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著少年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這少年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少年的身份也是非常特殊,他可沒有忘記,這少年在來的時候因為不願意來,而那群老傢伙又多番前去勸說,他一個人在那裡對著門主以及所有議會成員輸出了許久的場景那傢伙,真的是厲害啊。最終還是因為他也想見見這氏族這一帶的新鮮血液才答應前來的。
而少年見他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在開口吐槽,認真的看著那結界內部。
此刻的結界內部,張道陵,獸皇,所有界域將士都在瘋狂的收割著北域將士的性命,而對北域劫境強者的收割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而場中最為迅速的便是張道陵了,如果在場的人可以看清楚,就可以看到張道陵身後形成了一個紅色旋渦,而張道陵則是在瘋狂吸收著血液,殺意,最終在場中的劫境損失近八成後,界域依然沒有被開啟,終於自上而下的開始陸陸續續跪地投降,不斷有人仍了武器,開始投降,大喊饒命。
感受到如此,場中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是逐漸停了下來,而張道陵感受到如此後,也是停了下來,隨後閉眼努力將自已那沸騰的殺意壓了下去,緩緩的收起了自已的殺念。
看著眾人片刻後才開口道:“可。”
聽到張道陵的應允,沒有人再猶豫立刻表示臣服。
而張道陵在聽到這些人臣服後,卻是沒有留手,而界域的劫境強者,看到張道陵沒有停手後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便再次齊齊出手。片刻後場中五殺的所有人都是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隨後張道陵揮手間,北域活著的人面前都是出現了一顆丹藥,張道陵沉聲道:“吞下去。”
聽到張道陵的話在場北域的人都是猶豫了起來,他們很清楚,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張道陵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臉色一沉,冷聲道:“殺。”
張道陵此話一出沒有任何人猶豫,屠殺再次開始。
下一秒“我們吃。”
“饒命啊,我們吞。”
殺戮起的瞬間,沒有人再猶豫,全部將面前的東西吞了下去。
看到如此情景,張道陵也是點了點頭,下一刻,張道陵抬起右手,靈力逐漸散發。
“啊”北域所有人只感覺全身上下猶如萬千蟲蟻在啃食一般,鑽心之痛。三息後,張道陵收手,所有人都癱倒了下去。
張道陵:“記住,現在開始,你們是死士,是炮灰,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讓你們吃刀子,就不準嫌咯牙。”
“是”所有人陸陸續續的回答。
張道陵點了點頭後開口道:“撤去領域,保留並且隱藏陣法,所有人休息,調整,恢復。”
下一刻場中幾乎恢復正常,就連血液屍體都已經不見。
而張道陵則是在第一時間抬頭看了看那先前在領域外觀戰的少年。
少年則是衝著張道陵微微一笑,而張道陵猶豫了一下也是點了點頭,張道陵明白此時殺不了這少年,在口中丟了幾粒丹藥後便和獨孤魂來到了寒江面前,此時的寒江也已經被兩位劫境所控制,控制他的是昔日的兩位好友徐濤,韓毅。
三人看著寒江,都是不知任何時候。
而獨孤魂看著這位昔日的好友此時如此的落魄,也是於心不忍,但是最終也只是開口道:“寒江,你糊塗啊。”
而寒江則是從頭到尾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
張道陵看著面前的階下囚,也是閉上了眼睛,最終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寒江,你離開吧,我不想收服你,也不想再控制你。”
語落,他看向徐濤和韓毅道:“看見對面的那幾個人了嗎?將他送過去吧。”
三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振,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二人帶著寒江徑直向那少年走去,其實三人內心中都是希望留下寒江的,也都想過求情,可是他們很清楚的知道,白旭已經求過情了,張道陵也最大程度的讓步了,對於任何一位領導者來說,對待叛徒都是同一種方式,無外乎程度的不同,而寒江可以在白旭的幫助下活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現在再找張道陵求情,這就有些過分了,甚至是適得其反。
而這對於劫境強者而言,僅僅是瞬息間就可以到達的地方,二人卻是帶著寒江走了好長時間。
最終,二人帶著寒江在距離那少年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徐濤和韓毅只是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寒江,徐濤沉默了一下後,還是拿出了一枚丹藥丟在了寒江口中。先前大戰,寒江被獸皇所傷,雖然獸皇有意留手,但是寒江依然受了極重的傷,方才那一顆丹藥是徐濤手中最好的一枚療傷丹藥。隨著丹藥入口,徐濤看著寒江,片刻後微微一嘆後道:“兄弟,保重。”
韓毅也是開口道:“保重,兄弟。”
隨著丹藥發揮作用,寒江也是略微恢復一些力氣,緩慢的轉了轉頭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虛弱的開口道:“沒想到啊,居然是你們兩位兄弟送我過來,慚愧啊,慚愧啊,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愚蠢啊。”
徐濤搖了搖頭道:“選擇是兄弟你自已做的,既然選擇了,到現在再說這件事的對與錯,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也沒必要,對與錯,如此低階的問題,兄弟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已經考慮清楚了,又何必再問呢。”
寒江微微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是啊,只是,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了臉面和機會再見見血姐和其他兄弟們了。”
聽到這話韓毅道:“好了,兄弟,等此件事了,會有機會的,等你傷好了,還是離開南域吧。”
寒江點了點頭後道:“幫我向血姐,向兄弟們告別。”
徐濤二人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下一秒,兩人臉色一變,立刻看向寒江,而這一刻兩人都是呆在了原地,他們都沒有想到寒江會做如此的選擇。
而那少年卻是此時開口道:“好了,兩位,帶他回去吧。”語落,少年和身後的所有人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張道陵和獨孤魂也是來到了二人面前,張道陵看著寒江的屍體,沉默了一下後還是以心聲問道:“紀叔,有辦法救活嗎?”
片刻後紀叔才是開口道:“可以,但是為什麼呢?我看過你在十世歷練時的表現,對待叛徒你沒有一次,哪怕是一次的產生惻隱之心,這一次是為什麼呢?”
張道陵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不知道,這一次的惻隱之心產生的莫名其妙,但是就是有救活他的衝動。”
聽到張道陵的話,紀叔沉默了片刻後道 :“孩子,慈不掌兵啊,你這···。”
張道陵:“紀叔,就這一次吧,請紀叔幫我重新凝聚他的神魂。”
紀叔:“這一次不能聽你的,無論是從情還是從理來說,都不行,他背叛你,這是他自已的選擇,死亡也是他自已的選擇,況且從古至今,氏族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接受過一個叛徒,這不僅是自已的選擇,也是氏族每一個前輩的干擾,在你沒有復活背叛者的時候,沒有那個實力,等你們有了那個實力,不會去想著復活背叛者。”
聽到紀叔的話,張道陵沉默片刻後道:“好。”
隨後看向獨孤魂三人道:“帶著他的屍體,他日帶回界域。”
獨孤魂三人連忙行禮道:“謝世子。”
張道陵點了點頭隨後道:“他們援軍也快到了,抓緊時間恢復。”語落,張道陵便直接來到了獸皇面前,而獸皇也似乎是一直在等張道陵。
獸皇:“榮譽大長老,此間戰況也基本是結束了,而南域不僅是派人過去攻打界域,也在攻打我西域,那邊的戰況也是非常激烈。”
張道陵點了點頭道:“好。”語落張道陵拿出一枚納戒交給獸皇,笑道:“這一枚納戒裡有一部分資源和幾份傳承,還希望獸皇不要推辭啊。”
獸皇點了點頭道:“好。”語落,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感受到獸皇離開後,張道陵看著那一片戰場,那一片很乾淨的戰場,那一片沒有一絲血跡的戰場,張道陵自然知道怎麼回事,所有的血跡和所有的屍體都被陣法所吞噬,此刻,一片寂靜,乃至於說他是荒涼,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的也許只有呆滯,張道陵沉默了,他不是沒有見過比方才還慘烈的戰場情景,也不是不適應,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張道陵的內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絲悲涼,一絲不忍,他有些無奈,這一戰,這些勢力,起矛盾其實都是領導者和領導者之間的矛盾,看著那些並沒有很強實力的人,張道陵也是微微搖頭,這就是領導者的意願,而每一個領導者,每一個統治者的意願,就是這些群體的意願,哪怕這些群體是無知的,是愚蠢的,只要統治者振臂一呼,任何一個理由就足夠,就需要他們付出生命,這是他們的選擇,又由不得他們去選擇。
張道陵微微搖了搖頭後,一股疲憊的感覺襲來,沒有猶豫,再次將一枚丹藥丟進口中後,張道陵開始恢復狀態。
然而北域所有勢力並沒有給張道陵多少時間,僅僅是一個多時辰後便全部踏入了張道陵所設陣法中。感受到如此。張道陵也不廢話,青蓮劍出鞘,吼道:“祭陣。”
下一刻,場中情景再現。
張道陵:“按照之前的安排,一半人進攻,另一半人直接凝聚虛影,記住,虛影的作用只是拿捏他們的先祖,一個不留,殺。”
“殺。”界域這邊所有人大吼一聲後便立即衝向北域的人,此刻沒有人去關注北域到底有多少人,也沒有人在乎北域到底有多少強者,此刻,在這陣法中,似乎早已經沒有了境界對人的限制,所有人自信心爆棚,此刻也許一個真我境就敢和劫境打,然而因為軍令,界域這邊只去挑選境界比自已低的或者是和自已在同樣境界的人。
此刻,單方面的殺戮再次產生,而在這一次殺戮產生之前,乃至於在剛剛形成時,整個北域的勢力都是處在懵逼的狀態,原本在接到自家勢力的訊息後,他們便狠下心來直接拿出了自家的老底過來,而來到這後他們經過探查發現只有自家投降的一些弟子,以及在原地療傷的界域弟子,而在聯絡不到自家其他人,以及發現並沒有血跡,所以推斷在這裡並沒有發生太大的鬥爭,或者說應該是自家的勢力出了意外而已,外加界域的人在療傷,放鬆了警惕,所以還是選擇對界域進行圍攻,而就在合圍之勢形成的瞬間,他們所有人都被關近了這陣法之中。隨後便開始感受到自已周圍的人開始死亡,慘叫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而北域各勢力的老大,反應倒是也不慢,在感受到自已沒有辦法打破這結界陣法後,在不知誰直接喊了一聲:“換組後。”所有勢力都開始召喚自家的先祖。
當場中所有勢力的先祖虛影凝結之後,他們都懵了,周圍一片黑暗,儘管他們是早已經成名的強者,可是以如此虛影出現也是看不到任何東西,一片黑暗。
而在他們出來的瞬間,自已勢力的一把手便立刻解釋了所有情況。
而在看到各勢力召喚自已的先祖虛影后,張道陵的聲音便立刻在場中響起:“各虛象對手,直接將那些虛影給我攔腰斬斷,直接打散嘍。”
“是”
而此刻伴隨著張道陵這邊虛象的直接出手,許多勢力的先祖虛影還沒有動手便被徹底打散在原地,而許多先祖虛影在承受一擊後便徹底變得虛幻起來,他們還沒有出手便直接被打散在原地。這一次戰爭,和北域的兩次戰鬥,界域這邊沒有和北域有過任何一句廢話,沒有任何一句和談,也許對於最開始的北域諸多勢力而言,他們很強,強道不屑於去和界域綠洲講道理,畢竟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而對於界域這邊,他們也沒有去和北域求和,因為沒有必要,沒有任何意義,北域一定要求控制瓜分界域綠洲這塊肥肉,界域要想不被奴隸,只有和北域正面交鋒,廢話沒有任何的意義,雙方彼此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