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隔得遠,看不清當中的貓膩,只當是普通的一個招式。

而身在其中的樊臨繹卻瞧得分明,那粉末輕且散,被風一帶就刮到面前,待反應過來屏息時,已經來不及了。

万俟信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已經對這場比試勢在必得。

打不過居然就使這種花樣……

樊臨繹目光一變,動作一改之前的懶散,出刀又快又急,招招直指万俟信的命門。

万俟信沒想到他竟還隱藏了實力,當下應接不暇,連反擊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抵擋,即使如此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在其他人看來,只覺得不知為何,樊臨繹的招式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之前還能平分秋色的兩人,現在變成了万俟信被追著打,並且毫無還手之力。

孟覽看著看著,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樊臨繹明明佔盡上風,他的臉色看上去卻不如比試剛開始時好,出什麼事了嗎?

殿內發出陣陣兵戈交雜的脆響,疾風驟雨般充滿了整個大殿。

這架勢太大,饒是知道那兩人比試的地方離得遠,錦衣衛還是往皇帝身邊湊近了些。

万俟信狼狽地接下一招,心裡焦急那藥怎麼還沒起效果。

下一刻樊臨繹又一刀而至,挑飛了他的刀,遠遠落在兩人幾尺外。

樊臨繹神色不變,猶如修羅般拎著刀向他一步一步走去。

万俟信半跪在地上,露出怔愣之色,此時他手中空空如也,乃是必輸之局了。

西長使者團早就面色不虞,見狀趕緊朝皇帝行禮道:“陛下,此次比試我們認輸,還請……”

噗嗤——

一句話尚未說完,刀尖已經沒入了肉裡,引起四周一陣小小的驚呼。

万俟信只覺得手臂一痛,不可置信地看向樊臨繹,他竟真敢傷他?!

“這就認輸了啊?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樊臨繹揚起嘴角一笑,嘴上說著自已的不是,臉上卻無半點歉意。

“我瞧著方才万俟皇子的樣子,好似並不想認輸,本以為他還能從哪裡變出些暗器接著與我打呢……”

万俟信恨恨抬頭看他,樊臨繹絲毫不懼,低頭俯視著他。

饒是万俟信篤定他不敢殺了自已,此時也被他看死人般的目光威懾到了。

“原來,如此的不堪一擊呢……”

樊臨繹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隨手將刀一拔,扔在地上。

万俟信這才覺得手臂處噬骨般地痛,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滴落到地上,仔細瞧他的手指還在微微發抖。

“夠了!”

皇帝看了半天的戲,終於肯出聲,眼中還隱隱有怒火。

“一場比試而已,樊臨繹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朕面前傷人!”

樊臨繹垂手站在殿中,後背挺的筆直,袖袍被風撩動得隨性。

“臣一時失手,還請陛下責罰。”

他也不再辯解什麼,只說是失手,神色淡淡看著皇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樊臨繹罰俸兩年,閉門思過三月,現在就給朕滾回去。”

皇帝冷眼看著他。

“臣遵旨。”

樊臨繹大大咧咧地行了個禮,再沒看一眼殿中的其他人,轉頭朝孟覽走去。

也是等他走近了,孟覽才發現他嘴唇發白,面上毫無血色,步伐也不穩。

樊臨繹朝他走來,露出一個虛弱的笑,突然直直倒了下去。

“將軍!”

孟覽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將人抱在懷裡。

樊臨繹四肢無力得厲害,意識喪失的最後一刻,他還在想,若不是這藥效起了,影響了他的準頭,他那一刀必然直直捅進万俟信的心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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