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哭笑不得:

“這難道是什麼值得慶賀的嗎?”

王熙鳳咚的一聲把酒杯磕在了桌案上:

“沒錯,男人這狗東西十個裡頭有九個花心,這世道,生成女子可太沒意思了!”

黛玉嚇了一跳,璉二表哥做了什麼,讓鳳姐姐又有感而發了?

……

“沒意思,沒意思!”

陳也俊百無聊賴的敲了敲酒杯:

“溶哥兒,你這人可真是沒甚趣味,乾巴巴的吃涮鍋有什麼意思,既然要成婚了,當然得去紅袖招開個葷。

不然到時候沒人再懷,溶哥兒你這個生瓜蛋子找不到路可怎麼辦啊!”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氣息。

“滾!”

水溶“咚”的一聲將杯子一放。

“你們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看,他急了,他急了!”

水溶深呼吸,忍住了揍人的衝動。

陳也俊帶著幾分曖昧,邪氣的扯了扯嘴角:

“放心,我們眾籌給你包一個,保證是個乾乾淨淨的清倌人!”

賈璉一時有些咋舌,又有些羨慕:

也就只有北靜王爺有這個面子,讓那些窮光蛋心甘情願的套大價錢。

見水溶再次搖頭,賈璉恨不得吶喊道:

讓我來!

馮紫英見水溶仍然是興趣缺缺,帶著些薄怒,只能無奈搖了搖頭,解圍道:

“好了,王爺是什麼性子咱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可別為難他了!”

陳也俊直接揭了馮紫英的老底:

“看你這諂媚的樣子,說吧,是不是有事要求王爺?

往日裡你可是唯恐天下不亂,不架橋撥火,挖坑填土就不錯了,跟著我們一起起鬨才是最常見的。”

馮紫英笑容一僵:

“人和人之間能不能多點真誠!”

陳也俊一比中指:

“得了吧,咱們從穿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水溶回憶了一下,他初見馮紫英的時候,小孩兒似乎沒穿開襠褲。

“唔,這樣說來,還是陳也俊你和紫英認識的更早,開襠褲這種珍貴的形象,連我都沒有哪個幸運目睹呢。”

馮紫英惱羞成怒: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可著我一個欺負是吧?”

陳也俊得意的搖了搖扇子:

“誰讓若蘭不在,這裡自然你最小。”

話趕話說到這裡,眾人都是一默。

陳也俊轉了轉有些醉意的腦袋:

“我就不明白了,這西海沿子有什麼魔力不成?

今日聚會缺席的,一個兩個全都去了西海沿子。”

陳也俊朝著水溶抬了抬下巴:

“有王爺的面子,去北疆豈不是更好嗎?

北疆是全大晟有名的強軍,又安穩又太平,還富得流油。

不比去那海疆吹海風要強?

那霍蒼看著就不像個聰明的,脾性也就那樣。

北疆好歹有衛世伯在那,照應幾個小輩豈不是手到擒來?”

賈璉帶著些自嘲的說道:

“若蘭是個有志氣的,不想吃家裡的老本;

湘蓮也想靠著軍功出人頭地。

如今大晟四方平靖,還有些軍功可以撈的,可不就剩下那西海沿子了嘛!

那茜香國也是奇怪,明明年年都進貢,但是常常和大晟的水軍起摩擦,要打上一場。

不知那海上有什麼好爭的。”

水溶心說,那後世英國法國還會為了爭扇貝、爭牡蠣而扯頭花呢,茜香國和大晟起摩擦還真不算奇怪。

更何況還有一個詞叫“養寇自重”呢,沒戰爭,武將哪來的軍功,南安王府又靠什麼保留手裡的兵權?

天高皇帝遠的,南安王府土皇帝已經做習慣了,自然不想回京裡做孫子。

“子非魚,安知魚之蠢,有時候看起來越離奇的開戰理由其實越是真的。”

水溶壓低了聲音,給幾人悄悄劇透:

“其實,剛開始從西海沿子傳回來的摺子還盡力遮掩,後來當地官員的摺子送回來,朝廷才知道,那裡打起來的理由竟然是搶人頭。

據說是那茜香國大王子親自出馬去剿滅海寇,我估摸著是為了掙點功勞名聲加外快。

沒想到和西海沿子出去“打獵”的軍隊撞車了。

兩個人都看上了同一夥海寇。”

賈璉嘿嘿一笑:

“那報紙上怎麼彷彿是說,那海寇有一個絕色的壓寨夫人,西海沿子的將軍和那茜香國大王子是為了美人兒才大打出手的?”

水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無風不起浪。”

眾人嘻嘻哈哈的笑道:

“我可不信能有什麼美人,就算有,被那毒辣的太陽一曬,也得變成黑炭頭。

我看啊,八成是那小地方的大王子想來沒見過什麼世面。”

馮紫英反駁道:

“那軍中的將軍和兵丁們總不能也個個都沒見過世面吧!”

賈璉哼哧一笑: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我看他們是真的餓了!”

只有賈寶玉吭哧了一會兒,然後才囁嚅著問道:

“衛若蘭和柳湘蓮他們不會有事吧?”

馮紫英等人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這不是沒聽說什麼不好的訊息嘛,而且區區一個小國,還能翻天不成?”

怎麼不能了?

殊不知驕兵必敗啊!

水溶瀟灑的轉了轉扇子緩了緩心裡的擔憂,他總不能在這個當頭潑冷水,說一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的話。

“這水戰一般都是速戰速決,如今遷延瞭如此之久,想來只是小打小鬧,來回試探,戰況估計並不激烈。

何況,茜香國沒多少火器,優勢在我,只要南安王府和那西海沿子的水軍別大意,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酒足飯飽之後,馮紫英雙手一攤:

“要勞煩若淵你來付賬了!”

陳也俊笑道:

“好啊,我總算知道你剛剛為什麼那麼從心了,原來都是為了這一刻。”

請客水溶倒是不在意,不過他還是打趣道:

“主人做東,客人買單,我還是頭一回見。

你個真是個大聰明!”

馮紫英嘻嘻一笑,頗有些“厚顏無恥”的滾刀肉風範:

“那你可要快快習慣了!

我猜以後咱們聚會,怕是都要如此了!”

水溶虛虛的飛起一腳:

“你們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羊毛吧!

最近幹什麼了,手頭那麼緊張?”

馮紫英哭唧唧:

“我其實什麼也沒幹!”

見水溶一臉不信,馮紫英的目光更加的幽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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