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寒臨走時對上少女的視線,他壓下心頭的激動,淡定地甩袖離開。

白纖凝驀然臉色一白,癱軟在椅子上。

“阿凝不怕,有我在,誰都不可以傷害你。”

對聖上的畏懼難以消卻,畢竟他想要她的命。

“夫君,我想去看看那隻老虎。”

顧瑜心疼地摟住人,他知道自已安慰不了她,少女眼底泛著淚水,細看之下是掩飾不了的驚恐。

或許那隻老虎的宿命讓她想到了自已。

“好,我們把它帶回家。”

白獅和狗都養了,一隻老虎也算不得什麼,至少會讓她開心一些。

玉階之下,獸血淌了一地,原本威猛的老虎虛弱地喘著粗氣。

刺下去的長戟被顧瑜及時阻住,“老虎我要了,事後自會向陛下請罪。”

太監諂媚地彎著腰,“本來就是一隻畜牲,您能看上它的福氣。”

“本來陛下也沒打算真要這畜牲的命,只是令奴才扔到宮外的獸場。”

失去攻擊力的老虎被扔到獸場的結果可想而知。

顧瑜皺著眉,畜牲什麼地實在刺耳,他煩躁地擺手示意退下,又安排心腹帶回顧府。

“等一下。”

白纖凝提起裙襬蹲下去,拿出腰間的荷包,將十幾顆藥丸全扔進老虎嘴裡。

好在它半昏迷沒有力氣,瞧著也不嚇人,也可能是她被白星嚇過漲了膽子。

“白纖凝!”

她被這聲音嚇得一抖,氣惱地出聲,“顧瑜!”

“你要嚇死我啊,喊這麼大聲。”

大手捏住少女精緻的下巴,他粗聲道:“又不聽我的話。”

顧瑜嘆息一聲,死死地摟著人,埋首在脖頸生悶氣。

“我自會請獸醫救它,你又何必浪費自已的藥。”

顧瑜不傻,阿凝鍊出的藥效非凡,很可能取用了自已的血,只不過他一直沒抓住。

如今十幾顆藥全餵了那血盆大口,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它的命難道比你還貴重嗎,阿凝,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懷中的女子身軀纖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到,月光之下有一種脆弱令人心碎的感覺,他都不敢用力。

白纖凝悶悶地環抱住男人,頸間的潮溼讓她心頭一燙,遮住他的神色。

老虎已經被帶走了,宮人退下,四周只餘二人的身影。

這次就原諒他的動手動腳。

良久,少女動了動痠麻的胳膊,幽怨地說,“夫君,可不可以鬆手,我堅持不住了。”

男人輕笑出聲,呼吸噴薄在白皙的頸間,“傻姑娘。”

早已平復好情緒的顧瑜拉她起來,颳了下她的鼻尖。

“上來,我揹你。”

“好啊。”

她擼起袖子跳到男人的背上,偷笑著靠在寬厚的肩膀處。

似乎留宿皇宮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顧瑜,你剛才叫我全名,還特別兇。”

“……哦。”

“剛才某人是不是哭了,沒想到顧大將軍也是個愛哭鬼啊~”

戲謔之語讓他耳畔發紅,咬著牙關裝啞巴,直到她朝他耳朵吹了口熱氣。

“阿凝……”

唔——

臀部捱了一掌,環在男人身前的手忍不住收緊,柔軟與後背嚴絲密縫。

“說不過我只會這一招。”

然後毫不客氣地咬向他的脖子。

顧瑜嘶了一聲,側著下巴方便她咬,“你輕點,明天還要見人呢。”

留下痕跡也沒關係,她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切都喜歡。

遠處的湖光瀲灩,月色蒙上一層薄紗,他們走過拱橋,甜蜜地說著話,任誰看到都會說一句良配,但不包括等候許久的蕭亦寒。

顧瑜看到陛下後愣了片刻,隨後一臉淡定的放下白纖凝。

“夫君,怎麼了……”

她帶著瞌睡蟲的尾音,懶懶地打哈欠,軟著身子靠在顧瑜懷中。

顧瑜順勢攬過她,低聲解釋道:“聖上來了,沒事,我先扶你去休息。”

“沒事?呵,好大的膽子!”

蕭亦寒冷刺一句,瞧著顧瑜就是不順眼。

“拉拉扯扯地像什麼樣子,讓她自已走。”

原本的瞌睡被厲聲嚇得瞬間消散,她僵硬地直起身子。

“陛下。”

顧瑜將她藏在身後,無奈地喚了一句,“您嚇她做什麼。”

說完打算帶人離開。

可蕭亦寒冷臉一揮手,幾個太監擋住二人的腳步。

“怎麼,見到朕不會問人?”

白纖凝臉色一白,唇色凝結成死灰色,最後還是站出來行禮。

“見過陛下。”

可他更不滿意了,扭頭瞪了眼木頭一樣的顧瑜,“叫父皇。”

啊?

顧瑜摸鼻尖,但想到自已養子的身份,又覺得一句父皇算不得什麼。

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後,她的眸子一收,跪下行叩首禮。

“臣婦拜見陛下。”

蕭亦寒滿眼失望,痛心地看著叩拜的小姑娘,她的額角浸出滴滴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青石階上。

行止有度,毫無僭越的舉動,沒什麼可挑的,可他就是不滿意。

“朕是洪水猛獸嗎,你連一句父皇都不肯叫。”

跪首的她沒有說話,顧瑜忍不住拉她起來。

“陛下,天色已晚,阿凝要休息了,明天我再帶她見禮。”

顧瑜靈活地拉著白纖凝擠進去,不去管後面能殺死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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