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動靜來看似乎是官兵把所有的難民都給集中在了一起管理,眼下應該是要等確認這幫難民無恙,才會允許人們出城了。

不過,蒼啼和溫閒也並不擔憂,反正在這裡也要待到年後。

在阿雲做飯的時候,溫閒被禁止進入廚房,原因是擔心他悄悄給自已做一些不辣的吃食,畢竟蒼啼吩咐過了,午膳是全辣的。

最後,溫閒只能來蒼啼身旁祈求。

不過此刻的蒼啼卻沒心思管他,因為茯霖的信寄過來了。

“他說了些什麼?”溫閒站在他身後殷勤地為他捏著肩。

“他說如今懷江各地佈滿了難民,懷江官府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更是直接關閉了所有的城門,就連村落也派人去駐守,不允許有一人出入。

至於懷江城,雖然是懷江的中心,但同樣人心惶惶,不過就城中的情況來說,似乎看不出和蠍屍殿有什麼關係,也沒見蠍屍殿的人行動。

現在,茯霖打算偷偷溜出去,到清山縣看看。”

蒼啼說完後,便將信紙折起來,裝到了一個木盒子裡。

溫閒心中卻有些疑惑,想著事情,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你不覺得怪異嗎?臨湖城內也好,茯霖寄來的信也罷,都無從知曉那災疫症狀是什麼模樣。”

“嗯…或許是還未流傳出來?也或許是因為發病太快,離開清山縣不久便橫死街頭?”蒼啼轉過頭望著站在身後的溫閒。

“啊?清山縣這麼厲害的嗎?我記得三千年前,妖界入侵,天尊親自鎮守池澤的時候,還是有幾個妖從池澤逃竄到青雲別處的,妖尚且能突破神的防線,何況是同族的凡人呢?”

若照他這麼說,這其中確實有些怪異。

蒼啼本不想回信,想來想去,還是給茯霖重新寫了一封,囑咐他萬事當心,並且讓他將那些犯病之人的症狀收集了寄信過來。

緊接著,這信紙被他折成一隻鳥的形狀,在注入靈力後,竟然還真的扇著翅膀往遠處飛去,然後消失在空中。

“這就是傳說中淮蒼帝君獨特的寄信方式?”溫閒依舊仰著頭,彷彿那紙鳥依舊在那一樣。

“也不算獨特,凡是與我合作過的人都知道,比如天尊,古伯,師姐師兄,還有那些副將手下,哦,還有你師父和千玄帝君。”

千玄…帝君?

一聽到這人,溫閒這個靠直覺來認知一切的傢伙便止不住的警惕。

千玄帝君居然都知道這個術法,但他們都已經如此親近了,他卻還沒有教過自已!

一時間,溫閒心中百般不甘心,立即繞到蒼啼對面的椅子上,不出一言一語地盯著他。

終於,他的視線讓蒼啼感到不耐煩,只得無奈地點頭,並把自已的茶遞到溫閒面前:“行行行,我教你,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溫閒望著那茶,虔誠地喝了一口後立馬又走到他背後繼續給他捏肩。

蒼啼淺笑著看著那杯茶水,看來這傢伙確實很好哄。

等到中午時分,午飯做好,阿雲端著那一桌子的辣菜走了出來,古禾也踩著點回到了院子。

四人就這樣坐在一起吃飯。

因為蒼啼和古禾都不說話,飯桌上洋溢著一種詭異的尷尬,這讓阿雲和溫閒光是喝茶都膽戰心驚。

阿雲還好,最起碼這些菜他都能吃。

溫閒就是如坐針氈了。

除了眼前的大米飯,其它的菜都是辣口,光是聞著味道便感覺到了爽口,但若吃一口,火辣辣的疼痛能讓溫閒流一地的淚水。

於是,他屢次夾起來,又屢次放下,萬分糾結。

“你要吃就吃,不用客氣的溫少俠。”蒼啼忽然開了口。

他這不說話還好,一說,古禾便抬起頭來看著溫閒。

現在才是真正的如坐針氈。

溫閒心一橫,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裡送。

嚼了幾下後,他猛然發現居然不疼,立即轉過頭望著小口吃飯的蒼啼。

他本來還想與他分享自已的驚喜,忽然想起先前他遞給自已的那一杯茶。

看來這算命先生雖然一肚子壞水,但卻也是個心軟之人。

很快,蒼啼匆匆吃完後便打算回屋裡歇著。

剛要起身,古禾卻突然開了口:“站住。”

這情形,溫閒和阿雲對視了一眼,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往往會在關於古禾和蒼啼的問題上罕見地達成一致。

他們似乎都想讓對方說些什麼來緩解此刻緊張的氣氛,不過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古禾又為難地看向了溫閒:“溫少俠……”

古禾很明顯地想要把溫閒支出去,溫閒也很識相地準備起身就走,誰知忽然被蒼啼死死地按在了凳子上,冷冷地道了句:“你敢走?”

溫閒:“……”

他確實不敢。

於是又立即埋頭好好吃菜,企圖把自已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蒼啼坐回凳子上,淺淺地喝了一口茶:“要說什麼您就說吧,不用避著他,他該知道的都知道。”

溫閒和阿雲不約而同震驚地看著蒼啼,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來。

尤其是阿雲,立馬看向溫閒,那眼神彷彿在講:“你知道他是誰你還這麼大膽!?再說你之前不是罵他是惡徒嗎?”

這種修羅場般的局勢溫閒自然不敢再和阿雲鬥什麼嘴,只能雙手合十,悄悄作揖,彷彿在講:“祖宗,這事過後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不同於這兩個本身就是樂子的小動作,蒼啼和古禾之間幾乎稱得上毫無溫情可言,彷彿下秒就要打起來一般。

古禾思索再三,放緩了語氣,溫和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行。”雖然不知道他問的是他打的那一巴掌,還是舊傷,但蒼啼還是淡淡地回答道。

古禾點了點頭,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才又繼續開口:“等過了年,我打算離開這裡,這個院子,就留給你們三個吧。”

蒼啼一愣,抬眼看著眼前的人。

他還沒問,古禾便繼續道:“阿雲說得對,天才不是隻有一種活法,我確實也不該再逼著你去做什麼。”

“所以您打算回神界?”蒼啼問。

聞言,古禾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出了聲兒:“我又不傻,我這個把淮蒼帝君帶大的人回神界那不是找死嗎?

我打算在凡界到處走走,也或許會去欣賞六界風光,總之,也該放下執念,去過一些逍遙人生了。”

蒼啼望著他,這麼想來,古禾的後半輩子似乎都在與自已綁著一起,他還從來沒有為他自已去做過什麼。

想到這,蒼啼那凌厲的雙眼逐漸變得柔和,最終,淺笑著道:“如此也好,若遇到危險,可以隨時召我前去。”

“放心吧小猢猻,老夫雖敵不過你和溫閒真君,但也不差。

倒是你,別總讓老夫操心,少用些那沒必要用的力量,老夫就謝天謝地了。”說完,古禾向著蒼啼舉起茶杯。

蒼啼也舉起茶杯與他碰了一下,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這時,古禾又舉起杯子對著溫閒。

溫閒立即慌亂地舉起茶杯看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向著未來的老丈人跪下一般。

“溫少俠,您既然知道了他是誰,想必也選擇了相信他。

他這個人把自已裹得特別嚴實,能讓您知曉,讓您如此靠近,在他心裡您一定佔據了特別大的分量。

所以,麻煩您照顧好他,希望您能好好地陪著他。”此時古禾眼裡滿是一個父親對自已孩子的擔憂。

溫閒連忙保證:“放心吧古伯,我一定照顧好他的。

只是,您到哪了能不能給個信兒,日後我也好來送聘……”

那個“禮”字還沒出來,蒼啼立即暗暗地踢了他一下,向他投來了威脅的眼神。

溫閒立馬轉了話鋒:“日後過年,我們也好去拜見您,給您送些年貨。”

古禾也沒深究他那卡了一半的話是什麼,只是爽朗地笑著打趣:“是為了紅包吧?行,日後每到一處,我便給你們寄封信。”

這之後,飯桌上又恢復了本該有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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