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雪見、柳兒、灼華在街頭遇到了億軒、億瑤兄妹二人,幾個年輕人坐在酒肆裡喝起了小酒,就是席間氛圍並不算輕鬆。

“柳兒兄弟,不如等下我們再去城外打上一場?”億軒剛剛被柳兒搶白,說他是因為家世被人相讓才顯得武藝高強。他心下不服,還想再戰。

“打就打,輸了不許哭。”柳兒平靜的允道。和人打交道這方面,柳兒不擅長,但是說起打架,卻是他的專項。他不怕打不贏,就怕沒架打。

兩壺酒喝完,5個少年前後出了城。尋了一塊僻靜之處,億軒設定了陣法,舉起了寶劍,起了勢。

“拔劍!”億軒說道。

“我比你年長,我讓你一籌,不使劍,免得說我欺負你。”柳兒難得的笑了笑,也不拔劍。

億軒也懶得廢話,直接劈刺過來,速度相當驚人。柳兒一個閃身,婉若游龍,絲滑的遣開。

億軒一個下腰側身,又從側面攻來。兩人你進我退,我退你進,柳兒以掌為劍,和億軒打得難分難捨。

過完了招式,接著兩人又開始鬥陣法。

億軒設定了一個水系陣法,陣眼卻是金系法術,以金生水之勢加強了陣法的力量。一入此陣法就像入了海底的漩渦,頭昏耳鳴,身形難穩。

柳兒抬手起勢,口中唸唸有詞,周身就像設了定海神針一般。

億軒眼看撼動不了柳兒的身形,又將陣法內的水系變幻成了冰凌,瞬間水流漩渦變成了冰凌旋渦,一刀一刀劃在柳兒身上。

其實陣法中並非真實戰鬥,而是透過法術形成的幻覺,對身體並不會造成真實傷害,但是疼痛的感覺卻又無比真實。

柳兒蹙著眉,不理會疼痛的幻覺,召喚出了琉璃火。火可以生土,火又能克金;生出的土還可以克水。所以要破億軒陣法的關鍵就是利用火,但是這個火勢不能小,小了就被陣法中的大水盡數湮滅。

琉璃火不僅防水防風,還可焚盡一切妖邪,只是沒有數百年功力,還要經過名師指導,否則十分難修煉成功。

柳兒的琉璃火一出手,果然就破了億軒的陣法。

億軒沒想到柳兒破陣如此迅速,想當年蓐收破這個陣法也花了好些功夫。億軒一時震住,有些失神。

柳兒抓住了億軒暴露出來的這個漏洞,一個飛身上前,以指為劍,抵住了億軒的咽喉。

“服不服?”柳兒朗聲問道,語氣十分開心。

億軒沉默不語,沒想到一旁的雪見和億瑤鼓掌叫起好來。

“精彩!真精彩!”雪見鼓著掌,跑到柳兒身邊,開心的抱了柳兒一下。柳兒收回了手指,也開心的笑起來。

億瑤也跑到柳兒身邊,眼神明亮的看著柳兒說道:“葉柳兒,沒想到你武藝如此高強。昨日是我失禮了。”說罷竟側身盈盈一拜。

柳兒傻愣的抬手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應該回禮嗎?於是也抱拳鞠了鞠身子。其實不是柳兒不懂禮數,璟自小就教習過,只是柳兒實在不擅長和女子打交道。

億軒還愣在原地,現在他內心在翻騰,是否之前真的都是他人相讓?

柳兒看出了他的心思,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朗聲安慰道:“其實你的功夫已經非常厲害,只是打不過我。雖然打不過我,但是已經非常了得了。”

億軒側目看著柳兒,心想你這是在安慰人嗎?

打完架,柳兒的心情十分好,雪見和灼華也十分高興。只是不知為何,億瑤也十分高興,樂呵呵的跟在柳兒身旁。

“柳兒,你贏了,請我和哥哥喝酒吧?”億瑤笑嘻嘻的提議道。

“行啊!中午是你們請的,晚上我請。”柳兒爽朗的答允。

灼華拉著雪見也跟著站到柳兒身邊,比平時更靠近了一步。

五個少年又回到中午的酒肆,又點了四壇中午的酒,外加一桌好菜。億軒看了柳兒一眼,現下可以肯定柳兒一定家世不凡,只是因為這四壇酒就已經是尋常人家十年的開銷。至少家世不會比他遜色太多,只是新澤州除了城主還有這樣的人家嗎?

酒過三巡後,億軒向柳兒打聽起一個人:“柳兒,你在新澤州生活多久了?”

“我出生在此,後來離開過一段時間,前幾年剛回來。”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嗯?”

“你知道新澤州有塗山府嗎?”

本來柳兒正灌了一碗酒,聽到億軒這樣問差點嗆進喉嚨。

柳兒假意清了清嗓子,帶著一點警惕的說道:“此地沒有塗山府,但是之前看到過塗山氏的車隊。”

“果真?那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帶我去見見塗山車隊的首長嗎?”億軒期待的看著柳兒。

柳兒和雪見同時警惕的看著這對兄妹,不知是何意。柳兒試探的問道:“塗山氏車隊是由塗山族長帶領,我剛好認識,你有何事尋他?”

億軒一把握住柳兒的手,開心的說道:“你先帶我見他,見過之後我一定向你說清原委。”

柳兒狐疑的看著億軒,看他高興模樣又不像是裝出來的。於是柳兒傳了個音珠出去。

大概也就一柱香的時間,柳兒的一罈酒還沒喝完,瑱就出現在酒肆內。

“柳兒,何事不可在家說?專程尋我前來。”瑱輕聲細語的問道。

“不是我尋你,是他們二人想見塗山族長。”柳兒指了指身旁的兄妹,又往旁邊挪了挪,給瑱挪出一個位置。

瑱打量了這兄妹一番,心內有點犯嘀咕,尋思:這柳兒也真是不靠譜,人家要見塗山族長,他就要他來見嗎?

不過既然柳兒開了口,瑱還是十分有禮的向兄妹二人鞠了鞠:“我是塗山族長塗山瑱,不知二位尋我何事?”

億軒也抱拳還了禮:“我不是想尋你,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你是否知道塗山璟的行蹤。”

言畢,桌上的三人全部停了筷子看著億軒。億軒只覺奇怪,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知公子尋我爹爹何事?”瑱警惕的問道。

“這個,這個,說起來,他是我們姨父。我們兄妹二人是專程來找他和我們姨母的。”億軒回答道。

“那你是?”

“我是西炎億軒,我妹妹是西炎億瑤。我們父親是瑲玹陛下,母親是皓嶺王后皓嶺億。”億軒坦白自己身份時,語調不自覺又上揚了幾分。

只是沒想到對面的幾人神色不變,不僅不向他鞠躬,甚至自顧自的端著酒杯繼續喝酒,億軒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瑱輕咳了幾聲,幫億軒斟滿了酒碗。指著柳兒說道:“他本名塗山環,葉柳兒是化名,是你們表哥。”

又指著雪見和灼華說道:“這位是塗山雪見,應該是你表妹;這位是西炎灼華,你們的姐姐。”

這下輪到億軒和億瑤驚訝了,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世事怎會如此湊巧?

原本是因為之前阿念給小夭寄了求婚文書,沒經過億軒的同意,他滿心不悅。不曾想這求婚文書還被小夭拒絕了,他的不悅就變成了不滿,什麼人敢拒絕他?但是他是皓嶺王子,不方便去辰榮山,縱有不忿也不能化解。於是這次聽說小夭和璟全家出了辰榮山,他就和妹妹悄悄的跟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還沒進城就和自己那個名震大荒的表哥打了一架。

“你就是我那個少年大將軍的表哥?”億軒看著柳兒問道。

“是我。”柳兒十分平靜的回答,其實內心還是有點舒爽的。

“難怪我打不贏你。”億軒訕訕的低語了一聲,瞬間明白了柳兒下午說的話:他功夫很好,只是打不贏他。

柳兒笑笑,說道:“打不贏我很正常,你的哥哥們都打不贏我。不過你比你那個長兄西炎虞幕還是厲害很多。他只是坐騎厲害。”

柳兒的一番言語,也不知是誇獎億軒,還是陰損虞幕,反正讓人不覺得開心又好像有點開心。

這時億瑤看了一眼灼華,正好灼華也在看著億軒億瑤。他們都是王后的子嗣,這尊卑關係不知道怎麼排序。在紫金宮上,除了雪見和柳兒,其他王子王姬見到灼華都需行禮,她也早已習慣。而對於億軒兄妹來說,他們卻也從沒向任何同輩行禮過。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說話。

瑱來了後,幾人又加了幾壇酒和幾道茶,喝完自然是由瑱結賬。

“億軒表弟,億瑤表妹,你們隨我們回葉府吧。我爹爹母親在新澤州的府邸叫‘葉府’”。瑱結完賬,邀請兄妹一同回府,既知道了身份,自然得一併照顧起來。

“難怪我們打聽不到塗山府,原來是易了名。”

雪見瞥了億軒一眼,眼神裡有點懷疑的神色,心內尋思:爹爹孃親既然避世,自然不會用真名,這兄妹二人是傻嗎?

億軒看雪見看他,卻誤會了意思,俏臉竟紅了一紅,難怪孃親趕著送求婚文書,這樣的美人可不怪世人惦記。

雪見看億軒笑得古怪,還紅了臉,轉頭往柳兒身邊靠了靠,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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