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顧雪薔藉口肚子餓,想吃東西而離開。

她先去了趟洗手間,給保鏢發了訊息,包括她悄悄拍到的照片。

但想到什麼,又悄悄給葉公館去了個電話。

葉氏公館的人當然對她並不上心,但一聽她爆料的一條訊息,立即掛了電話。

顧雪薔知道自已的目的達到了,就想直接去餐廳找顧雪芙。

哼!

不想讓她靠近,她偏要去闖一闖。

什麼龍潭虎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不信霍家人敢拿她一個孕婦怎麼樣!

然而,她剛一靠近主餐廳時,就被傭人發現,趕了出來。

她詛咒著走掉,沒注意牆角躲著的霍嶸嶸,把她嘴裡嘀咕的那些話都聽進了小耳朵裡。

霍嶸嶸待人一走,立即跑回餐廳告大狀。

“小舅媽,那個巫女背後都在罵你,好像還有點兒覬覦小舅呢!”

“小舅,你現在也成禍水了,有什麼感受嗎?”

顧雪芙被逗得直笑。

霍宙禮完全不搭理嘴瓢的小丫頭。

媽媽笑罵著,把小丫頭拉回座用餐。

阿朗很快過來,報告道,“四少,我們攔截到顧二小姐發出去的訊息和圖片,但她打給葉氏公館的那通電話沒有攔下。估計葉夫人會親自來救兒子。”

顧雪芙微愕,救?

她扭頭看著正以神速吃飯的男人,想要問他到底幹了啥?竟然讓阿朗用上了“救”這個字眼兒。

但看男人的樣子是不會直接告訴她的,她轉頭跟霍嶸嶸打起了眼神官司。

霍芸先接了阿朗這話,“沒關係。黃貞那個女人,外強中乾。到時候我來應付即可,你們想做什麼便做。”

“注意好分寸!”

霍宙禮把妻子碗裡舀了三勺的蒸蛋糕兩口喝掉,拿起餐巾紙拭了拭嘴角並不怎麼存在的食漬,回頭看著小妻子跟侄女兒眉來眼去的,還暗暗打著不知什麼手勢,眼神宛爾一笑。

伸手撫上妻子的頭,“老婆,你慢慢吃,我去去就回,”

他看了下戰術表,“大概再過半個鐘頭兒,這事兒就結束了。”

半個鐘頭?!

顧雪芙不禁衝口而出,“他們只有半個小時?”

這話一出,氣氛莫名一靜。

男人們還有點懵,女人們的表情迅速氾濫出一股別樣的意味兒。

霍宙禮眉頭一抖,用力RUA了下女人的頭髮,害得女人嚷嚷著被弄亂了,悶笑著起身離開。

出來時,阿朗一本正經道,“四太也沒說錯,他們的持續力的確很差,遠不能跟四爺您相提並論。”

“去你的。”霍宙禮來了個掃堂腿,阿朗輕輕躲過。

“郎哥,你回來後,也變了。”

“承讓,客氣!”

阿朗抱拳,嚴肅的眉眼都染上一抹亮色。

他們到儲物室時,顧雪薔立即迎上來,張口就要喚霍宙禮。

霍宙禮一眼掃過去,眸光如電閃刀劈,高大身形在背光的屋簷下尤似千軍萬馬輾壓而來,嚇得顧雪薔那個“姐”字,硬是吐到半截抖然一轉走了音,沒了。

霍宙禮進屋時,道,“把顧二小姐的通訊裝置沒收,等這邊的專案結束之後再歸還。”

“是。”

“啊,不,你們有什麼權利,我要告,哎喲,我肚子疼!疼~~~”

“四爺,顧二小姐肚子疼?”

“送她去醫院。”

“不,我不要離開,我要,要守著馭哥,你們敢做過分的事情,我一定會做人證告你們的。”

啪!

窗門被關,百頁簾被關上,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珠光反影,內裡是什麼情形看不到了,只約約聽到一些悶悶的叫罵,和低呼。

顧雪薔氣得只能踢牆角根兒。

室內。

啪啪,兩個巴掌響起,彷彿再次喚醒了男人們的噩夢。

而剛才,趙可兒也向兩人解釋,“霍先生的巴掌,其實模擬的是訓導師常愛拿在手上的戒尺。只要他們拍兩下,就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坐好,吃完,或者洗完澡,或者上床。做不到的,就要出列,受罰,打手板,掌臉,被揪,被抓頭髮,很多。”

“為了不被驗出傷,他們都有一套很專業的手段。保證在一天半內傷害就會消除,女孩回家告狀也沒有身體上的證據。”

霍宙禮聲音冷肅,“經過12個小時的反省,先生們可知錯了?”

“我聽說你們有的人,沒有好好認錯,還挑唆其他聽話的孩子,試圖逃走!”

“有錯不改,唆使他人,罪加一等。”

“必須關禁閉,好好面壁思過。”

話落,兩人就被保鏢們套上了黑色的麻布套子,脖子被紮緊了,只有勉強能呼吸的空間。

葉觀瀾又氣又恨地咒罵,可惜聲音都悶在套子裡。

霍宙禮提醒,“先生們,請保持體力。過多地情緒發洩和叫喊,只會損失你的力量。你們關小黑屋的時間,從整24個小時到48個小時,不超過72個小時為標準。”

“這段時間,你們一天只有一杯水和兩塊小餅乾的餐食標準。”

說完,套子裡什麼也看不到,從未經歷過這種黑暗煎熬的男人們,聽到了腳步遠離的聲音。

等到人一走,葉觀瀾直朝趙可兒可能所在的方向挪動,再次求救。

“可兒,你聽到了,他要把我們關上三天三夜。”

“趙馭,你他媽吱個聲兒啊?一天才兩塊餅乾,會死人的。”

趙馭卻只道,“你省點力氣吧,忘了霍四爺剛才提醒的嗎?”

葉觀瀾被氣到了,“他說的都是謊言。我們根本沒逃,怎麼就要被關小黑屋了?!”

趙馭提醒,“但你確實挑唆可兒幫你逃出去了。”

葉觀瀾簡直氣得要吐,可惜他過於激烈地折騰一番,密集的麻布套子的空氣轉換速度跟不上,呼吸已經感覺有些吃力了,不得不放緩了氣息,只是語氣更恨了。

“這是正常反應,難道也錯了。”

一說出這話,他突然覺得有點後悔。

趙可兒開口了,“趙大哥,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同伴,才向我求救的?”

“我當初入學院時,也以為那個夜裡哭個不停的女同學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我們是可以結盟的。”

“但事實上,那裡的同室根本不是你同學,同伴,同類。訓導師告訴她們,揭發是有獎勵的,以後就不會再吃苦頭了,可以獲得非常多的好處,譬如,我把想要傳訊息出去、逃出的事告訴了那個女孩,她就藉著這兩條訊息,獲得了想要的食物,並且成為了小天使團的一員,可以隨意地支使、欺負其他普通同學。”

“我們可不是什麼同班同學或同類,而是競爭者。”

“競爭資源,競爭男人。”

“未來,我們彼此之間只有一種關係,競爭者,掠奪者。”

“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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