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昆禔嘖嘖稱奇,“想不到小妹還是個痴情種,他以後的夫郎可有福了。”

但既然這樣,他更要好好把關了,十來個裡有一個不賢不淑問題不大,畢竟有的是替代者,若是隻守著一個,這一個還是個有異心的,可就糟了。

那一頭,言念又拉著言無憂跑去買花燈,他們忙快步跟上。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晚來風起,長河明滅,情人執手花下語。

言念和言無憂與街上跑的小孩很快打成一片,大家在放河燈的水邊嬉戲玩鬧,在煙花下奔跑,在擁擠的人群裡靈活地穿梭。

幾個年紀稍長的跟不上,就站在視野好的地方閒談,還不忘時刻關注著他們的舉動。

溫其總是看著言念發呆,觀察細緻的言昆禔和言祁笑而不語,只當小郎君矜持,才如此口是心非,卻不知他心中時常想起從前言念那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模樣。

他似乎從未見過言念如此肆意、如此幼稚的一面,同為家族繼承人,他尚有一段相對輕鬆的童年時光,可言念從他們相識起,便永遠像個不知辛勞的機器人。

說起來,他也是在言唸的影響下慢慢收心,一點點成長起來的。

他當年還會疑惑,明明叔叔阿姨都是極溫柔的人,並不會強迫她小小年紀就承擔起太多責任,她完全可以在叔叔阿姨的庇護下開開心心地玩耍,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地學習訓練?

後來,他就想明白了,像念念這樣,從出生開始就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極為清晰的規劃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有哪怕一刻的鬆懈的。

既然她甘之如飴,他自然毫無條件地支援。

等言念和言無憂玩累了跑回來,就被言溪苒和言祁一人一個抓著擦汗,言溪苒看著言念紅撲撲的小臉蛋兒,沒忍住掐了一下,“玩得開心嗎?”

言念笑著點頭,“開心!不過,我們該回去了,母王和父君肯定很孤單的,我們得回去安慰安慰她們。”

言溪苒笑容一僵,已經想象到母王明日會多麼溫柔地罰她負重繞王宮多跑三十圈,但她沒有拂了妹妹的好意,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呀,我們念念最懂事了。”

十五一過,沒幾日便開學了。

等言念與尚書院的學生都混熟了,言祁便自覺地回稟母王,自請離開。

言念天資聰穎,很得諸位老師的喜歡,也被同窗仰慕不已,短短數月,便成了尚書院裡與她姐姐齊名的小神童。

半年一次的大考裡,她的文試名列前茅,武試更是一鳴驚人,佔據了榜首的位置,把年長她五歲的言七祝都比了下去。

對此,永朝王很是高興,從言念出生起,王室成員就都被告知,她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極有可能把太清決練至圓滿,眼見言念小小年紀就把這些比她年長的皇親貴胄遙遙甩在身後,永朝王只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此時的言念還在與同窗小聚,幾個小蘿蔔頭穿著長衫大褂,像模像樣地在桌上推杯換盞。

兵部尚書幼女遼長恕學著自己母親的樣子豪邁地一拍桌子,“來,小王女,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成為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言念笑著舉杯,眉宇間皆是爽朗不羈,“承蒙阿恕吉言,我定會好好努力。”

太常寺卿長女聞牧儀文質彬彬地起身,全了敬酒的禮數,“小王女可別忘了文武兼修,大將軍可不只是功夫好。”

言念也跟著起身,“牧儀說的是,以後我們還要多多切磋切磋。”

戶部尚書次女孫嵐笑著吆喝她們坐下,“行了行了,咱們就別在這搞這些虛的了,累不累?”

太僕寺卿獨女雲蔚安靜地喝茶吃菜,並不說話。

臨走之時,遼長恕勾著言唸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說,“念念啊,我們改日到軍營裡轉轉,如何?”

言念也壓低聲音,“偷偷去?”

遼長恕輕輕點頭,“可別讓人發現了,若被我娘知道,非把我打死不可。”

言念爽快地答應,“成,到時候暗號聯絡。”

孫嵐大大咧咧地在前邊喊,“你倆嘀嘀咕咕說啥呢?走了走了!”

遼長恕扭頭回道,“來了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急著回去找小郎君呢。”

孫嵐哈哈一笑,“想什麼呢?我娘管的可嚴了,十五歲之前連小郎君的手都碰不得。”

雲蔚撇了撇嘴,“這算什麼?我娘說了,我們家家風正,只能娶一個,我得等到二十才行。”

聞牧儀想到雲蔚上頭那八個哥哥,忍不住笑彎了腰,“那你以後可有的忙了,我就不一樣了,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言念唇邊掛著笑,笑卻不及眼底,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們。

不想娶夫,怎麼辦?

戰死沙場?

不成不成,有人會傷心的。

哎,為難呀。

回了王宮,言念就被叫到勤政殿,永朝王滿臉笑意地看著她,溫聲細語地詢問她在尚書院的情況。

言念說起這個便很是高興,從師長說到同窗,連尚書院裡的書童都被她提了兩句。

永朝王對她永遠很有耐心,含笑聽完了她的分享。

等言念說完,永朝王也開始了自己的輸出,素來惜字如金的母王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總有說不完的話。

“念念啊,雖然母王確實希望你能振興我永朝武道,但這些不能操之過急,你要學會勞逸結合,平日裡也多和友人出去散散心。”

言念認真地聽著永朝王絮絮叨叨,不過永朝王還要處理政務,只能意猶未盡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便讓她回去了。

轉眼又是半年,言念在京城已經是出了名的天才,是所有人提到都會讚不絕口的存在,而與她的學習能力齊名的是她的惹事能力。

三王女是誰呢?

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是文武雙全囂張肆意的小霸王,亦是不論鬧出多少風浪都無需他人救場的傳奇。

三王女第一次惹出的大事是無令無職擅闖軍營,以她的功夫,原本是不會輕易被人發覺的,偏偏她撞破了一樁醜事,又順藤摸瓜清理了一批蛀蟲。

站出來揭發此事時,總有不會看眼色的人跳出來指責她違反律法。

考慮到她的功勞,朝臣自然而然地提出了功過相抵,永朝王也想輕拿輕放,不料言念早有預判,在永朝王開口之前衝永朝王擠眉弄眼,而後神情莊重地對著左衛大將軍穆安遠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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