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先是於天發出一點笑聲然後二者爆笑收尾。
醜鴨就這樣子過了一陣子。
白天，教室。
“你們知道嗎，最近森林網有好多關於天鵝同性戀的話題哎。”幾個小動物簇擁在一起。他們那興奮勁兒倒是學習上沒有的。
“知道啊。超級多，而且每一條都是把我三觀震碎的。”
“真的很噁心。”
“什麼當街交配啊，還有當小三拆散家庭的。”
“救命，真的很噁心。為了追求刺激，真的是用下半身來思考。腦子都長在下半身了。”
“禽流感就是因他們這樣子亂搞所引起來的。”
“是不是天鵝都是這樣子的啊？”醜鴨剛走進教室就聽見這句話，不由地一愣。
“你們在聊什麼呀啊？”醜鴨主動上前，這是他轉進這個學校以來主動找別的小動物開口。
“我們在聊最近森林網上關於天鵝同性戀的事情。你可以上網搜一下。”
“大部分天鵝都是同性戀，真的很噁心啊。”醜鴨聽著他們的話不禁地陷入沉思，腦海裡浮現著晚上於天那模糊的笑臉。那毫無遮掩的熱烈與他們所說得完全是天差地別。
“你們這樣子講，於天也是天鵝，那。。”一個小動物開口。
“說不定他也是同性戀呢。”有動物嗤笑著。
“同性戀怎麼了？！”同桌喬琪站了出來,“而且沒有這種所有天鵝都是同性戀的說法。就算是同性戀也沒啥錯啊？”
“你是喜歡他吧？還是你就是同性戀？！”
“你。”喬琪一時無語。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動物弱弱地開口：“愛無罪。”
“愛無罪？！別老打著這個旗號去給自己找理由推脫。你們去看看同性戀所幹的事情。破壞別人家庭，禽流感，為求刺激公共場合交配，還有那麼多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還不夠噁心嗎？”
“這不一樣，他們不是是追求刺激，但是也有真心相愛的。他們不一樣。”
“是啊，他們不一樣，但是他們都是一類人。就是他們都是同性戀。”
“那異性戀也有啊？！何必呢，憑什麼把個體犯的錯歸結在群體上！？”
醜鴨聽著他們的談話，見到談論的氣氛低至零點，連忙開口勸阻：“何必為了網上的事情而搞得大家不和呢？同性戀其實真的沒什麼的。同性戀和異性戀都有一個字，那就是愛呀。何必讓我們的偏見去分割愛呢。這個世界紛紛擾擾，我們真摯就好。”
一下子大傢伙的眼光都在醜鴨身上游離著。醜鴨只是覺得有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身上築巢，爬動，過了一會就有小動物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就是說啊。大家何必因為這一個話題而仇視彼此呢？”
“是啊是啊。”
喬琪拍了拍自己身邊身子還在顫抖的醜鴨：“回去上課啦。”
“好。”醜鴨扯了扯嘴角。
“同性戀真的很噁心嗎？”醜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聲自語著。喬琪看著同桌如此發愣。
“哪有，噁心是那些個別動物又不是全部。可恨的是那些舉著愛無罪的旗子做著下三濫勾當的。”喬看著醜鴨眼神中的悲傷絲毫沒有減弱，於是嘆了一口氣。
他朝著醜鴨眨眨眼：“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不要告訴別的動物哦。我其實就是同性戀。”
“哦，哦。”醜鴨先是一愣，然後又恢復平常的神色。
“你不會嫌棄我吧？”喬琪的語氣溢滿了失落。
“不會。那你有喜歡的人嗎？”醜鴨看向喬琪，“說實話我很高興你願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被信任的感覺很好。”
“沒有哎。”
“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其實應該也算是。不過我還沒有搞清楚對他的感覺。”
“誰啊？”喬琪湊了上來。
“不太好說。”
“這樣子啊。”喬琪剛燃起來的八卦之心被熄滅了，“那好吧。”
夜晚。
微風輕吻著鴨子少年的臉龐，一回眸就跌進天鵝少年的滿眼熱烈之中。
“你來啦！”醜鴨朝著於天喊道，然後小跑奔去。
“哈哈哈哈哈。”天鵝少年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湖泊之上。
“我跟你說，我高三了現在天天都累的要死。”於天說著躺在草地上，仰望著黑夜中的星辰。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醜鴨說著也倒頭一躺，雙手墊在自己的後腦勺。
“我也就和你待在一塊的時候算是放鬆的了。”於天說著朝著醜鴨笑笑。
醜鴨腦海裡突然回想起早上所發生的事情。
“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其實應該也算是。不過我還沒有搞清楚對他的感覺。”醜鴨想著白天所說的話。扭頭看向於天，恰巧撞進於天的笑意裡。明明醜鴨是多麼的渺小，但是好像在於天這裡如此渺小的他都可以發光發熱。
“看我幹啥呀？”醜鴨笑著開口。
“就看你。”
“哈哈哈，行行。給你看。”醜鴨身子往於天那邊蹭了蹭，“好想學舞蹈啊。”
“你可以自學啊。網上有很多教程。你要是跳舞的話我就給你伴奏。”
“你們天鵝是不是有自己種族獨特的舞種啊？”
“是的，天鵝舞。只要等一天鵝的羽毛蛻變之後就要跳天鵝舞，然後正式成為天鵝一族中的一份子。”於天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透露出驕傲。
“那你跳過了嗎？”醜鴨看向於天。
“當然。”他的語氣頗為輕鬆，但是在醜鴨的心裡像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因為跳舞就要面對那麼多雙眼睛。這個對於醜鴨比登天還要難。活在大眾鄙視長大的他，每一步都長滿荊棘的尖刺。每一個舉止都像是被蚊蟲纏身。
“好厲害。”醜鴨輕聲地為於天的勇敢鼓掌。
“什麼？!”於天坐起身子，單手捂住耳朵，“我聽不見！”
“好厲害！！！”醜鴨大聲喊著，一鵝一鴨子大聲鼓掌著。鼓掌聲響徹整個湖泊。
“那天鵝舞有固定的舞姿嗎？”
“不是哦，你自己隨意發揮就行。”
“你的天鵝舞有錄影片。”
“有啊。但是我手機不在身上。我每次都是偷偷跑出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