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造成的影響不會持續太久,當天蒼啼便可以下床來走走,等到第二天,飛簷走壁便已經不在話下了。

天氣有了些許回溫,外面的雪也化了些,蒼啼難得的與溫閒一起來祭拜那羊祖宗。

二人同樣是念著青雲心法進到的屋內,而那羊頭仍然沒有任何要腐爛的意思。

蒼啼的祭拜很不老實,上完香後便去研究起了屋裡點的薰香。

沒錯,雖然也聞了那麼幾日了,可他依舊覺得十分熟悉,他能確認自己一定聞過這香。

望著他站在香爐前駐足研究的模樣,溫閒也走到他身後,歪過頭,看著那徐徐升起的煙:“怎麼了?”

“我在想當時到底是什麼東西影響了你的神智。”

蒼啼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屋內所有的陳設。

很多都是溫閒自己放的,在這些東西里,不來自於溫閒的就只有那顆羊頭以及香爐裡的香。

如此想著,蒼啼走到羊頭面前,抬起手便想要將它拿起來觀察,可望著殘留在羊角上,明明早已經幹了的血,他的手懸在空中停住了。

注意到他的動作,十分自覺的溫少俠立馬上前拿起羊頭呈到他面前:“知道你的手金貴,你要看什麼?我幫你看。”

“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符文咒語,或者蠱。”

“蠱?”溫閒詫異地看著蒼啼,然後拿起羊頭仔細觀察。

羊頭是一顆完整的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沒有靈力的波動,也沒有被畫上什麼。

不過在仔細觀察後,溫閒仍然發現一些不尋常的地方,羊頭的鼻孔位置似乎在滲著一些水漬。

溫閒剛想用手沾一些觀察,蒼啼立即喝止。

只見他從一旁抽出了一支香走到溫閒身旁。

他將香反過來,用插在香爐裡的那一端沾了一些水漬,然後走到香爐前,放在那徐徐升起的煙上。

只見這水漬忽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忽然拱出一個小弧形,然後慢慢地變成黑色的點。

就像是什麼動物的卵忽然被喚醒了一般。

緊接著,這個黑色的點張開了那小小的翅膀飛了起來,儼然變成了一隻黑色的小蟲。

它在二人中間飛舞著,似乎在猶豫,也似乎在懼怕。

它本能地靠近二人,可因為他們不約而同地在身上附上了靈力,所以又讓這小蟲因懼怕而後退。

“這…這是?”溫閒驚詫地望著蒼啼。

蒼啼淡淡地道了句:“蠱蟲。”

之前溫閒來祭拜他的羊祖宗並未在體內運轉著靈力,許是那個時候讓這蠱蟲有了可趁之機,才能進入他體內影響神智。

“走吧溫少俠,抓著它回房試一試。”

聞言,溫閒立即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將這蠱蟲裝入,把羊頭和香放回原位置後,與蒼啼一起退了出去。

等溫閒去洗了個手後,才一起回到了臥房。

剛進去,蒼啼便把自己所制的香燃起,溫閒開啟盒子,將蠱蟲放出。

只見它在屋內飛了一會兒,便趴在桌上不再動彈。

望著這情形,蒼啼淺笑了一聲:“看來它確實是影響溫少俠的罪魁禍首了。

我若猜的沒錯的話,它會透過五官進入大腦,從而影響神智。

好在我的香確實有用,青雲心法也確實能清心凝神。”

“等等算命的,”溫閒像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一般,警惕地站了起來,“所以,我現在腦子裡還有隻蠱蟲?

望著他這似意識到什麼萬分可怕之事的神情,蒼啼心中也起了逗他的心思。

於是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沒錯,我的香以及青雲心法想來也只能安撫,做不到真的將它驅除。

唉,溫少俠啊,日後你恐怕得與蠱蟲一同存活了。

它會在你的頭部安穴築巢,說不準若是雌蠱的話,還能繁衍後代呢。

對了,它們餓了,恐怕也只能啃食您體內之物,或者您得骨頭。

不久便會被啃成千瘡百孔,然後慢慢死去。”

蒼啼越說,溫閒臉上的畏懼之色越加明顯,彷彿此時此刻真的有很多蟲子在啃食他一般,不自覺地撓了撓身上。

當蒼啼的話音落下,他十分崩潰地捂住頭。

望著他這模樣,蒼啼咬緊了牙,算是用上了所有的力量才憋住笑,沒讓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破綻。

誰知這時,溫閒忽然將他緊緊地抱住,圈在懷裡不讓他跑掉。

“你幹嘛?”蒼啼忽然心中燃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只見溫閒推搡著他到床邊,直接俯身壓上,抵著他的額頭,讓二人的人呼吸交織,沉著聲音,曖昧地說道:“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怎麼能不及時行樂呢?”

說完,溫閒的一隻手便托住插進他的髮間,托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則扶著他的脖頸,順著他的衣領蹭著他的面板,似乎隨時準備扯開。

然後垂頭輕吻著他的五官和他臉上的輪廓。

蒼啼立馬道:“好了好了,我騙你的,逗你玩的,靈力在體內運轉後蠱蟲只會被驅趕出來,或者被灼燒殆盡。

你還能活很久,不出意外的話千萬年沒問題。”

為了避免自己不受控制,蒼啼只能看向別處,不敢再看溫閒。

可哪怕把視線移開,他依舊能感覺到對方那如狼似虎的視線,以及盡力在剋制的呼吸。

這樣的處境讓蒼啼心跳得更快,就連說話也變得急促起來。

而這一切落在溫閒眼裡,使得溫閒宛如餓上了千萬年的乞丐看到了一頓大餐一樣,巴不得撲上去連盤子一起吞入腹中。

本來溫閒只是想趁機佔一下他的便宜,可沒想到這人實在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當他語氣裡透著些急切,神情裡帶著剋制的時候,更是刺激著溫閒某一方面的神情。

此時,溫閒哪怕在心裡提醒自己一萬遍對方是淮蒼帝君,他不能,也沒有資格強來。

可越提醒,心裡的燥熱越明顯。

及時行樂?好像也是個不錯的詞。

見溫閒沒有一絲起來的想法,蒼啼破罐子破摔,抬起手盡力擋在他們之間:“溫閒,我在凡界久了,早已經習慣了凡界的規矩。

還沒拜堂呢,就算兩男的拜堂也不合適,可總得先拜見對方長輩親人吧?

怎麼說你也得給古伯送點禮,我也得去好好地見一下華羅帝君,給他請個安不是?”

正在這時,外面的敲門聲響起,聽到這動靜,溫閒心頭的火燃的更甚,不過這次是怒火。

他心一橫,仰起頭長舒一口氣,然後朝著眼前人的唇角輕吻了一下:“好,按照你的意思來。”

說完,他便起身去開門

等溫閒走後,蒼啼坐起身,回憶著剛才的話,他只覺得倒胃口。

給華羅帝君請安?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就算有朝一日他真和溫閒成親了,也該是華羅帝君來給身為上古四神的淮蒼帝君,和他的帝后溫閒請安才對。

想到這,蒼啼愣了一下,又一次把自己給氣笑了,心裡直道:“我是瘋了吧,怎麼還真的想到跟這小子成親去了?

那是哄他的話,不作數,不作數。”

可心裡依舊亂的很,根本平靜不下來,蒼啼只能閉著眼睛,繼續默唸青雲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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