會元氣大傷。

關瀟然想救人,而又她極度渴望這份從未感受過的親情,它像伊甸園的果實,無端誘人。

白纖凝朝顧瑜碎碎念,揪著他的衣袖,突然想到了什麼。

“顧瑜,我不希望你我的人生出現第三者,你懂嗎?”

她微眯著眼睛,執拗地看著他,而顧瑜也回以最莊重的誓言。

"我願將我的一生只守護你一人。無論是風雨交加,還是山河遙遠,我將傾盡全力守護你。這是我的承諾,永不言棄,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在少女額間留下虔誠的一吻,深情凝望著,那一刻彷彿只有彼此。

白纖凝臥在他懷裡掩住神色,感受到他因這番誓言而加速跳動的心臟,有些迷茫。

她只是有點潔癖,不想顧瑜碰其他人,可聽完這番話,她卻絲毫不覺得感動或是羞澀。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情愛,似乎也沒什麼。

“阿凝,我這破身體你知道的,伺候你一個都費勁,怎麼可能去找其他女子……”

白纖凝對他的表演嗤之以鼻,呸,騙鬼呢,之前搞強迫不記得了?他再病弱也比普通人強悍。

“你……別靠我這麼近。”

顧瑜吻了吻少女的指尖,假裝沒聽見,他知道她現在不喜歡他,如今的妥協只是選定他這個靠山制衡外人。

可以後呢,人總要抱著一份幻想,或許哪一天她就轉變了態度。

而遠在皇宮,蕭嫿輾轉反側,心煩意亂地盯著原處,她咬著唇一臉懊悔之意,或許她不該動手的。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遠古拾荒之長安萬事

翩躚

銀迦奧特曼

STATM

鏡界女伯爵

巴德一刀

路的前面還是路

南方善戰的驢

為了攻略男配我拼了

凍酒凍

最強張之維

愛罖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