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在葉府又住了兩日,實在是等不得小夭和璟回來,便必須回辰榮山了。

瑲玹有些不放心,於是把瑱喚到跟前,小心的囑咐。

“陛下請放心,塗山氏的暗衛強大,定能護幾位弟弟妹妹周全。更何況還有柳兒和猛豹在,只要我們不出去惹事,想必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在爹爹回來之前,我一定不讓大家出門惹事。”瑱抱著拳,恭恭敬敬的說道,每句話都說在了瑲玹的心坎上。

瑲玹滿意的點點頭,喚了瀟瀟準備雲輦,準備好就啟程離開。

原本瑲玹想讓灼華一起回去,誰知灼華吞吞吐吐的表達了不願意,瑲玹也就沒再堅持。瑲玹喜歡柳兒,卻也不會勉強柳兒。如果灼華想自己爭取,他自是樂意。

幾個少年紛紛向瑲玹辭別,億瑤還撲在瑲玹的懷裡哭了一場。

哭罷,華貴的雲輦已降落在葉府的上空,瀟瀟立在天馬之後等待著瑲玹。

瑲玹終是放心不下的又回首看了一眼。只看到雪見嬌弱的身影,隱忍的默默的看著他。

如果是以前,那個撲在他懷裡盡情的表達不捨的人會是她,如今卻是這般模樣,隱忍的、默默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就看著……

瑲玹的心快滴血了,他那麼寶貝的小姑娘,如今因為他生生的受著情傷。

沒有傷口的傷,卻是劃在心上……

瑲玹默默的走回來,安靜的站在雪見的面前,輕輕的擁住,又輕輕的拍著雪見柔弱的後背,就像小時候那樣。

雪見埋著頭,咬著嘴唇,強行忍著快要忍不住的淚水。

這時柳兒走過來,從瑲玹的懷裡接過雪見。雪見深深的埋進柳兒的懷裡,任淚水恣意流淌。

瑲玹則轉身,快步離去。

雪見伏在柳兒胸口,一動不動。柳兒卻覺得胸口潮溼了一片。柳兒催動靈力默默的烘著衣服。

灼華只道是雪見捨不得瑲玹,並且被億瑤搶了身份和位置而難過。其實灼華也難過,這幾日瑲玹給予的陪伴是在紫金宮上從未有過的,瑲玹甚至親自為他們烤了魚和兔子。她也很想挽著瑲玹的胳膊撒嬌,喚“爹爹”,結果億瑤不僅搶了柳兒,也搶了瑲玹。她有點討厭這個和她身份相當的妹妹。

灼華來到柳兒身邊,輕輕的撫摸著雪見的胳膊,又輕輕摸了摸雪見的後腦勺,給予了鼓勵和安慰。雪見終於恢復平靜,抬起了頭,小臉還掛著淚痕。

“柳兒,這幾日,你可以帶著大家在家玩耍嗎?儘量不要出門。”這時瑱走到柳兒面前,語氣懇切的問道。

“瑲玹讓你帶他們,可沒讓我帶他們。”柳兒橫了瑱一眼,心想你休想把攤子丟給我。

瑱笑笑,繼續溫柔的說道:“可是他們聽你的,所以我只能拜託你啦。”

這個意思是,只要你不帶頭鬧,他們也都是跟著你的。所謂擒賊先擒王,拿下柳兒,事情就解決一半。

柳兒雙臂半抱著自己的腦袋,斜著眼睛看著瑱,思忖著瑱的用意。想了一會,他也懶得接話,哼著小調往內室尋猛豹和花花去了。

只見猛豹和花花坐在內院的木樨樹下,猛豹正在教花花武功。

只見猛豹雙掌捧起花花,整一個過肩摔,花花從猛豹肩頭直接飛出。柳兒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扯了一把,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穩穩的接住。花花開心的拍著小熊掌,呵呵直笑,倒是嚇得柳兒出了細密的一層汗。

柳兒掏出一個果果遞給花花,又在花花耳邊說了什麼,只見花花扭著豐腰肥臀慢慢的向著外室走去,尋了億瑤和灼華,呵呵傻樂,哄著兩位美人爭相著逗弄它玩耍。這兩位小祖宗能消停的話,大家的日子都能好過。

誰知,有道是:悠然意自得,意外何人知?

城主藍湛竟又下了拜帖,表示事態緊急,希望璟公子和塗山族長前去一續。

璟和小夭在離開之前留書說要去散心幾日,自行會回,不需特意去尋。瑱只好帶著柳兒去了城主府。

“藍城主,家父目前不在新澤州,又怕耽誤城主的事,是以我和柳兒先行過來。”瑱和柳兒來到城主府,抱拳微微鞠了鞠。

“塗山族長,事態緊急才邀請二位前來。“藍城主神態肅穆的給瑱和柳兒恭敬的一拜,雖然他年紀更長,但其實瑱和柳兒的身份高過他不少。

“事情是這樣的,相鄰的榕城城主和我是多年摯友,日前他聽聞眾位合力破獲困擾新澤州數十年的無端暴斃案,又消滅了禍害人的妖精鬼怪,他聯想到他那邊也發生了匪夷所思又聳人聽聞的事件,所以拜託我來請二位。”

“何事?你且先說來聽聽。”

“榕城原來的城主叫‘宇多’,有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叫‘道真’。道真年紀很輕,能力卻非常強,擅長謀略經營,武力值也很高,各方面都堪稱天才,只是性格有點自視清高、桀驁不馴,加之並非世家大族出生,沒有家族後盾,便被其他人所不容。”

“但是宇多城主很欣賞道真,一路護著他到了副城主位置上,其他人也就敢怒不敢言,雖然也會有傾軋,但是也並沒有形成大的傷害。如此也算相安無事數百年,直到將近30年前,宇多城主突然入了修行之門,出世修煉去了。遁世之前將城主之位禪讓給了鵜鶘城主。”

“新上任的鵜鶘得了宇多的庇護,卻不想用宇多的舊臣。這個時候平日和道真有過節的一群人聯合起來摻了道真一本,不知是真的栽贓嫁禍,還是道真真有此意,總之道真被以謀反叛亂的罪名削了職,並被流放。”

“道真被定了龍骨釘,套了最厚重的龍骨鎖鏈,被流放到了極北之地。而那些和他有過節的舊人依然不打算放過他,一日道真家裡發生大火,那麼多靈力高強的家人盡無一人逃出。全家上百口人,包括小孩,全部葬身火海。而道真也不知是何緣故被極北之地的強光照瞎了雙眼。”

“據說生無可戀的道真咬斷舌頭,以斷舌為筆寫下血咒:我將成為大魔王,我詛咒鵜鶘全家。然後就悲憤的死去了。”

“道真死了之後,鵜鶘心內害怕至極,他命人將道真梟首示眾,把砍下的腦袋插了根竹竿,擦在城門口曝屍了七七四十九日。從那之後榕城就開始不太平。”

“如何不太平法?”瑱和柳兒同時問道,他們已經有了隱約的不安。

藍城主吞了吞口水,神色似有不安,他命人給幾人新增了茶水,平復了一下繼續說道:“據說,從那之後就有人經常看到道真的頭到處飛,似乎在找他的身體。”

瑱和柳兒都微微一震,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榕城外有一個道觀,觀中主持的法力不算弱,平日都會主動保護城內百姓。一日夜裡,主持做夢夢到道真,道真告訴他,如果遇到向他求救之人,不要救!夢到此處主持就醒了,他大概意識到道真已成了怨靈,只是不知道道真的怨念有多強大,能不能化解。”

“後來呢?”瑱問道。

“就在道真死後三年,陷害道真的主謀尹善猝死;又過2年,從犯簡恩走在路上被雷劈死。從那時開始,城裡就開始流傳道真回來報仇的傳言。而當時陷害道真的另一個從犯石平被嚇得不行,一年後竟暴斃而死。”

“又四年後,原先接替道真副城主之位的源光在狩獵的時候竟和馬一起掉進沼澤,從此失蹤,而此前從未聽聞城中有沼澤。當年,城中又發生了大火,北風催旺火勢,不管多少水系修煉者降水也沒能滅了這場大火,竟在一夜之間燒了半座城。”

“十年後,鵜鶘城主的長子,也就是少城主在210歲生辰當日猝死;2年後,第二任少城主剛滿50歲就夭折。”

“這時候鵜鶘城主覺得道真是真的回來報仇了,他釋出文書,撤回了貶黜道真的文書,又為道真平反,給他家人修了墳冢,還修葺了供奉道真的道觀。誰知竟然一點用都沒有,各種災難還在繼續。”

“就這樣又過了5年,一日鵜鶘城主正和門生在府中議事,突然一道天雷,正正擊中了議事堂,當場死亡的是當初參與謀害道真的另外一個從犯。而鵜鶘城主被嚇得抱病不起,三個月後身故,臨死之前把城主之位傳給了他的侄兒,也就是我的這位摯友——寬明。”

“事後有人盤點,發現死的人全部參與了對道真的迫害,而沒參與迫害的全部沒事。”

“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那個受了驚嚇一年後暴斃的石平,他有個弟弟是支援道真的,叫石忠,這幾十年卻從此平步青宇,一路成為副城主。”

“現在榕城人人自危,百姓不得安居樂業,生怕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受了那無妄之災。”藍湛一口氣說完這幾十年的前因後果,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柳兒和瑱。

瑱也望向柳兒,他對這種怨靈復仇的事情完全沒有經驗。

柳兒蹙眉沉吟著,似乎並不好辦。

“首先,我需要先去榕城實地檢視一下;其次,我需要知道道真的身體在哪裡?頭又在哪裡?”柳兒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最初步的方案。

只是,他現在拖家帶口的,如何去榕城查案呢?也不知璟和小夭何時能回。

柳兒回頭看向瑱,瑱卻向他搖了搖頭,這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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