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瘋了一般在村子裡搜查著,有時候甚至只是詩歌裡帶到“淵”這一字,或者“蒼”,都會被當做臨淵逆黨,然後被帶到村口直接斬殺,毫不猶豫。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臨淵逆黨莫名其妙地越來越多,就連臨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的追隨者。

他躲在人群之中觀望著這一局面,怒火將他淹沒,立即想要不管不顧地衝出去,將這些濫殺無辜的人全部送入地獄。

可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忽然被一群神抓到了一處地牢之中。

那時候他本身就有傷,對方人多,神職似乎都不低,他基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後來,他的雙眼被黑布蒙著,雙手被鎖神鏈緊緊地鎖著。

他沒了時間的概念,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屠殺之時的慘叫聲。

很多事情也是在那過後才想起來的。

比如,那一碗熟悉的湯,以及那個溫柔的人。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那群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把我關在地牢裡圖的到底是什麼。

但是,見到你以後我明白了。”蒼啼說著,抬起頭看著溫閒:“他們,或許是為了保護我,其中有一個,應該就是你的兄長。”

“兄長!?”溫閒心裡一緊,“他…他……”

溫閒有一堆想問的問題,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處問起。

望著溫少俠這無措的模樣,蒼啼長舒一口氣:“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事情,等此事解決回到臨湖之時,可以問一問古伯。

那時候的我很混亂,我甚至都不能確定耳邊的屠殺聲到底是我想象中的,還是真的存在。

只記得後來很久沒有再來過人。

我雖然餓不死,但身子也越來越虛弱,直到古伯找到了那裡。

等我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也試著去找那個少年和地牢裡的人,但都已經找不到了……”

“所以…你見到我,明白了什麼?”溫閒期待地望著他的雙眼。

蒼啼垂下雙眸,淡淡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想要悄悄把我滅口,或者利用淮蒼帝君這個名號去做一些什麼事。

但聽你說了你兄長的故事後,我忽然發現他們或許只是為了保護我。

他們知道我看到屠殺一定會有動作,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辦法把我限制起來。”

說到這,蒼啼的神情變了,眼神裡流露出了難過與內疚,苦笑著看著溫閒:“抱歉,是我害了你的兄長,如果沒有我…”

“這怎麼能怪你呢?”溫閒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追隨你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或許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結果。

若他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安然無恙,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完,溫閒淺笑著吻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道:“我的兄長我最清楚,他崇拜的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淮蒼帝君。

而是那個成為了淮蒼帝君的人。

他…和現在的我一樣。”

溫閒記得自己兄長每每提起淮蒼帝君時候的樣子,眼神裡帶著與如今的自己同樣炙熱的憧憬。

曾經溫閒問過,若眾神之首換成其它人,那兄長還會不會如此憧憬他。

兄長的回答是會,因為他決定追隨這個人並不是因為他是淮蒼帝君,而是因為淮蒼帝君恰好是他。

所以,溫閒後來不相信兄長的話,他覺得崇拜一個人容易忽視他很多的錯誤。

以至於自己罵了臨淵很多年,然後現在打了臉。

聽到溫閒的話,蒼啼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和他一樣的?”

聽到他的調侃,溫閒眼裡隨即蒙上曖昧:“這麼說來,還是有些不同,他對你只是崇拜,可沒我那麼膽大妄為。”

說完,溫閒又想低頭吻他。

誰知就在剛要碰到他的嘴唇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在他們身旁響起:“大哥哥,你們在做什麼啊?”

孩童的聲音一般是稚嫩可愛,但此時溫閒只覺得如同惡魔的低語般讓他渾身發涼。

兩個人像是觸電一樣立即分開,都不知所措,期待著對方說出朵花兒來。

但結果就是二人誰都沒有開口。

最終,還是由那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算命先生道:“沒做什麼,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接著,蒼啼立即把話扯開:“怎麼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嗎?”

“我…我想找爹爹…”小女孩委屈地低下了頭。

望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蒼啼心中的內疚又升起。

是啊,自己答應了幫這孩子找父親的,怎麼變成和溫閒在廚房耳鬢廝磨了。

想到這他有些難堪,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溫閒。

溫閒抱著手臂站在他身後,望著蒼啼的眼神,以為他在問自己去王家檢視的結果,立馬道:“是有些線索,不過……”

他為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有些事情還是不好在她面前提起,就像蒼啼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他和溫閒在幹嘛一樣。

蒼啼立即明白了。

這麼看來或許需要找個可靠的人照顧著孩子,否則他和溫閒必須分出一個人來看著她。

而且先前給這孩子算命的時候蒼啼便發現了這孩子異於常人的地方。

就這樣放任不管,他也不放心。

“這裡離殷州城也挺近,正好現在村子也解封了,要不…拜託您的侄女來稍微照看一下?”蒼啼望著溫閒尋求意見。

高玥是姑娘,拜託她來照顧一個女孩也方便。

只是,上次在青雲和茯霖見面時,溫閒就聽聞茯霖一直留在高府,因為聽說自己要調查蠍屍殿,所以一直等著自己的訊息。

現在的話,恐怕也會跟過來。

只想和蒼啼擠在一個屋子裡的溫閒實在不想再多一個人。

就算高玥來了,那她和孩子睡一間,自己還能和蒼啼擠在別的屋子裡。

如果再加個茯霖,那真的就得徹底戒欲了。

“溫少俠,我們已經被她抓到兩次了,再不想想辦法,您可能真的就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離我遠一些了。”蒼啼故作無奈地看著溫閒。

他很擅長利用別人的需求去交涉,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說這話時,自己有多勾溫閒的心絃。

長痛不如短痛,早些解決完,早點啟程,早些調查清楚,早日成婚。

於是,秉承著四個早日的宗旨,溫閒狠下心寫了信,用靈力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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