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內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時間已經臨近深夜。

房間內微弱的燭光搖曳著,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氛圍感。

“早知道說的是庫房啊...還不如走遠些去找個黑旅館...”

正在收拾箱子的唐元止不住的抱怨道,手中沉重的紙殼也隨著抱怨的結束而掉落。

“還好被褥是乾淨的,不至於太差。”

看著在一旁整理頭髮的桐生院,看見她依然一言不發,抑制住自已繼續說話的慾望,默默地在一旁鋪床。

他倒是意識到自已的話有些密了,畢竟麻煩桐生院將自已扶出去,還整的被迫與他這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校霸的人住在一個地方,相當委屈她了。

桐生院一開始還要照顧喝大了他,只不過看他堅定要求彌補的樣子,害怕再次刺激到他,才讓他自已收拾的。

像這樣包容他的,除了他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沒有其他人了。

因此他自已一直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像他這種人,應該就像是哥布林一樣。

啊不對...哥布林在某些文學作品中有過充分發揮之類的,而他就剩個網上意淫的份了。

他的視線轉回來,停留在一旁看起來像是老鼠洞穴的地方上。

防止一些萬一吧,拿起一個箱子堵在了洞前。

彎下許久的腰終於直了起來,環視著被稍微打理的房間。

雖然在學院的宿舍中根本沒有整理過自已的東西,但這樣來看自已的手並沒有變得遲鈍太多。

除掉一些空氣中徘徊的些許灰塵,這個地方終於是正常人能夠住下的地方了。

“行了,這裡應該可以住人了,趕緊睡吧,明天一早就回學院。”

並沒有以往的回應聲,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看見她流著口水,倚靠在箱子旁,明顯已經睡熟過去。

並沒有發出聲音叫醒她,唐元抬起手,將她輕輕抱起,放在鋪好的褥子上。

只不過桐生院在自已的手上扭動了一下,不禁讓他感到後背一涼。

看著她抽動了一陣又沉沉睡去,將略低下幾分的頭抬起,盯著結滿蜘蛛網的房頂。

許久過去,依然沒有想睡的慾望,或許是剛剛甦醒的原因,明明頭痛欲裂,卻沒有那種想睡的衝動。

聽著風聲刮在薄薄的窗戶上,感覺還是有些不爽的。

不好的天氣,總是會讓人想到令人不爽的事情。

日本杯過後,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一直在抱怨衝野那種惡劣的性格,而絲毫沒有弄清自已的位置。

沒有能夠獨立於所有訓練員前的那種魄力與能力,也沒有獨屬於自已的勢力網。

唯一能夠稱得上是‘同盟’的,只有理事長建立的利益聯盟。但如果去除位於最外層的唐元,這個聯盟反倒顯得牢不可破起來。

現在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具體些說,好歌劇是鮮美的魚肉,而他是包裹在魚肉外的一層鱗片。只能充當棋子的責任。

好吧,這種事情早就是自已特別明瞭的事情了,也不需要再次回憶一番。

只好用著多疑來包裹著自已,讓他人從表面看起來像是個硬茬子一樣。

怎麼一到晚上就顯得多愁善感了一樣,愈發覺得不自在,回想完之後,卻又渾身難受。

就像買了一杯很貴但又味道和屎一樣的奶茶,食之無味,但不得不食。

此刻,睡在一旁的桐生院翻了身,聲音原本不大,但在這隻有風聲的環境中,還是勾引到唐元的視線。

看著桐生院熟睡的側臉,其實還是很好看的,像是以前的鄰家大姐姐,只不過以前的心思都在培育馬娘們的身上,也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的臉。

更不要說他自已就有說話不看人臉的習慣,導致他看女生的臉就會自覺低下頭去。

“唉...又要連累她...”

至於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桐生院的意見,到不是不瞭解她的性子,但還是有些對不住的感覺。

外面的風聲一如既往的猛烈,有些映託著他的內心痛苦且煎熬。

“連累什麼啊?”

簡單的一句話從床的方向傳出,唐元立刻抬起頭來,硬擠出一抹笑容。

“沒事,你睡吧。”

“都這麼晚了,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

似乎是聽出了唐元口中的憂愁,桐生院的目光也從剛睡醒時的朦朧變得明朗起來。

“雖然我感覺有些冒昧呢...但是我們也應該好好聊一下了。”

唐元頓時也愣了一下。

也是,自已的心思,在親近的人面前總是會不攻自破的。

“你...是不是有些事情在想?”

桐生院與我一樣,露出了笑容,只不過有些不同的是,她的笑容帶著與以往一樣的陽光。

“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如果說是半年前,糊弄一下你還是很容易的。”

在她的柔和下,唐元也變得有些放鬆,剛才還在腦中盤旋的雜念,也在這一刻被撇在腦後。

外面的風聲逐漸變得輕柔,與室內的環境相得益彰。

“其實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溝通的。”

“畢竟我們是在特雷森的一對最好的同伴。”

唐元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受,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最佳同伴嗎...自已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

只不過被掛上‘背叛’之名的自已,不太有資格了。

他晃了兩下腦袋,逼迫著自已點下了頭。

“沒錯,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啊。”

“雖然這樣說不太準確,但這句話已經是在我貧瘠的詞彙量中能表示我們關係的詞語了。”

桐生院的臉龐呆滯了一瞬,隨即她依然轉換成悠然的笑容。

“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嗎?就像你與好歌劇一樣。”

唐元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解到當時在公園中的事情的。

“一直以來,有一個家族,在年初的時候,他們的族人會聚集在一起。”

“交談這一年的情況,大家說說笑笑十分有趣。”

桐生院沒有等待唐元再說什麼,自顧地講述著這個‘故事’。

“有一位很小的女孩子,這就是她一年最憧憬的時刻。”

“每次接受大人評價的那一刻,她的身心總是會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說到這一刻的時候,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但她有一位太奶奶,總是在受到眾多大人褒獎的時候指出她的錯誤。”

她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對於這段故事的滿足,比起故事,她回憶的模樣則很像是記憶。

“不知道為什麼,她認為自已做得夠好了,但太奶奶總是會指出錯誤。”

“她一開始還認為是太奶奶是純粹的在指點她那些微不足道的毛病,但是等到時間的流逝,等到女孩長大的那一刻。”

“當時的錯誤,已經成為了她工作路上的磚石。”

“而到了現在,她的太奶奶久違的表彰了她的實績,雖然只是稍稍稱讚了一句。”

她的雙手合十,眼中的欣喜不由得迸發出來。

“後面的那句話,讓我...不...讓她終生沒有忘記。”

“有了朋友,生命才顯出它全部的價值;一個人活著是為了朋友;保持自已生命的完整,不受時間侵蝕,也是為了朋友。”

雙眼所見,桐生院眼中的明亮不減,燭光在她的眼中反覆搖曳著

唐元咬著嘴唇,頭卻低的更深了些。

因為面對如同像太陽光一樣的女孩,他其實深感不配。

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體卻自作主張地做出反應。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已。”

心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句違心的話。

“畢竟...我們是一起走到最後的...同伴...”

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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