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訓練之餘,她們都在開會,如此忙碌了三天,才定下最終的行動方案。

交上去稽核還要一天,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已然進入備戰狀態。

言念與教官商議後,專門制訂了針對性的訓練計劃,順便找來一些經驗豐富的軍官警官來臨時指導。

此時,她們派出去偵查的微型機器人也傳回來不少資訊,偵察兵亦然。

多方比對後,她們又一次次調整作戰計劃,同時開始與各國派出來的代表聯絡交流。

又一日忙碌下來,言念衝了個冷水澡,在鏡子前發了會呆。

先前不覺得,這一忙起來才發現軍方打的一手好算盤,她們隊裡個個拎出來都能當十個人用,多節省人力啊。

她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鬼哭狼嚎,眼中的冷厲消散了幾分,有些無奈。

這段時間確實累人,魔鬼訓練訓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頭腦,一整天高強度的腦力活動,讓很多人苦不堪言。

不過她手下的人都是好樣的,再苦再累也不肯放鬆偷懶。

行動的日期漸漸接近,她們最後確認了一遍計劃,坐上了偽裝好的裝甲車,一路上不知換了多少次交通工具,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為免打草驚蛇,她們駐紮的地方比較遠,只等行動開始,才迅速行軍接近。

人質離開得還算順利,察覺不對的人都被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倒是臥底這邊撤離時出了些小差錯,險些暴露臥底身份。

但言念與臥底配合得出奇的順利,在風聲走漏前便把人解決了。

言念把人送到預計的地方便要走,那人沒有多言,轉身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言念壓下心中莫名的煩躁,換了一個地方潛伏。

他們的人守住了所有出入口,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資料雖然有所損失,但重要的證據都被儲存得很好。

言念沒有管接下來的事,徑直去找已經‘改頭換面’的臥底。

“蘭姨。”她在對方面前坐下,注視著對方已不再年輕的面孔,心緒有些複雜。

蘭姨看了她一會兒,眼眶慢慢溼潤,“小星星,這些年……”她不敢繼續說,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言念低著頭,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努力地勾出一抹笑。她好像已經很多年沒笑過了,差點忘了該怎麼笑。

蘭姨自然看見了她並不自然的表情,淚水悄無聲息地滑下臉頰,這些年,小星星應該過得很辛苦吧,畢竟她記事那麼早,又遭遇了那麼多事。

她深吸一口氣,哪怕知道不該勸,還是看在自己與那人多年戰友的情分上開了口:“小星星,你別怪你媽媽了好不好,她,她也是愛你的。當年她離世的時候,已經後悔了。”

言念閉了閉眼,再抬頭時已經冷靜下來,她神色淡淡,眼中既沒有嘲諷,亦沒有痛苦仇恨,只有無邊無際的平靜與包容,乾淨得像外面剛剛破曉的天空,“我知道了。”

蘭姨的心臟一抽一抽得疼,小星星越是平靜,越是懂事,就越是讓人為她難過。

她們做臥底的,見過這個組織的骯髒,心中恨著這個組織的每一個人。

當年,小星星的媽媽為了獲得一個高層的信任,忍著仇恨與對方相愛結婚,孕育子嗣。

她當時使了不少手段,讓那人對她言聽計從,對小星星極盡寵愛,甚至打算從小培養小星星做自己的接班人。

她原本便恨小星星,恨小星星流著那人身上的血,見小星星得了那人的重視與培養,更是覺得小星星不愧是那人的骨肉,一出生便是個壞種。

從最初的冷淡,言語辱罵,慢慢就演變成囚禁,絕食,虐打,試藥。

偏偏小星星的父親一直對此一無所知,一如既往地寵她疼她,一如既往地對小星星好。

而在小星星對父親漸漸依賴,視父親為自己唯一的救贖時,小星星的母親聯合軍方端了他們的家,在小星星眼前親手殺了他父親,然後瞞著軍方給小星星注射了大量的禁藥,最後偷偷將小星星丟棄到一個偏遠的村子外。

若是小星星能在藥劑的折磨,大雪的掩埋下活下來,也依舊會一輩子受這禁藥的影響,要麼戒不掉對藥品的依賴,要麼忍受藥癮發作的痛苦,一生不得安寧,或者說,一生盡毀。

小星星的母親後來終於悔悟,卻不敢告訴軍方,怕小星星這輩子都要在軍方的猜疑與監視下活著。

她便借一次出任務與自己碰面時,將一切真相告知,並託自己尋找小星星的下落,希望自己找到後暗中幫助小星星。

託付完,她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故意露了馬腳,被凌虐致死。

她死之前,自己也在場,雖然中途因為不忍離開了一段時間,但自己還是聽到了她一遍遍重複著的,“對不起。”

小星星的母親雖然不配為人母,但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肩上的職責,她至死也沒有說出什麼不利於軍方的資訊。

之後,自己如約去尋找小星星,但因為身處狼窩,不敢大肆動作,故而自己找了很多年,一直一無所獲。

沒想到兜兜轉轉,小星星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今日一見,自己便從小星星這與兒時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外貌上認出了她,她們從前只見過幾面,沒想到小星星也能一眼認出她來。

方才初次見面時,小星星表現得很正常,她還以為小星星不記得了,正琢磨著要如何開口呢,小星星就走進來,叫了自己一聲“蘭姨”。

這句話一出口,她便知道,小星星什麼都記得。

蘭姨避重就輕地說了言念不知道的一些事,然後靜靜地等著她消化這些話。

言唸的面色始終沒什麼變化,待蘭姨說完,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多謝蘭姨告知,還望您繼續幫忙隱瞞這些事。”

蘭姨沒有再提讓她放下仇恨之類的話,輕輕點頭,“放心,這些事我只說今天一次,往後就讓它們爛在肚子裡吧。”

言念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軍禮,然後告辭離開。

真不巧,原主被付嘉琪陰差陽錯算計得藥癮發作,草草結束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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