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烏雲擋住的月牙像是帶著笑意,微冷的月光將一切都照著詭異。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被揭曉。

“你只要做個令我們擺佈的木偶就行。”

“讓陛下睡。然後和我談一場一定會分手的戀愛。”

“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我的人生可以更加圓滿。所以需要一段令我難以割捨的愛情之後再與其他貴族聯姻。”

“所以,我就是一個令你們隨意擺佈的木偶。你們認為只要用權力,金錢就可以把我哄得喜笑顏開,對嗎?”幾聲嗚咽聲伴著任人擺佈的影子

第二天,森林網還在因為昨天鄭媚昧參加國王生日宴會而議論聲不斷。但是突然一條帖子直衝森林網榜首。“知名舞星竟然到警察局稱自己遭到國王的強姦”。

“她是誰啊?現在有那麼多可以拿著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嘛?!真的是給我開眼了。”

“昨晚她不是還勾引陳小少爺,把一個雌性逼著說她沒了清白懇求鄭媚昧放過她。”

“真的是有夠下賤的。”

“被強姦?不會是自己爬上國王的床吧?連國王的熱度都敢蹭。噁心!”

鄭媚美女一被放出來就往白明家裡趕,一直在拍門,可是白明並沒有開門。鄭媚昧踮著腳跑到一旁的窗戶旁邊,視線探進去。

一聲尖叫把這個緊張的氣氛給刺破。

“白明。”鄭媚昧連說話的氣息都喘不上來,因為眼前的畫面令她的心臟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給刺穿了一樣。白明的身子跪坐在地上,雙手被麻繩給綁了起來,一把刀從他的背部刺向他的左胸膛。他至死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因為的頭被黑色的塑膠袋給包住。

“白明哥!!這裡有動物死了!!快來幫幫我!!”鄭媚昧大喊著。最後紅光與藍光交錯著,叫來了警察。

白明下葬的那一天,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壓得動物喘不過氣來,鄭媚昧這幾天都沒怎麼閉眼,就一直陪在白明的身邊。陳樂來過一次,被她給轟了出去。她大喊著讓他“滾蛋!”

直到白明入了土,警察都沒有找出兇手,只是把一些東西拿給鄭媚昧。

“鄭小姐,我們找到了白先生的日記。和他寫給你的信,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仲夏即將過去,蟬鳴寥寥倒是把每一個夜晚都襯托著淒涼。

“她就要去往人類世界了。我還沒有和她表白。或許是我太膽小了,我害怕她不喜歡我,我一表白關係就變了。到時候她就沒有別的依靠了。”

“最後一次表演,即便我沒有說給你踐行,但是我愛你我早已經在心裡說了一萬遍。”

“我看到他拍照了,如果不是在表演,我會比個耶。媚昧真可愛。”

“她走了,我會等她。”

......

“她回來了,她問我有沒有物件。我當然沒有,每一個夜晚我都在想著她的笑容。”

“我看著我所心愛的女孩被那麼多動物所唾棄,我真的好像保護她。要是可以帶她逃離這裡就好了。”

“原來她在我面前也會裝堅強。小笨蛋,在我這裡根本不用偽裝。”

“媚昧,我愛你。”

白明的日記裡最後一個字眼都充滿著對於鄭媚昧的愛意。他將所有的愛意都藏匿起來,唯恐嚇到了鄭媚昧害怕鄭媚昧沒有依靠。微風輕輕地吹著,捲起幾片芬芳。

夜深了,知了應該也睡著了。就月亮陪著鄭媚昧,聽著她的哭聲,看著她一遍遍撫摸著白明的字跡。

“白明哥,我也愛你。”

森林網。

“什麼?鄭媚昧哥哥死了?”

“不是吧,不會是她哥哥也喜歡她然後被別的追求者給幹掉了吧?”

“不是吧,這麼噁心!連自己哥哥都勾引!”

“好像不是親生的。”

“哈哈哈,不會是汙衊國王遭天譴了吧?!”

一段影片被森林東方老虎王國官方發出。影片裡面站著陳樂,鄭媚昧的一些同事。

“我們是鄭小姐的朋友,也是路一十六國王的臣子。我們永遠相信我們的陛下。我們比你們任何一個動物都要了解我們的陛下。陛下,我們永遠相信你!”影片裡的每一個動物都站姿端正,面帶微笑。

“她長得那樣不被強姦才怪!”

“就是,說不定根本不是強姦而是她主動勾引呢?!”

網上愈演愈烈,鄭媚昧看著後臺的私信都會窒息。而這時偏偏湊巧的是陳喜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媚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沒關係,我不怪你。”鄭媚昧說著點開自己在白明生前所寫的歌,仔細看了又看。

“真的嗎?”陳喜的語氣夾雜著一點欣喜,與鄭媚昧的語氣相比簡直就是驚濤駭浪。

“很快我就要表演了,你記得和陛下一起來看哦。”

“我會的,到時候我一定到。”

和陳喜又多寒暄了幾句以後,鄭媚昧掛掉了電話。她在白明的家裡。這裡是她唯一的家,不過很快她也會離開這裡。

既然要面對黑暗,那倒不如盛裝出席。

她開啟手機,看著一條條資訊。強忍著自己胸口的涼意,和雙腿的痠疼,到最後強撐著倒坐在地上她都沒有哭。

“你們口口聲聲叫著思想開放,卻張揚著受害者有罪論。無非就是把生命的肉體裹上自己的身體慾望。這世間一切都已經被你們明碼標價。我只是要一個公道,卻被你們用最惡毒的思想給扭曲事實。法律限制你們脫衣,所以你們就在言論上把自己和別人給扒的一乾二淨。無非就是一張膜而已,無非就站在自己的立場替自己開脫。什麼自尊自愛都是狗屁!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公平,只有血做的饅頭。”

當鄭媚昧把這一段話傳送出去以後就關掉了手機,轉身看到了白明和自己的合照。一下子所有的委屈就像是洪水猛獸般將要衝出嗓子眼。最後眼皮一鬆懈就哭出了聲,影子輕微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她雙手抓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回答她的只要一片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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