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們今天遇到一對奇怪的兄妹。想買花花,還說只要我開口,要多少錢都行。我不同意賣,他們就合起來打我,是真的打。我都沒好意思還手。”

晚上柳兒回了家,把下午遇到的那對奇葩兄妹講給了璟和小夭聽。

“不過那個小子的功夫不錯,一番輪攻還擊得我退了幾步。妹妹的身手一般,但是她那鞭子是個神兵,抽了我幾下,還真有點疼。”說到此時,柳兒摸了摸自己的背。

小夭心疼的走上前,掀開柳兒的衣衫,果然背後有兩道又紅又深的鞭痕,瞬間紅了眼睛。

“誰家的孩子這麼無理,上來就要搶人東西。不給還打人,真夠跋扈的。上次遇到這麼討厭的人還是清水鎮的阿念。”小夭讓柳兒俯下身子,仔細的替柳兒上著藥,說著說著又想起了清水鎮。

“我們有機會再回次清水鎮就好了。”小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想去就去,小夭,我陪著你。”璟握了握小夭的手,溫柔的笑了。

“對了,這對兄妹近期就住新澤州,說想接花花去住幾天。”柳兒上好藥,穿好衣服,才想起來那對兄妹的請求。

“只怕雪見不會同意。你還是別跟她細說今天的事情,就說,就說有個舊友想借,看她願不願意。”璟看著小夭笑了笑,他們的女兒雖然不跋扈,但是也不是個好欺的。

“我也這麼想……”

誰知柳兒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雪見就氣呼呼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端著她的小竹弓,瞪著眼,撇著嘴,滿臉的不高興,自她出生就沒遇到過有人要搶她東西的事情。

自小,璟教導雪見的都是不可仗勢欺人,不可奪人所愛,為女子要柔和、謙讓、如何如何。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被瑲玹養成了張揚跋扈、唯我獨尊的性格。

卻是從沒說過倘若有人要欺她、辱她、搶她又該當如何。現在雪見的心裡都要噴出火來,壓都壓不住。

其實璟不是沒教過,所謂“成人之美”可不就是忍讓和成全?只是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實踐檢驗真知,是以雪見完全忘了這方面璟的教導。

“叫他們來找我,我看有誰想搶花花。給錢不要就硬搶!真當天下是他家的嗎?”雪見氣呼呼的想要和那對兄妹一較高下的氣勢。

柳兒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一怕的就是家裡的兩個女人發脾氣。找個理由,柳兒和猛豹迅速遁走。連好脾氣又聰明的瑱也找理由回了屋。

話說什麼叫作“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浪蓋過一浪高?

次日,這本來就不平靜的新澤州葉府內來了更熱鬧的人。

“給姑姑、姑父請安。”

第二日一大早,西炎灼華坐的雲輦到達,停在了葉府院內。

“灼華怎麼來了?瑲玹知道嗎?”璟從內院迎出,心想是怎麼歸個隱都不得清淨呢?

“父王和母后都知道。”灼華立在院內木犀樹下,甜甜的笑著。

“既然知道,想留就留幾日吧。”璟自然知道馨悅和灼華的心思,但是既然主動尋來了,還是得好好招待。只是璟覺得有點頭疼,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和小夭過日子,現在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招惹來了一堆人,都不是讓人省心的。

璟讓灼華去尋雪見玩,他回到內院找到小夭,說了灼華的事情,小夭也只能無奈的嘆氣。

“璟,我們這還叫避世嗎?我怎麼覺得比在小月頂的時候還熱鬧。”小夭給璟添了一盞茶,給自己也添了一盞。

“小月頂上有外爺和瑲玹坐陣,這些小輩想來也不敢來。現在好了,倒像放開閘門的鴨子,全部撲騰過來了。”璟喝了口小夭沖泡的茶水,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璟,這也怪你平日太溫和,在這些小輩面前失了威嚴。”小夭假裝怨怪的看了璟一眼。

璟呵呵一樂,說道:“小夭,今天才是開始。我剛剛收到父王的玉簡,父王說阿唸的兩個孩子從西炎城留書失蹤了,要我暗中尋找一下。我現在懷疑,昨天柳兒遇到的那對兄妹正是阿念和瑲玹的孩子。如果真是他們,那可就厲害了。”

小夭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璟,嘴角還不自覺的淌下了茶水。璟寵溺的幫她擦了擦。

小夭推開了璟的手,拿衣袖囫圇的抹了一下嘴角,急急的說道:“我就說昨天怎麼想起了阿念,真真跟他們孃親一樣霸道。璟,要不我們二人悄悄離開吧?讓柳兒和瑱去應付。”

璟笑了,情不自禁的抬手撫上了小夭的臉龐,語氣清幽的說道:“小夭,你怎麼這麼可愛?我越來越愛你了,這可怎麼辦?”說著俯下身子就要吻上去。

小夭瞪了璟一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莫名其妙的說著酸死人的情話。

“小夭,既然來了,總得見個面安置一下。如果實在是太吵,我們二人再悄悄離開。如何?”

小夭轉了轉眼珠,心想:也行。

這邊,灼華尋到了雪見,聽說了昨日那對跋扈兄妹的事。跟著也十分氣惱,兩個少女商量著說:那對兄妹若不來也罷,如果真敢來借花花,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至於吃什麼苦頭,兩個少女說完就完了,腦子裡也並沒個計較。

雪見拉著灼華在葉府裡逛了逛,轉頭兩人就上了街。想當年她們二人還在這裡賣過花和香囊,設計巧遇過藍璇,雖然時過境遷,但是依舊是滿滿的回憶。

柳兒被璟要求陪著一起,柳兒只好無奈的跟著,在後面甩著膀子,低著頭,百無聊賴的輕輕踢著路面的石頭。

灼華和雪見先去逛了珠寶鋪,接著是香脂鋪,買了一大堆,最後都落在柳兒的手裡七上八下的提著。

“我堂堂一個少年將軍,如今墮落得給人當小廝。”柳兒不情不願的替妹妹們付著錢,把新買的一匹錦緞又扛在了肩上。

“葉柳兒,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這時雪見聽見柳兒的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說,紫金宮裡的東西還不夠嗎?你們還要買這麼多?這些能比紫金宮的好?”柳兒發出靈魂質問。

“你懂什麼?我們要的是東西嗎?我們要的是‘買買買’的感覺。尤其是遇到‘限量款’,那自是不能不買!”雪見瞪了柳兒一眼,他這個鋼鐵直男懂什麼。

於是,柳兒就這樣大包小包的提溜著,跟在二位少女的後面。然而,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小,說起來,或許這就叫“緣分”?

“葉……柳兒?”

這時,一個嬌柔的女聲從一旁的酒肆傳出。

柳兒扭頭一看,竟是昨日的那對兄妹。柳兒提著一大堆包裹,肩上還扛著綢緞,和昨日的英雄氣質完全不能聯絡到一起。

少女“撲哧”一下掩嘴笑了,柳兒的臉卻紅了,腳下不由得加快了幾步。

“葉柳兒,過來一起用飯吧!”億瑤招著小手,故意給柳兒打招呼。

柳兒不接話正想離開,沒想到雪見卻聞聲過來,看到少女愣了愣,這少女看到雪見也愣了愣。

“哥哥,你在新澤州哪來的朋友?”這時回過神的雪見問道。

“不是朋友!”柳兒還想走,主要是覺得形象丟人。

誰知雪見卻踏進了酒肆,看著少女,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昨天那對兄妹了。

雪見一臉嚴肅的看著億軒、億瑤,這對兄妹容貌十分俊美,衣飾華貴,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子弟,難怪囂張。妹妹十分白皙,除了眼睛,竟和小夭、雪見都有幾分相似,但是神情不像。

這對兄妹中的哥哥看到雪見也驚得呆住,沒想到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容貌和自己妹妹有幾分相似,但是一雙眼睛生得似水似霧,轉動一下似乎都能溢位流光異彩。比自己妹妹要嬌美了數倍去。

雪見盯著二人也不說話,柳兒只好跟著進來,灼華也跟著進來,站到雪見身邊。

“是你們要搶我的花花嗎?”雪見冷漠的問道。

“不是搶,是想借過來住幾天,小住幾日就還回去。”億軒忙忙的解釋道,和昨天跋扈的神情也完全不同。

億瑤瞪了哥哥一眼,回頭看著雪見,驕傲的說道:“不是搶,是買。多少錢都行。或者你有什麼願望,我也可以滿足你。”

雪見冷笑了一聲,灼華也冷笑了一聲。這時柳兒很輕的嘆了一口氣,把肩上、手上的東西全部放了下來,心想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億軒看雪見臉色不好,趕緊起身,拉開了空著的兩邊座位,招呼三人坐下。雪見也不客氣,撩了下裙襬,抬腿就坐下,灼華坐在了雪見旁邊,柳兒坐在了雪見和億瑤的中間。

酒肆的小二添置了碗筷,又上了兩壺店裡最好的酒,是以玉山瓊漿為引,再用當年最好的糯米釀造,清甜不辣喉,也沒有什麼後勁。

雪見端起酒碗就幹了一碗,億軒沒想到有這麼豪爽的女子,十分欣賞,馬上給雪見滿上。柳兒側目看了億軒一眼,眼神中透著警惕。

億瑤也瞥了哥哥一眼,眼神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柳兒,昨日看你功夫相當了得,不知師承何處?我哥哥可是西炎城的頂尖高手,竟然也只逼退了你幾步。”億瑤這時收回對雪見的目光,轉頭看著柳兒,向柳兒敬了一杯。

“我師尊名號不方便提。我只是實戰經驗比你兄長豐富,打架打得多了罷了。”

“再說,以你兄妹的身份,我看不一定是別人打不過你哥哥,大概讓著他罷了。”柳兒自顧自的喝著酒,也不正眼瞧這二人。

億軒的臉色一變,手往寶劍的方向動了動,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倒是億瑤不以為意的笑了,俏然問道:“你怎知我們的身份?”

“你們這麼囂張跋扈,想必是西炎貴族子弟,這很難猜嗎?”柳兒喝完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這下是連億瑤的臉色都變了,雪見和灼華卻高興了起來。雪見的性格雖比柳兒刁蠻一些,但是陰損人的功夫不及柳兒的三分之一。

這時只見柳兒抬起頭,看著億瑤和億軒說道:“我並非揶揄你們,是你們當真不知自己囂張跋扈嗎?”

柳兒的誠懇倒是說得兄妹一愣,從沒有人如此說過,他們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很難見到父親,其他任何要求都會被滿足。外爺、父親、蓐收舅舅,都是一等一的英雄,他們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人。又因為父親常年不在身邊,平日裡連約束他們的人都沒有,造就了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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