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不甚明亮的火光,孟覽看到樊臨繹臉上被蹭得灰一塊白一塊,衣服也扯破了幾個洞,頭髮上還頂著根呆毛似的茅草。

冷著臉看過來的時候,讓孟覽想起曾經見過的一隻流浪貓。

那隻貓的顏色是黑白相間的,跟其他貓打架打輸了,掛了一身彩,孤零零地在路邊舔毛。

孟覽給它喂火腿腸的時候,那隻貓就是這樣的表情,冷漠,眼裡又帶著些警惕。即使全身都是傷,骨子裡帶著的驕傲也不允許它低頭,好像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最終孟覽只是給它餵了幾根火腿腸,就放它走了,沒有把它帶回家。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貓是不會屈居人下的,就算強行帶回去,它也會想盡辦法跑出來。

它生來屬於天地,不屬於囚籠。

但現在孟覽得想想辦法把面前這隻“花貓”給帶回去,不然可是要被撓的。

樊臨繹與孟覽對上視線,少頃嘴角一抿,心緒複雜地偏過頭去。

孟覽神奇般地看懂了他的行為,樊臨繹似乎是有些惱怒?這是為什麼。

再看過去的時候,樊臨繹怎麼也不肯看他了,只低著頭盯著眼前的地面,彷彿那裡馬上要長出朵花來似的。

趙紀咳了一聲,這樊將軍進了地牢,一句話不說,只瞧裡面那位公子瞧得起勁,像是對裡面的人關心至極,連來這的目的都忘了。

他只好先開口道:“將軍,不知這些人你認識否?”

孟覽回過神,溫和道:“正是我手下的人,此番多謝趙大人了,我這便帶他們回去,軍法處置。”

說著孟覽就要走過去,趙紀長臂一揮,攔住他的去路。

“日後將軍如何處置下官管不著,但如今此事已由下官接手,定是要給百姓們一個說法的,還請將軍見諒。”

趙紀一身正氣,言語堅定,顯然是不接受孟覽這試圖渾水摸魚的做法。

孟覽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得不與你說了。趙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紀眉頭一皺,不知孟覽這是打算耍什麼花樣,但還是將官差留在地牢裡,帶著孟覽來到獄卒休息的地方。

“不知將軍有什麼話,當著人前不能說?”

孟覽語氣淡淡,“人前不能說的話,自然是秘密。”

趙紀面色不虞,他之前未見過這位樊小將軍,只聽傳言是個厲害角色,可自見面以來,他可沒覺出這位樊將軍有什麼厲害之處,也不覺得他能說出什麼大秘密來。

可還不待趙紀說話,孟覽已經厲聲道:“趙紀,你可知罪?”

趙紀心中一緊,這位樊將軍此前一直和和氣氣,怎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但他也不是欺軟怕硬的人,當下不卑不亢反問道:“不知下官犯了何罪?”

孟覽面色已經冷下來,道:“近日京中發生了一件命案,你可知道?”

趙紀身為刑部侍郎,京城中大大小小的案件皆要過眼,當然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命案。

“將軍是說,禮部侍郎齊汀慘死家中這件案子?”

“正是,”孟覽眼中一片冷漠,與之前溫和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皇上令大理寺連同刑部審理此案,卻毫無進展,可有此事?”

這事趙紀當然知道,這個案子是由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御史臺三處聯合一起查的,他雖不是查案的主要人員,倒也聽聞此案古怪至極,至今還未尋到兇手,皇上龍顏大怒,這幾日上朝將這三處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趙紀不知為何樊將軍突然說到此事,只好順著道:“確有此事,只是下官並未參與此案,不知箇中細節。”

沒參與查案?

孟覽心思一轉,那就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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