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親之後,不止零花錢沒了,連我的私房錢也藏不住了!

我慘啊,別說去紅袖招照顧香兒姑娘的生意了,我連喝杯小酒的銀子都沒有。

荷包比臉都乾淨!

若淵你也別不在意,你離這一天也不遠了!”

哦,水溶恍然中帶著一點不解:

“弟妹可是書香門第出身,據說很是溫柔賢淑,不至於如此吧!”

馮紫英一臉苦逼:

“快別說了,我都快不認得“書香門第”這四個字了!

跑馬射箭喝酒、一拳一個小朋友的那種“書香門第”嗎?”

水溶差點都忘了,馮紫英的妻子是李家姑娘,李玄策那個李家。

有那麼點家學淵源的小彪悍,簡直是合理,太合理了!

水溶只能安慰的拍了拍馮紫英的肩膀:

“往好裡想,你比倭國使臣過的好多了,所以弟妹還是很“溫柔”的!”

一提倭國使臣,馮紫英就想到了如今的首輔李玄策,然後他就覺得自已頭疼腳疼牙疼肝疼渾身都疼,整張臉都寫滿了生無可戀。

“最慘的是,我明明才是武將勳貴出身,我爹是大晟前二的猛將,我自已也勉強算個小高手了。

為什麼去了岳家,打不過大舅哥,打不過岳父也就罷了,竟然連祖父都打不過啊!”

水溶近乎憐愛的拍了拍某人的狗頭,可憐的孩子,當年那個被文進士吊打過的武狀元也是這麼懷疑人生的。

“雖然你很可憐,但是休想道德綁架我,畢竟我常常沒有道德。

聽說,心疼男人最終只會變得不幸!

何況我連憐香惜玉的美好品德都沒有,你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了。”

馮紫英知道水溶是在頑笑:

“唉,自已的貧窮固然揪心,但是朋友的富有更讓人心塞。

等若淵你也進入這個悲慘的世界,我會毫不客氣的專門去笑話你一遭的!”

水溶心裡仍然很嘴硬的想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那麼多產業,黛玉那麼善解人意,他還能缺零花錢?

甚至水溶還有點隱秘的自豪——

他,水溶,憑臉讓黛玉給他零花錢!

這待遇,就問他們誰有?

……

“湘雲,湘雲?

你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

“哦!”

史湘雲回過神來:

“說到哪兒了!”

黛玉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壞壞的:

“在說某個人心思都飛到那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史湘雲氣結:

“你這壞了心肝的,又故意打趣我,我可知道,定然不是這句!

我是走了會神,不是走了腦子!”

惜春去了另一邊寫生,這裡除了探春都是已經嫁人的或者即將待嫁的,所以話題難免就偏向了這男女之事和婚姻生活。

剛剛王熙鳳嘴巴沒停過,一直波嘚啵嘚的,就是在聲討她那糟心的丈夫,順便傳授一些過來人的心得。

不過,史湘雲成親沒多久,丈夫就趕赴戰場了。

迎春仍然沒什麼脾性,和丈夫只能說比相敬如賓還要客氣一些。

牛貝貝總算沒如同伯夫人擔憂的那樣砸手裡,而是轉頭賴上了一個倒黴蛋。

就是那個被牛貝貝一杆子撂倒,導致她議親艱難的罪魁禍首陳也俊。

如今兩人處的與其說是夫妻,更像是兄弟。

別看牛貝貝名字可可愛愛,實際上是個能倒拔垂楊柳的豪爽女子,

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行酒令、划拳、擲骰子,打馬球,甚至拎著大刀片對砍。

這些夫妻倆都幹了個遍。

除了沒一起去紅袖招照顧小姐姐的生日,牛貝貝和陳也俊外面的狐朋狗友們基本沒區別。

趙寒櫻的丈夫又是難得的好好先生一枚,幾乎是大海撈針都找不出這麼一個。

所以,說是傳授經驗,但是真的經驗豐富的幾乎只有王熙鳳一個。

畢竟賈璉嘛,雖然壞的不算徹底,但是在女色上是真的葷素不忌。

“男人嘛,花花心思少的才是鳳毛麟角,大多數都像我家璉二一樣,什麼髒的臭的都能往懷裡扒拉!

任憑你是什麼天仙下凡,神仙妃子,在男人那裡,日子久了還是不如外面的野花兒吸引人!

這就是男人的劣性根吧,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鍋裡的飯永遠比碗裡的香!

就拿璉二說吧——”

王熙鳳叉起腰,一陣眉飛色舞:

“那冤家前幾年有他舅舅看著,他有個人樣子,這幾年,張舅舅去了南面任職,這傢伙就又故態復萌了。

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看啊,他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不,前陣子我還在坐月子呢,就聽說這混賬在外面安置了外宅!

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啊,一定不能讓男人兜裡有零花錢。

璉二以前難道沒有花花腸子嗎?

為啥以前沒見他養外室,就是因為他以前手裡頭只有三瓜兩棗的,兩個宅子都租不起!”

雖然賈璉是黛玉的表哥,和三春的關係也更親近,但是這事她們都站王熙鳳。

不過黛玉有些傲嬌的暗暗想著:

大狐狸會不會變壞他不知道,但是她還支援過大狐狸許多零花錢呢,都被某人拿去做正事了,也沒見大狐狸變壞啊!

大狐狸若是真的變成壞狐狸,她會怎麼樣,黛玉有些不敢想,逃避的轉開思緒,拒絕接受有這個可能。

“君既無情我便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然鳳姐姐也不會如今還和璉二哥糾纏在一起了。

史湘雲撇了撇嘴:

“我家那位倒是沒納什麼二色,問題是他也沒這個時間呀!

還是文官更好,就算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好歹看得見、摸得著。

不像這武官,我這嫁了人其實和沒嫁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我還得日日給這沒良心的懸著一顆心。”

黛玉知道湘雲口不對心,安慰道:

“你看這都幾個月了,也沒聽說什麼大事兒,想來那邊的戰事應當是一切順利。”

史湘雲定了定神,摸了摸胸前的金麒麟說道:

“那我就借林姐姐你的金口了,但願——”

……

衛若蘭握著平安符,泡在鹹腥兒的海水中,鬱悶的抹了把臉。

可惜,這是雲兒親自給他求來的,怕是要泡壞了!

好在平安符應當是靈驗的,所以他雖然倒黴的落海了,但是不止保住了小命,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狗屁南安王府,狗屁的霍煊,活該他連郡王都不是,活該他被北靜王壓了好幾頭。

如今看來,霍煊比起水溶來,那就是爛泥塘裡的泥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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