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時間便過了大半。

他們來到沙漠時,意外碰見了付嘉琪。

班上的同學自然都已經記住了付西華這個不省心的妹妹,默默地離她遠點。

付西華顯然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哪怕付嘉琪主動打招呼,也還是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付嘉琪一直很安分,除了總是跟著他們外。

眼看他們還有三日就要踏上返程了,付西華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怕不是轉性了,不由放鬆了警惕。

這一放鬆,就出事了。

他只是喝了一碗牧民的牛奶,便不省人事了。

等他悠悠轉醒,就見自己和言念兩人孤零零地躺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身上還縛著繩索。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他努力仰頭去看,只看見模模糊糊的幾道影子,此時天剛矇矇亮,四周寂靜一片。

他心中升起幾分害怕,忍不住低聲叫言念。

沒有回應。

他心中愈加害怕,還有幾分擔憂,他吼了出來:“念念!”

還是沒有回應。

他掙扎著想起身,但這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綁的,他竟然動不了。

他有些絕望地躺在地上,聽著馬蹄聲在他們身邊停下。

有人下了馬,繞著他們走了兩圈,他雙眼緊閉,一動也不敢動。

那人踩在他手腕上,重重碾了碾。他忍不住叫出聲,就聽見那人用蹩腳的漢語道,“便宜你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一隻粗糙的手扣住,嘴巴被迫張開,有液體被灌了進來,他下意識想吐,但在嗆了一口後就乖乖地吞嚥。

很快,他的眼前慢慢變得模糊,渾身如墜火爐,燙得厲害,他難受地呻吟兩聲。不知什麼時候恢復自由的手下意識四處摸,等摸到一處冰涼,他來不及思考是什麼,猛地撲上去。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他渾身一涼,再一次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就看見如破布娃娃般躺在那的言念。他的雙眼漫上猩紅,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把她身上的人猛地推開。

他倒在言念身上,眼淚一顆顆往下掉。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能徒勞地趴在她身上,企圖護著她,給她一點溫暖。

被推開的男子獰笑著與其他人一起圍了過來,“小崽子,你們兩人只能活一個,自己選吧。”

付西華渾身發抖,正要堅定地赴死,就聽見身下傳來一道沙啞而充滿恨意的聲音,“去死吧!”

他驚訝地抬頭看向對方的臉,就見對方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付嘉琪,他還沒反應過來,心臟處便被她乾脆利落地捅了一刀。

昏迷前,他似乎看見一個手持攝像機的男子與其他人打了起來。

“好在心臟外科手術在這個世界已經發展得很成熟了,不然我還得想辦法修改他的記憶。”言念出了臨時搭建的手術室,在溫其身邊坐下。

“你從哪弄來的醫師資格證?”溫其手上把玩著她的證件袋,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渠道特殊,不可告人。”言念撇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溫其也沒糾結這種小事,“還要在這待幾天?”

言唸的聲音越來越低,“兩天吧,情況穩定了就可以轉到正規醫院去了。”

溫其正想笑她,就見她頭一歪,整個人倒在自己身上。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忙把她抱起來,放到隔壁的休息室裡。

老師和同學早就回去了,至於付嘉琪,自然是跟著大部隊走了,諒她也不敢亂說什麼。

其他人只知道付西華從馬上摔了下來,需要養養傷,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不好再繼續玩,感嘆了幾句付西華的多災多難,便提前打道回府了。

多災多難的付西華昏迷了兩三天,終於甦醒過來,一時只覺得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心口處的傷口更是撕裂般的疼。

他慢慢回想起來之前的事,心徹底冷了,幸好,幸好不是念念。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付嘉琪看成念念,但好在他沒有一錯到底。

想起付嘉琪那毫不猶豫的一刀,他莫名想笑,他們之間本就該如此,他居然還奢望與她做一對平常的兄妹。

他躺在那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覺得四周似乎有些安靜,便用手肘撐著床想起身。

用力時扯到了傷口,疼得他輕輕“嘶”了一聲。他不敢再試,繼續躺著。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言念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進來。

他喃喃自語:“我果然是出現幻覺了,現在看誰都是念念。”

言念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她板著臉給付西華做了一系列檢查,不時出聲詢問。

這副模樣讓付西華越發迷惑,但還是乖乖地一一回答。

溫其走了進來,靠在牆上靜靜看著。

言念檢查完,對他點點頭,他便上前來把付西華的床推出去。

外面有十來個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見到三人,也只是禮貌地點點頭。

付西華總覺得他們的表情有些奇怪,或者說,猙獰?但他沒什麼精力深究,還沒被推上車便睡著了。

養傷期間,付西華旁敲側擊地問了言念與溫其許多問題,兩人說了許多,但付西華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收穫都沒有。

不過也正常,兩人知道的本就跟自己差不多,看來還是得自己查。

但他沒想到,他還沒出手,便被趕出家門了,沒有人脈,他根本無從下手。

所幸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不少,他還不至於無家可歸。

他蹲在言念家門前,想起指鹿為馬的付嘉琪和偏聽偏信或者說壓根不在意自己的父親,忽然覺得迷茫。

他原以為他們三人會組成一個彼此漠視但至少維持著表面平靜的家庭,一輩子這樣走下去,沒想到說散就散了。

往後,他該怎麼辦呢?

他又想起他離開前,付嘉琪震驚、擔憂、隱隱有些兔死狐悲的表情,心中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在這樣的家庭裡,沒有誰更幸運。

不過,雖然都一樣可憐,但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該算的賬也是要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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