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前一秒還在溫情地安慰弟弟,下一秒便執劍朝著離他最近的溫閒砍去。

茯霖也立即上前幫忙。

而護衛在攻擊了一下溫閒後,又立即朝著蒼啼衝去。

茯霖和溫閒立即加快了速度擋在了蒼啼面前。

這時,他轉過頭看著身後的男子,男子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趁著他牽制住三人的時候,立即往外面跑去。

見狀,蒼啼來不及多想,立馬轉身便想追出去。

護衛立即守到門口,抬劍指著眼前的三人道:“除非我死,否則你們別想過去。

若我死了,你們所想知道的一切也都會被掩埋。

你們可要想好了!”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猶豫。

這時,蒼啼望著眼前的人,眼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憐憫,繼續道:“你不怕他出去以後肆意傷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他活著!我只想要他活著!”護衛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一般衝三人吶喊。

這種模樣讓蒼啼不自覺地想起了龍炎帝君。

那時他也是執意要殺了龍炎帝君的那位心上人,而龍炎帝君同樣也是如此阻止他。

他們師出同門,龍炎帝君更是淮蒼帝君的師兄,但在那一刻,他卻卑微祈求,只希望淮蒼帝君放過他們。

並承諾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的心上人去傷害別人。

然而在龍炎帝君還在阻擋自己的時候,他的那位知己早就搞得血流成河。

事已至此,臨淵就是再不忍,也只能秉承天尊的命令,秉承著捍衛天下之安寧的職責將其斬殺。

因為擔心龍炎帝君會阻攔自己,他便施法,直接將其困在原地,獨自一人前去應戰。

一切發生的太快,甚至沒給他們機會告別,而這後來也成了龍炎帝君的遺憾。

這之後,冷靜下來的龍炎帝君深知這並非是臨淵故意,他所為的也是天下眾生,所以並沒有因此怪他,還跟他一起回了青雲接受懲罰。

但因為這事,他們之間卻始終隔著些什麼,以至於後來的日子裡,多了幾分尊重,少了些許隨意。

眼前的護衛,譬如昨日阻攔自己的龍炎帝君。

望著他,蒼啼輕聲嘆息,溫和地道:“他若傷了人,會驚動神界的。

那時候一樣是死,連你,連謝之忌,還有玉蝶姑娘,恐怕都有株連。

若只是我們三個,只會當沒看到,不會牽扯到旁的無辜之人。”

在聽到玉蝶姑娘的時候,他的神色有了明顯的鬆動。

但依舊擋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

他皺緊眉,望著眼前人道:“我會把他關在這下面,我不會讓他害人!”

“但,這屋裡的屍體,難道都是假的嗎?”蒼啼蹙眉提問。

護衛看了看滿屋的屍體,無力地嘆息,許久,他長舒了一口氣:“抱歉,他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我必須護住他。”

聞言,蒼啼看了茯霖一眼。

茯霖點了點頭,猝不及防地衝上前將他撞開。

蒼啼立馬找準機會跑了出去。

見狀,護衛立即想追,卻被茯霖牽制住。

而溫閒在蒼啼跑出去以後,他也迅速地追了出去。

另一邊,出了山洞的蒼啼顧不上出洞時腳上踩的泥,立即尋著那男子的蹤跡找去。

眼下,他必須在男子靠近村子前先解決了他。

否則他一旦進入村子,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起來。

好在那男子雖然是個怪物,並且有龐大的靈力,但他的腳力不快。

甚至在跑到樹林裡時,他像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站在原地仰望著蒼天大樹和藍天白雲。

直到蒼啼到他身後了,他才恍然回過神,然後轉身便往遠處飛去。

蒼啼也立即追上。

等溫閒跑過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人影。

此時,那二位還在進行著你追我趕,等落到另外一片樹叢中,男子猝不及防地轉過身,手持長槍與蒼啼交戰。

他靈力龐大,而戰鬥方面也頗有技巧,生前也一定是一位高手。

這樣的高手,若是臨淵,一定會想辦法招至麾下。

但眼下不是惜才的時候,蒼啼必須找機會將他控制住。

見溫閒已經被甩掉,他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扇子與其作戰。

只見你來我往了幾招之後,蒼啼握緊扇子的手忽然換了氣勢,快速地朝著對方的喉嚨劃去。

男子立即豎起長槍擋住了他的動作。

誰知蒼啼卻忽然鬆開扇子,扇子隨即繞過他的長槍,旋轉著朝男子飛去,男子也只能往後撤步。

接住扇子後的蒼啼立即朝著他繼續進攻。

那扇子在他手上的時候彷彿化身一柄鋒利的刀刃,有破竹之勢,卻又靈活似蝶。

配合上他那飄逸靈動的身法,縱使眼前的人武藝再高,縱使他根本沒有用太多的靈力,也終是難以抵擋。

在蒼先生密集的進攻下,男子很快便露出了破綻。

蒼啼立即抓住機會,丟擲扇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自己則立即移到了他的身後,快速地將他的長槍擊飛,並直接將其按在地上控制住。

順手還接住了那朝自己飛過來的扇子,並將扇子抵在了男子的喉嚨處:“別掙扎了。”

男子不再掙扎,不過那雙眼睛卻依舊在仰望著天空。

架打完了,溫閒也總算是找到了他們。

他落下的猝不及防,甚至蒼啼都沒能察覺到。

當溫閒看到他手中的扇子時,忽然愣了一下。

更讓他不解的是這怪物靈力龐大,但現在這算命的居然僅僅憑著一把扇子便制服了他。

見狀,溫閒看蒼啼的眼神不免也多了些深意。

但眼下還是考慮怎麼處理那個怪物更重要一些。

於是,他便沒有多問,走到蒼啼身旁道:“你沒事吧?”

“沒。”

見溫閒來了,蒼啼收起扇子,把男子交給了溫閒,腦海裡則在想著怎麼繼續騙他。

是說這是淮蒼帝君教給先祖,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嗎?

可淮蒼帝君憑什麼什麼都往外教?這話連淮蒼帝君本人都不信。

想不出該如何是好,蒼啼乾脆不再想,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

溫閒將男子的靈力封印,本要殺他,不過被蒼啼阻止了,美其名曰帶他回去最後見他親人最後一面。

因此,溫閒便抓著他往回走去。

蒼啼連忙跟上,但就在沒走幾步時,忽然感覺一陣暈眩,心口處更是傳來了一陣劇痛。

這讓他只能扶著樹稍作休息,連忙運轉著體內的靈力。

在靈力的作用下,劇痛和暈眩也逐漸緩解,只是眼下身子竟然半分力氣都用不上。

他鬆了口氣,心裡不由地道:“我並沒有強行突破那個禁制,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莫不是舊傷復發了?”

“你怎麼了?”注意到蒼啼沒有跟上的溫閒連忙跑了過來,望著他那慘白的臉色,也顧不上心中對他的疑惑,急切地詢問。

他說著,還抓起了蒼啼的手準備診脈。

蒼啼立馬把手收回來,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聲音仍然透著虛弱:“我沒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恢復了就好。”

“我揹你走。”溫閒二話不說,立即背起他,眼下蒼啼也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揹著。

等背好蒼啼,溫閒又帶著那個男子一同往山神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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