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言七祝熟門熟路地把她們領到二樓的一間雅間。

剛坐下沒多久,一名中年男子領著幾個小郎君進來,“二娘子安好,還是老樣子?”

言七祝淡淡點頭,那男子便回頭衝幾個小郎君笑了笑,“好好表現。”

男子輕輕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幾個小郎君或彈琴,或吹簫,或伴著樂聲起舞。

言祁看了看兩個妹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地方,也是我來得的?”

言七祝摟著言唸的肩膀,並不看他,“有什麼來不得的?我們不就來聽聽曲兒,看看舞,又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言念跟著點頭,“我們平日裡不也經常看嗎?”

言祁微微皺眉,“平日裡的晚宴看看便罷了,私下裡來看,會被御史臺告到母王那去的。”

言七祝摸了摸言唸的腦袋,“念念,你說,母王會因為這個罰我們嗎?”

言念乖乖巧巧地搖頭,“母王說了,我年紀還小,玩一玩沒什麼。”

言七祝正要笑言祁過於謹慎,就聽小妹妹認認真真地補充,“不過二姐不小了,還有帶壞我的嫌疑,肯定會被母王罰的。”

言七祝差點從軟榻上栽下去,這樣冷酷無情的話,是她那又軟又可愛的小妹說出來的?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言念,就見她偏頭衝她一笑,“不過來都來了,反正二姐肯定會被罰的,我們就看完再走好了。”

言七祝有些無奈地點頭,“好好好。”

出來的時候,她們碰上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溫其和三觀被震碎的伯一及溫其身邊的其他侍衛。

言念在言祁懷中窩著,懶洋洋地對溫其揮了揮手,“溫其小郎君,好巧呀,我們又見面了。”

溫其看到她,眼睛亮了亮,又忽然意識到這是哪兒,有些不開心地抿了抿唇,“你這麼小,就來這種地方玩了嗎?你家姐姐一點兒也不負責。”

言七祝還沒說話,言念就滿臉不高興地開口,“你姐姐才不負責呢!我家姐姐是最最最好的姐姐。”

言七祝忍著笑,沒有插話,打算看看妹妹是如何維護自己的。

言念還在那叭叭叭地說個不停,“我姐姐會幫我梳頭,會幫我帶好吃的,會給我讀書哄我睡覺,會陪我練武,會教我彈琴作畫習字下棋,會在雨天給我送薑湯,會親親抱抱舉高高……”

眼看她把家底都要掀出來了,言祁輕咳一聲,“念念,小郎君不是這麼哄的。”

言念呆呆地轉頭看他,“為什麼要哄?”

言祁想了想,用了她能理解的方式回答,“因為小郎君是被神仙拋棄的存在,如果小娘子也對小郎君不好,他們該有多可憐啊。”

言念皺著眉頭,並不認同,“阿孃不是說,小郎君是因為觸犯天威才被天神懲罰嗎?那這本就是他們該得的,有什麼可憐的?”

言祁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好,小郎君不可憐。不過,不溫柔的小娘子可娶不到小郎君。”

言念笑眯眯地點頭,“我明白了。”

難怪原主娶了一堆夫郎,原來是太溫柔了。

唉,要怎樣才能溫柔地拒絕小郎君呢?這可真是個令人苦惱的問題。

溫其看著她們其樂融融地聊天,幾乎把自己忘了,便踩了伯一一腳。

伯一沒讓他失望,“啊啊啊——”地大叫起來。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言唸的注意,她又把腦袋轉回來,“怎麼了?”

溫其關切地看向伯一,“是呀,你怎麼了?”

伯一齜牙咧嘴地笑,“沒怎麼,沒怎麼,剛剛踢到石子兒了。”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言七祝眸色微深,忽然覺得這個溫小郎君心機太深沉,不適合自家妹妹。

這般想著,她淡淡開口,“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告辭。溫小郎君也早些回去吧,你身邊沒有長輩,不安全。”

溫其本來還想說什麼,見她不待見自己,便閉了嘴,只是清冷自持地頷首告辭,帶著一群侍衛呼啦啦地轉身離去。

言念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窩在言祁懷中,慢慢閉上了眼。

兩人下意識把動作放輕,讓她安安穩穩地睡過去。

言念上學沒幾日,便趕上了歲末的長假。

她對著剛認識的小夥伴揮了揮手,就蹦蹦跳跳地跑向言祁,“二姐今天要和同窗聚一聚,我們先回去吧。”

言祁溫和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馬車行至半路,言念看見了同樣掀開簾子往外看的溫其。

在心中暗自感嘆了一下,不愧是青梅竹馬,這遇見的頻率就是高,她笑著對溫其點點頭,轉頭吩咐車伕把馬車停在前邊的巷口。

言念下了車,轉頭便看見同樣默契地停下馬車的溫其,她拉著言祁向他走去,“溫小郎君,又遇見了,一起用膳?”

溫其在伯一欲言又止的目光裡點點頭,和兩人一起走向街上的酒樓。

考慮到言祁,言念沒有選擇在大堂坐下,去了雅間。

作為小話嘮,言念自然不會讓三人冷場,她時而說些這幾日上學的見聞,時而聊聊史書裡的趣事,時而壓低聲音,說些坊間傳言,就連天文地理,外邦傳說,她都能說上幾句見解。

言祁從來都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她談天說地,溫其則像被解鎖了隱藏屬性,很快就拋開了冷若冰雪的表皮,與她聊的火熱。

“聽說有些外邦的男子並不像我永朝男子一般安安分分地在家相妻教女,而是在外拋頭露面,甚至如女子一般上戰場打打殺殺。

“不過這種國家比較少,實力也弱,畢竟男子不能練出內力,又不許女子練,怎麼打的過我們?”言念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分析。

溫其有些驚訝,“原來女子可以修煉出內力是真的呀?我一直以為是傳聞呢。哦,我還沒和你說吧,我不是永朝國人,我是潯國人,因潯國內亂,才跑到永朝國來的。

“我們那就是男子掌權,雖然有些男子會習武,但也不過是體魄強健罷了,沒有內力的。”

言祁臉色一沉,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潯國與我國因制度差異太大,一直沒有往來,你是如何入我國境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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