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設在辰榮山的一座主峰加兩座側峰,三座山峰被設了禁制,山內山外四時風景不同,連陽光氣候也不同。進入賽場就像進入了另外的世界。

眾少年乘著坐騎按照抽籤順序逐漸進入了場地。

虞幕、柳兒、雪見剛好分在一組。

剛剛進入山峰,只見青蔥蔽日,連光線都透不進來,四下十分昏暗。不時飛過一群烏鴉,“嗚哇嗚哇”的叫聲,顯得又詭異又驚悚。

雪見向著天空射了一箭,箭簇炸開,雪見的靈力變成一個個小太陽般的光球,給眾人照了亮,柳兒又在小光球中注入了自己的靈力,以鞏固時長。然後眾人就開始了搜尋。

突然之間,幾個幽靈暗影快速向三人面門襲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強。雪見又一箭射出,一箭三雕,射下三個幽靈球。虞幕側目看了雪見一眼,眼中升起佩服的神色。

三人繼續向前探尋著,逐漸的越走越深,慢慢的就進到主峰深處。此處不僅看不到太陽光亮,連雪見的靈力球都變得不太好使,忽明忽暗,眨著“眼睛”,似乎隨時就會殉滅。

“哥哥,你聽,這是什麼聲音?”雪見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嚇得抓住柳兒的胳膊,聲音有點膽怯。

剛剛自從進入到山林深處之後,雪見的白鶴坐騎就飛不起來了,現在雪見也坐在猛豹背上,坐在柳兒懷中。

“聽起來像是嬰兒的啼哭聲,但是這山林中如何會有嬰兒?難道是幻覺?”雪見抓著柳兒的胳膊更緊了一些。

“應該不是幻覺。傳說上古有一種似鳥非鳥,似豹非豹的怪獸,面容像雕,頭上長角,叫起來像嬰兒的啼哭,喜歡食人,叫‘蠱雕’。我們現在遇到的應該就是蠱雕。大家小心一點。”柳兒輕輕撫著雪見的胳膊,輕聲解釋道,同時又撫了撫猛豹的額頭,提醒他提高警惕。

“它還食人?”雪見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

“傳說而已。是不是真的食人也沒人見過。”一旁的虞幕這時插嘴輕蔑的說了一句。

“沒人見過或許是因為見過的人都被它食進了肚裡。”柳兒側目看了虞幕一眼,嗤笑了一聲:“那王子你在前面開道,我們墊後。”

虞幕沒想到會被柳兒將一軍,又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威風,只好驅策年率先開道。

據說蠱雕的哭聲有蠱惑之力,人聞之易精神渙散,進而失神失智,再被蠱雕捕食,就算僥倖逃脫也會落個痴呆之症。

柳兒和雪見是塗山氏血脈,魅惑之術是他們氏族的基本功,蠱雕的這種伎倆在他倆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

大約行進了半個時辰,卻未發現蠱雕的身影,只是這個聲音似乎在引誘著他們更深入一點。

“小心,此處有巨杉。”柳兒輕聲提醒了一聲,從猛豹背上躍下,仔細探查起面前出現的一棵樹。

三人此時進入了一片巨型杉樹的圈地,每棵樹高100米,樹幹粗大通直,基部有垛柱狀膨大物;樹皮褐色,海綿狀深縱裂;樹枝初為綠色,後成淡褐色;葉為鱗狀鑽形青綠色。

“此樹有什麼講究?”雪見見狀問道。

“你看,這片巨杉周圍土地肥沃卻寸草不生,是因為巨杉樹皮很厚,抗腐蝕、抗火燒。它們生長得如此高聳挺拔,就是為了引雷。雷擊下來,引發山火,它卻不怕火。山火焚燒一切,倒成就了它的地位。”

“此處有如此多的巨杉,只怕很容易遭遇雷擊。如果山火燒起來,再遭遇蠱雕,我們只怕很危險。我們最好快點撤出去。”柳兒仔細的一番解釋。

“要退你們退,我的指靈針顯示金色飛賊剛剛經過了這片杉林。”虞幕不屑的嘲笑了一聲。

雪見和柳兒都皺皺眉,心想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但是顧及他是瑲玹的兒子,也不能丟他一人於險境,柳兒和雪見只好隨後跟上。

三人繼續往巨杉林中行去,果然看到了金色飛賊的身影,撲簌著金色透明的翅膀,一會向東一會向西,飛快的撲稜著,遠遠瞧去倒像個小金蛾。

虞幕雙腿一夾,年快速的朝前奔去。虞幕飛躍起身,一道靈氣劃過,擊向金色飛賊。飛賊逃得也快,抖動一下翅膀就改了方向,向遠處遁去。虞幕驅策年快速追擊而去。

柳兒和雪見隨後追上,只見巨杉越來越多,越來越巨大高聳。

只見空中烏雲翻騰,越布越密。雲中還閃現著藍色的閃電。

“西炎虞幕,快開護身盾!”柳兒大喝一聲,只見他、雪見和猛豹開啟周身的護身盾,在猛豹身周形成一道厚厚的金色光暈。虞幕不敢怠慢,也和年開啟了護身盾。

此時只聽得空中天雷滾滾,由遠及近,“嚓!”一下就劈中了幾株最高的巨杉,頓時四下起火,勢頭極其兇猛。

“不好!我們誤入了迷宮陣法!”

幾人逃了一陣,發現又回到原地,剛剛柳兒做了一個路標,不想現在又回到這個路標的地方。

“我們怎麼辦?”虞幕有點慌亂,在這種災害中,就算身懷大荒第一的功夫也毫無用武之地。

“待在猛豹身上別動。”柳兒囑咐著雪見,同時從猛豹身上一躍而下,一手喚出軒轅劍,一手起勢往額前抹了一下,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柳兒的前額現出金色光芒,從弱到強,指引了一處方向。柳兒跟著他額前的金光行進而去,猛豹馱著雪見跟隨其後,虞幕和年也緊緊跟上。

火勢越燒越旺,幾人的護身盾被焚得逐漸支離破碎。雪見幻化出整片整片的雪花附在三人的護身盾上,雪花凝聚了雪見的靈力,吸收著天火的灼熱。虞幕也不停的往雪見變出的雪花中輸送著靈力,盡力保護幾人的護身盾不被焚燬。

在柳兒的帶領下,幾人漸漸走出了巨杉林,火勢也逐漸變小。雪見和虞幕正準備歡呼雀躍,柳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雪見和虞幕馬上閉嘴不言。

“林外有埋伏!”柳兒悄聲說道。

猛豹抖著身體又變大了幾圈,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示意柳兒跳上背來。柳兒用力騎在猛豹背上,一手穿過雪見抓住猛豹的脖頸,一手握著軒轅劍。

猛豹一聲嘶吼,用力一躍,衝出巨杉林。

就在眼睛快被日光刺痛之時,看到一個長著鷹首的妖異怪獸,正在陣法的出口處等著他們。

柳兒根本來不及定睛細看,一道軒轅劍劈將過去,劍氣劃過長空,連天空似乎都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妖獸行動迅速,靈巧的避過大部分的劍氣,只受了一點傷害。

蠱雕低頭舔了舔腿上的傷口,憤怒的瞪出一雙妖瞳對著柳兒和猛豹。猛豹也以妖瞳對峙!

“猛豹別看!”柳兒大喝一聲,猛豹迅速的閉了眼,但是也因此失去了行動方向。

柳兒輕輕用足提示著方向,猛豹就閉著眼睛跟著提示前進。

雪見回頭看了一眼虞幕,他沒有抵禦蠱雕的能力,已出現了恍惚之象。雪見一個飛躍起身,跨到年的背上。

“閉眼!聽我指揮!”雪見命令道。於是年閉眼,根據雪見足尖的力道前進。而此刻虞幕已然失神,雪見只好用小手撫在虞幕的臉上,遮擋住他的眼睛。

柳兒揮著軒轅劍在前面開道,雪見帶著虞幕緊隨其後。蠱雕一直窮追不捨。

就在蠱雕即將追上雪見和虞幕時,柳兒一個飛躍,擋在雪見和蠱雕之間。猛豹失去了指揮,只好停駐在原地。

柳兒對著蠱雕的腿傷處撒出一把毒粉,見血封喉,雖然不會馬上就要了蠱雕的性命,但是可以一定程度封住它的靈力,減緩它的速度。果然,中毒之後的蠱雕速度降了下來。

“我們快走!”柳兒又躍回猛豹的背上,帶領幾人飛快逃離。

逃了大約一刻鐘,見蠱雕沒有追上來,柳兒才鬆了一口氣。

“雪見,你先乘白鶴下山去。此山中太過危險。這一個蠱雕我都打不過,如果再來幾個兇獸,我怕保護不了你,我自己也不好逃命。”柳兒喚來雪見的坐騎白鶴,扶著雪見坐穩,輕輕一拍,白鶴馬上朝山下飛去。

原本山下的幾人已經開始了推牌九,卻聽得空中巨雷聲響,突然就焚起了山火。

小夭著急,拉著璟就要進山尋雪見。

“小夭別怕,有柳兒在,無事的。”璟輕聲安慰著,主要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柳兒和雪見的具體位置,如果貿然進山,不一定能尋到二人,說不定還有其他風險。小夭靈力低微,反倒比雪見更需要保護。

小夭自然知道道理,只是關心則亂,女兒和兒子都在山中,她如何不急?

“瑲玹,這都是瀟瀟安排的嗎?應當無事吧?”小夭擔心的問道。

“安排確實是瀟瀟安排的,但是危險也是真的。金色飛賊被設定在山頂巨杉林中,迷宮陣法和蠱雕也安排在此處。只要不是一心追逐金色飛賊,就不會入巨杉林,那就都是小危險。”

“但是想捕獲金色飛賊,想得到我允諾的一個願望的,那必須要有勇有謀,能破陣、能殺敵,還得完成任務。不然帝王之諾,是那麼好得到的嗎?”瑲玹冷漠的說道。

“真是冷血。你親生兒子也在裡面,出事了怎麼辦?”小夭憤怒的抱怨道。

“正因為是我的兒子,那更要經受得起錘鍊。如果他因此受傷了,那也是他學藝不精。”

“冷血!”

“當年爺爺故意保持沉默,以致幾個王叔幾次三番刺殺我,你都是陪我親歷過的,你認為爺爺是冷血,還是在鍛鍊我?”

“即是鍛鍊你,也是冷血。你們全家都冷血!”小夭想起往事,更加憤怒。

雖然老西炎王早就有意傳位瑲玹,但是要求他必須自己走到他面前,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取得王位。如果發生意外,那就是天意如此。

“說得你好像不是這個家裡的一樣。”瑲玹笑笑,絲毫不以為意。

“我現在是在為雪見和灼華挑選夫婿,如果連一個蠱雕都對付不了,憑什麼照顧我們的雪見?”瑲玹反問道。

“好!好!好!你有理!可全都是歪理!我懶得理你。”小夭拉著璟走到一旁,心憂的看著山巔山火焚燒之處。

這時,只見一個灰點從山巔飛來,逐漸變大,慢慢的看清,是雪見騎著白鶴飛了下來。

“爹爹,孃親,我們遇到了蠱雕。它好厲害,我們打不過。”雪見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哥哥呢?”小夭急問。

“我們剛逃出陣法,哥哥讓我先回來。他和猛豹應該還要和蠱雕打一場,他怕他離開後蠱雕會傷害到其他後面的人。”

“還有誰在?”

“還有那個威風的西炎虞幕!那麼厲害,卻連蠱雕的蠱惑都抵抗不住!哧!”雪見輕蔑的“哧”了一聲。

“雪見,不可無禮。塗山氏能抵禦蠱惑全因九尾神狐的血脈,並不是你和柳兒修行高強,不可起驕傲之心。”璟此刻才出聲教訓,卻被小夭瞪了一眼。

“學藝不精就是學藝不精,跟血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要論血脈,我西炎氏的血脈也是最高貴,如何會比你塗山氏差。自己不行別怪血脈。”小夭陰陽怪氣的陰損道。

“娘子教訓的是,是為夫失言了。”璟笑了一笑,原本想替瑲玹化解尷尬,但是既然夫人不樂意,那就不必管瑲玹的心情了。

“我這個長子性情並不像我,過於高調,又過於驕傲,需要錘鍊。今日他遇到柳兒,正好可以挫挫他的銳氣,得一點教訓。”瑲玹聽了小夭的揶揄也不生氣,反而側身坐下繼續看著手中的牌九。

“瑲玹,你是想拿我的柳兒當筏子嗎?替你錘鍊兒子用的?”小夭實在不懂瑲玹的意思,這到底是愛兒子還是不愛兒子呢?

“小夭,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利用柳兒錘鍊虞幕的意思。我就是客觀的說虞幕這孩子缺點很多,一般人又教訓不了他,但是柳兒可以。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從能力上,虞幕都不是柳兒的對手。今日他撞在柳兒手裡,又不知收斂的話,只怕心裡會受點苦。”瑲玹看著手裡的牌,不慍不火的說道。

小夭愕然,不知說什麼好,雪見倒是咯咯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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