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周來了!與前方相距兩馬身!”

紫煙從特別周的腳下噴湧而出,也隱約地能看見她大腿上的青筋暴起。

“這就有些難辦了。”

潛居在三人身後的快樂米可,細緻地觀察著場上的情況。

夾雜在歡呼聲中的謾罵,迴盪在東京競馬場。

比起賽場的一地雞毛,覆蓋在特雷森與馬娘界的煙霧則顯得更加濃厚。

而這一切,隨著終直的不確定,而更加撲朔迷離。

……

白色的雷光,激盪在東京。

僅此一剎,雷光便與紫霧持平,周身的氣息一直暴漲著,態勢不由分說地向前奔襲。

“原來如此…看來你模仿的很到位嗎…”

特別周的低語在雷光的一邊響起,流露著異常的冷靜,反倒與二人的焦灼顯得突兀。

“你的跑姿,真的很像鈴鹿同學呢。”

“除了位置有些不對...以往來看,都是我去追尋她的背影...”

“卻沒有辦法再次與她一起奔跑了。”

耳邊的聲音,已經被風聲替代,僅存留著嗚咽。

踏足賽場上,只有贏得比賽這一個執念,無論內心中的痛苦強烈與否...

不會有人去在意的。

當然,這件事,已經參加完經典三冠的特別周也知道。

紫色的焰火更加凝練,多出一份與悲傷不同的生機。

“鈴鹿同學,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其他方式來阻止米可同學。”

“即使是你與我共同的傷疤,也必須利用。”

非常幸運,快樂米可的步頻,慢了一步。

米可的意識還在回想中,帶著一絲恍惚,直到特別周的最後一句話落下。

“無論是鈴鹿同學,亦或是你,我都不會退讓一步。”

半秒的時間,一切都準備完畢了。

下方的草皮,有些特別的感覺...這種異樣感,還在不斷加重。

位於更後方的氣槽也猛然一愣,另一隻腳踏在草坪上時,不祥的感覺完整傳入了腦中。

“這種地,不是以往的任何場地,甚至不是中央競馬場應有的水平...”

“地方?也不對...魯鐸當時讓我考察過地方的狀況來著...”

……

回憶裡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了…

力量訓練時的泥地。

“冒著自已失速的風險,也要與我們同歸於盡嗎?”

“你難道想,將日本杯拱手送給神鷹嗎?”

氣槽的目光落在特別周身上,渾身一顫,看起來似乎在困境之中。

米可的意識同樣被身後的嘈雜喚回,但剛抬起右腳,就懸在了半空中。

腳下的草如同一個旋渦,踏上去的結果也只有一個。

就是陷入其中,這對於草地馬娘無疑是極其致命的。

想到這,快樂米可的雙目平靜下來,開始打量起腳下的“泥地”。

誰知,她的表情突然舒緩,腳掌稍微觸碰到地面,卻又再次繃緊肌肉。

夾雜著雷光,腳上傳來的感覺愈發堅實。

沒有任何多餘的思考,本能的遵循著身體反應,存留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爆發出。

對於這種事,早已有了解決方案。或者說,耍的陰招被識破了。

......

三天前

“你最近怎麼總是朝著Spica那邊的訓練場地跑?是米可的訓練又染了你的眼睛了?”

桐生院佯裝慎怒,開口問道。

唐元聽到這話一點也沒有慌張,反而更多的是對自已所思考問題的疑惑。

隨後迫切地朝著米可的訓練場走過去,並仔細地觀察著這塊地方。

“標準的快地...畢竟日本杯的天氣與場地應該是良場...”

“但真是奇怪...日本杯參賽的馬娘...似乎只有一個有著特別不同點?”

桐生院輕拍一下唐元的肩膀,與他一同檢視著草場。

沒有什麼反應,手錶的咔噠聲不斷在沉默中前進。

許久過去,唐元的身子終於活動起來,表情愈發地嚴肅。

扶著用來隔絕訓練場的欄杆,內心的沉重卻沒有太多的緩解。

“我有一個非常離譜的猜想...”

唐元眯起眼睛,眺望著米可的跑姿。

“其他馬娘有相當一部分在修養或者像米可一樣做著快地的訓練...”

“但衝野那邊,反倒是力量訓練為主。”

“即使是日本杯的終直也以爆發為主,進行力量訓練沒什麼不妥吧?”

桐生院也似乎察覺到一些問題,但理解的方向反倒在最後的提速上。

“力量訓練的時間應該早就過去了,現在的情況正常是以適應賽場或者休息為主...”

“這種訓練反倒不像是草地了,反而像是跑泥地的賽馬娘會進行的訓練。”

“衝野訓練員手上好像也有泥地馬娘吧...比如美食先驅(1998年二月錦標一著)?”桐生院疑惑道。

“當然,她也在進行力量訓練,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說的是即將參加"日本杯"的馬娘。”

唐元洋洋得意地一聲悶哼,眸光一轉。

“你是指特別周?”

“Bingo!”

話音的伴隨著響指聲落下,唐元的視線又開始打量起遠處的米可。

“我可以危言聳聽一下,這裡面肯定有大問題的哦!”

欠揍的表情配著他有些魔性的動作,使的看到的人都不由得一拍腦門。

“唉……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唐元是不是因為好歌劇休假…太閒了…然後被逼瘋了?

“別啊?!”

看見她略顯尷尬的模樣,唐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種訓練方法跟泥地馬娘真的很像啊...”

不過,雖然沒有明確的回應,但這個不算建議的建議還是植根在桐生院的耳中。

......

“是神鷹!是神鷹,特別周,快樂米可!日本賽馬娘獨佔前列!”

最顯眼的三位馬娘衝上最前,與身後的馬群拉開了四五個身位。

米可的雙腳閃電般地暴進,不能說是修飾,應該就是現實。

她的雙腳被附著的閃電環繞著,用它來提前接觸地面,用來妨礙領域的效果。

思考了一些的唐元,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也就是從《咒術XX》裡黑哥術式提取出來的一個損招。

既不妨礙你的領域整體,又能從源頭上噁心你。

“戚!”

如唐元的猜測一樣,特別周做出了一樣的反應。

岩石破碎的聲音響起,如同鹽粒一樣灑落在地面上,擦出一陣陣火花。

眸光一轉,二人重新回到起跑線。

“鏘”的一聲巨響,雷電與紫焰的碰撞愈發猛烈。如兩塊鐵板被敲打般,火星四射,發出的聲音也同樣刺耳。

領域的範圍之內,眾人的手都在顫抖,就算是氣槽,也同樣脊背一涼。

二人的焦灼,是超越了歷代日本杯的。

嘔啞嘶鳴聲此起彼伏,像是無數洪水從奔襲而來。

“該結束鬧劇了。”

從另一側揮過來的爪子,寒光閃過,死死定在特別周創造領域上。

可怖的鷹爪碰撞的那一刻,巨大的金屬顫音從這個位置傳出。

細若遊絲的裂紋在半空中顯現,此時的焦灼的二人頓感不妙,這一切發生的簡直太快了,來不及讓人反應。

“還真是一點情面不留啊。”被迫打碎領域保護的特別周向神鷹沉聲喝道。

為了維持這個東西的穩定,早就耗盡了特別周的心神,現在的殘存的理智也早已被莫名的力量操控。

鷹爪的速度絲毫不遜,微微一振,再次落在了領域的“本體”上。

連保護層都能撕開的爪牙,更何況這個更加微弱的本體。

撕裂領域的那一刻,煙塵沖天,附著在地上的領域與本體的碎片一同消散不見。

“誒呦誒呦...早知道神鷹會出手...那我還提什麼招讓她倆一挑一啊...”

唐元的哀嚎也同樣如此。

白色閃電的力量再次匯聚到全身,眼眸中也閃過一絲白光的痕跡。

“爆發出金末腳的!是新時代的白色閃電!”

一道銀灰色的身影,徹底跨過特別周這道鴻溝。

神鷹身上的血氣繚繞,透露著自已仍有餘力的模樣。

同一時間,雷光更甚,遠勝過之前的任何一個時刻。

周圍的地盤憑空出現了一片血霧,射去的方向也只朝向米可。

“現在的對手,只有我們兩個了。”

滔天的血氣夾雜著火光打到米可護體的雷光上,煙雲澎湃,就像武俠當中的“血戰拼內力”一樣。

二人的嘴角流下了數道血痕,但沒有阻止殘酷的反覆血拼。

米可將自身的速度不再拔高,反倒透過自身來影響神鷹的衝刺。

勢均力敵的相拼卻沒有換來身位的再一步突進,衝線前二十米的身位被神鷹牢牢鎖定在二分之一馬身。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可笑,從頭謀劃到尾的二人依然未求一勝。

“前方是!El Conder Pasa!”

“El Conder Pasa!衝線!”

“二著快樂米可,三著氣槽!前列由日本賽馬娘包攬!”

解說廣播裡,宣佈了比賽的結果。

日本杯,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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