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孟德齡也不差軍餉,可眼下若有機會得到更多的財富,他也不是不能順手撈取一些,帶兵打仗的人,總覺得手中有錢好辦事。
因此,下午他們又去審問了石衝的那些心腹,他們的意志力顯然不如石衝,大刑一用,紛紛吐口,他們都堅稱石衝在城裡的確藏有寶貝,但具體地方只有石衝自己知道。
就在孟德齡覺得此次提審又是一無所獲時,最後一個被提審的,一個名叫任馳計程車兵提供了一條重要資訊,他看起來被折磨得很痛苦,牢頭剛把他提上來,他就趕緊說:
“將軍,別動刑,我有情況彙報......”
孟德齡本以為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沒想到這最後一個士兵一上來就說有情況要報告,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他趕緊問:
“什麼情況,你趕緊彙報,要是屬實,我可饒你一死。”
任馳連忙說:
“藏寶貝的地方雖然只有石衝本人才知道,但我有一次無意中聽他提起過,他在城裡購置了一個五進五出的大宅院,那宅子用的就是他那個相好的名字,名叫石秀娟。”
孟德齡聽了大喜:“此話當真?”
任馳說:“將軍,千真萬確,我是有一次偷偷聽到的,他如果想藏寶貝,肯定只能藏在這個宅子裡,將軍只要找到這個叫石秀娟的女人就行了。”
“那你有沒有聽到他購置的那套宅院在哪條街?具體門牌知道嗎?”孟德齡問。
任馳搖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將軍,城裡五進五出的大宅院並不多,有了這些線索,您一定能找到石衝當年購置的那個宅院。請將軍將來能兌現承諾,饒我一命。”
孟德齡朝牢頭揮揮手,示意他帶著任馳下去,並下令要特別優待他,不可再對任馳行刑,任馳聽到孟德齡的吩咐,身子突然放鬆下來,連連對孟德齡說:“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孟德齡正準備叫上傅泰和傅康離開審訊室,一回頭,卻發現二人神色有異,他正準備開口詢問,傅泰卻搶先開口:
“大哥,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去了再議。”
回到了孟德齡的將軍府,傅泰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對孟德齡說:
“大哥,當年我們和你相遇的時間你還記得吧?”
孟德齡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便說:
“當然記得,只是二弟突然提這個幹什麼?”
傅泰答:“我記得當日你告訴我,你才攻下蕩陽城不久,那次是石衝帶兵想反撲,所以被你攔在了城外,當時石衝趁亂逃走了。”
孟德齡點點頭,說:“不錯,正是如此。”
傅康此時插嘴道:“大哥,我們跟你回到蕩陽城不久就買下了現在住的宅院,我們那院子也是五進五出的,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有點巧?”
孟德齡這才明白傅泰兩兄弟剛才為何是那種表情,他忙問:
“二弟三弟,你們可還記得當日的房主是誰?”
傅泰和傅康均搖了搖頭,傅康說:
“起初我們是三父子一起去看的宅院,是中間人領我們去的,後來談妥了房價,最後立契約的時候是阿爹一個人去的,所以我們兄弟二人並不知道從前的房主是誰?”
孟德齡卻像是在黑夜裡突然見到了曙光,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對傅泰和傅康說:
“二弟三弟,走,現在咱們就去你們府上,我要親口問問傅老爺,當日那個房主是誰?就像你說的,這個時間點出手這套大宅院頗為蹊蹺,如果跟我們猜測的一樣,那寶藏不就找到了?”
三人當即從將軍府騎馬直接到了傅府,進了大門,將孟德齡請到前廳坐下,傅泰便對一個下人說:
“速去請老爺來前廳,就說孟將軍前來拜訪,有要事詢問老爺。”
下人見傅泰如此著急,絲毫不敢耽誤,馬不停蹄地去找傅隆。
而一直在大門處觀察的關大勇這會兒不僅見傅泰和傅康回來了,甚至連他們想見的孟德齡將軍也來了,高興得趕緊去找關忠誠彙報。
不多時,傅隆和關忠誠竟在前廳門口碰見了,傅隆以為關忠誠也是傅泰派人去叫來的,便對關忠誠說:
“忠誠,你可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關忠誠搖搖頭:“我是來見孟將軍的,難道將軍今日前來還有其它要事?”
還沒等傅隆開口,正在前廳喝茶的孟德齡已聽到了傅隆的聲音,他趕緊迎了出來,看見翁婿二人都過來了,趕緊對他們說:
“傅老爺和忠誠老弟趕緊進廳裡說話。”
傅隆趕緊抱拳說:“孟將軍,老朽來遲,還請恕罪!”
孟德齡連連抱拳還禮,“傅老爺不必客氣,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跟您老核實一下。”
傅隆看看傅泰和傅康,傅泰開口道:
“阿爹,此次孟將軍是想知道我們當初買下這棟宅院時,轉手賣給我們的舊房主是誰?對方是男是女,姓甚名誰,阿爹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