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嗎？”吳語說著還用手假裝地指了指自己，嘴巴微張。見到李四想要上手抓自己他刻意躲閃：“我啥都沒有幹啊？！叫我幹啥？”
“你啥都沒有幹？！”李四說著都被吳語給氣笑了，“昨天明明是你提議把他圍了的！是你飄得影片！你告訴我們你沒做？！”
“我說了，我沒有做！我什麼也沒有做！”吳語說著還提高音量，好像只要誰嗓門大就有理一樣。或許是周圍傳來的打量眼神過於炙熱，還是進去比較好。
“什麼都沒有做？”張三說著快步走了出來，“光是帶手機就是學校不允許的。你還什麼 也沒有做？！”
“是不是雄性啊？”周圍的群眾開始議論著。“這刺蝟真的是丟臉死了。”
一此一句就像是細針充斥著空氣，就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好了，別丟臉了。趕快給我進來。”眼鏡蛇說著也走出了辦公室的門，然後還瞪了一眼正在看戲的同學，“就那麼喜歡看熱鬧嗎？！”學生們連連搖頭，加快自己離開的步子。等群眾都散了，只留下吳語獨自身體發抖地站在原地。
“你給我進來。”眼鏡蛇說的時候，還招了招手。看著吳語身體微微顫抖的樣子根本與影片裡那種張揚完全不同。
“是。”吳語點了點頭，認命似的低著頭，跟著眼鏡蛇進了辦公室。感受到外界給自己不友好的目光，吳語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這個影片是你拍的吧。”眼鏡蛇說著又一次播放了影片。聽著影片裡的笑聲，吳語感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是，”吳語下意識地開口，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聲然後又放大自己的音量，“不是！”
“到底是不是？！”眼鏡蛇拍了一下桌子，“一會說是，一會又說不是。”說著還開啟保溫杯，喝了一口茶。
“是我。”吳語說著接著低頭看向地板。只有這一個姿勢可以讓他好受點。他感受到耳根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著，試圖蔓延開來，從他的脖頸一點點往上攀爬。
“你為什麼要拍這個影片？你不知道你這樣子會給同學帶來多大的傷害！？！”眼鏡蛇繼續逼問著就像全場都暗了下來，只有一束白色的光照在吳語的身上。
“對，對不起。”吳語想要上前去握醜鴨的手，鴨媽媽看見連忙擋在自己兒子跟前，“真的對不起。”
“你明明知道這是錯的，為什麼還要犯呢？”鴨爸爸低吼著。
吳語沒有在說些什麼，他知道有了這個影片他就算是全身長滿嘴也不能替自己開脫。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不要先質問他吧，”眼鏡蛇說著把吳語身上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必須要等他的家長來了以後在議論。不然我們這樣問他說不定會給他帶來心理陰影的。不能在讓這件事請影響擴大了。”
“你現在先撥打你家長的電話吧。”眼鏡蛇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吳語一聽見“叫家長”，整個人腿都軟了，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掉。
“老師不能叫我家長啊。我的父母會打死我的。”見眼鏡蛇沒有理會自己，他又看了看四周。可是回應他的只有打量和嘲笑。只有於醜鴨對上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去求他。”
“我求求你了。”吳語他跪著往前爬，把自己整的狼狽不堪。看著他身體的微微顫抖，可以感覺到他對於自己父母的恐懼。
醜鴨別過臉，他看著昨天欺負他的那張臉。現在的狼狽與昨天的囂張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底裡那種噁心像是衝出井蓋的髒水就算想要躲避也會被濺的一身臭味。
見到醜鴨沒有理會自己，他站起身子淚眼朦朧地走到鴨媽媽那裡說道：“阿姨，算我求求你。我的父母要是知道我帶手機來學校，還欺負同學他們會打死我的。”
“你昨天欺負我的孩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要承擔這件事情的責任。”鴨媽媽的眼神十分堅定，就好比一塊堅硬的岩石將吳語那祈求的眼神給格擋住了。
“叔叔。”吳語就像是一個乞丐，他四處乞討，但是結果總是不合他的意願。
到最後他依舊被叫了家長。他的父母來的時候幾乎是帶著風的。一進入辦公室門就吵吵嚷嚷的，像是在寂靜的黑夜中突然引爆了一串爆竹。
“才剛剛開學，你就給我惹麻煩！”吳媽媽說著就單手擰著吳語的耳朵，疼的讓吳語叫嚷著讓吳媽媽趕快停手。站在旁邊的吳爸爸也一直皺緊眉頭，用眼神打量著在場的每一位。
“讓各位見笑了。”吳爸爸說著拱了拱手，他帶著歉意的笑“不知道我的孩子做錯了什麼，竟然讓各位家長在百忙中來到這裡。我的孩子也哭得如此落魄。”
“你的孩子合夥幾個同學扒別的同學的褲子，還帶了手機去錄影片。甚至讓這個影片在學校流傳開來。”眼睛蛇說著，用手抵了抵眼睛框。
“那個被扒褲子的同學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惹到我的孩子了吧。不然他應該不會去好端端得扒人家褲子。”
“我的孩子什麼也沒有做，就因為長得不像只鴨子就被你的孩子嘲笑和凌辱！”鴨媽媽說著抱緊了醜鴨，因為她的孩子顫抖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給我跪下！”吳爸爸說著用腳踹了吳語的膝蓋，是他猛地跪在地上，“給人家道歉。”
“對不起。”吳語低著頭，他狼狽的樣子與剛才在懇求大家的樣子有的一拼。
“既然我的孩子都這樣子道歉了，要不然就算了吧。”吳爸爸說著還踢了一腳吳語，直接將他踹到在地上。
“是啊是啊。”吳媽媽說著攙扶起吳語，把他扶到沙發上。吳家人這樣一套行雲流水是讓張三李四家長沒有想到，現在要是可以時光倒流他們估計也會選擇這麼做。畢竟只要孩子打一頓，就可以以防孩子被記過。既可以教育孩子，還可以迅速解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