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槍聲響起,火光綻放,易知行頓感不妙,立刻將老王扛在肩上,躲入黑暗,在火線的交織中逃竄,其他非人也怒罵著四散奔逃。

聽到槍聲,其他幹員也舉槍射擊,但因為怕傷到自已人,只能開幾槍作罷,任由非人們四散奔逃。

不過,安娜倒沒有逃,它不停地撫摸著地面,用臉貼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是刑滿幾十年釋放後的囚徒一樣,哭聲嘶啞而痛呦,笑聲病態而悲愴,像著了魔一樣,幹員們只能把它電暈再捆起來。

小隊長放下槍,來到那名第一個開槍的隊友面前,劈頭蓋臉罵道:

“你搞什麼?!誰讓你開槍的!”

那名HL幹員有些忿忿道:“對不起組長,是我衝動了,但這幫畜生該死——”

“——那也不是由你來審判!你這是違紀!明天就滾去當‘街溜子(注1)’吧!”

“咳......咳......”米伍聽到聲音,強忍著昏厥睜開眼,道:“聽,聽我說......我們的傷,和非人沒關係......”

“你別說話,小心傷口。”那名小組長蹲下身,衝米伍道:“還有什麼重要情報嗎?”

“你......它們......幫了我們......”米伍幾乎是用生命在說話:“它們是盟友,不是敵人......”

“這樣嗎,好吧,”對方嘆了口氣,一邊拍了拍,衝耳麥道:

“報告隊長,一組已找到,請求醫療增援;還有一件事,米組他說......”

**

踏踏踏——

深黑的隧道中,易知行揹著半死不活的王駭,旁邊還跟著尤三金,沿著鐵軌狂奔,至於其他非人,已經分散逃離,等待下一次集結。

“哈哈哈!逃出來了哈哈啊哈!”易知行嘴角帶著血,臉上也血肉模糊,但還是止不住興奮,“老王,你可別睡到了,萬一睡死了,你的錢就花不了啦哈哈哈!”

王駭說不出話,只覺得腦子裡有東西隱隱作痛,像是鑲了一顆杏仁,在裡面發黴。

“老王!”尤三金跑在後面,也興沖沖道:“你可千萬別死,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等把你那破腦癌治好,帶著老婆孩子進社群,別忘了兄弟們啊!”

“哈哈哈!它不敢忘!”易知行也癲笑起來,“等老王進了社群,我天天上它家裡吃飯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隧道里迴盪,三個非人都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刺激神經的方法,它們的狀態都很差,臉白得幾乎像一張紙,血全部流乾,連笑聲都帶著一股無力的蒼白:

拆了一輛車,又被果凍撞來撞去,然後又一路狂奔這麼久,體力幾乎見底,鐵人都不帶這麼折騰的。

但又不能直接躺下睡,就像冰天雪地裡著涼發熱卻想睡覺的人一樣,如果失去意識,那就再也醒不來了。

王駭被扛著,聽著二人插科打諢般的聲音刺激,半睜著眼,眼皮一抬,渾濁的瞳孔突然捕捉到了一抹閃光,它用盡全身的最後一分力氣,將頭狠狠撞向易知行,將它撞了個人仰馬翻。

而這時,狙擊彈,也破空而來,正貼著易知行的鼻尖而過,擊穿了王駭的脊椎。

血液飛濺,王駭的頭顱和軀幹先後落地。

易知行踉蹌了幾下,愣在原地,似乎沒反應過來。

這時,第二顆子彈也襲來,擦膝而過,將易知行的左腿擊穿,小腿在空中打著圈飛走。

痛感襲來,耗盡了易知行最後一分氣,它帶著痛感昏了過去,被尤三金一把抓住,拖入旁邊的分岔道口,又是一顆子彈擦過,削去了易知行一條胳膊,血跡濺射在牆上。

尤三金扛著易知行,血從易知行的身上滲透下來,尤三金感受著滾燙的熱血,一邊狂奔,一邊哭喪的語調道:

“老,老大你撐住啊,你可別睡到了,萬一睡死了,你的錢就花不了啦......”

隧道,安靜了幾分鐘後,荊棘花才和小風走近,檢視身首異處的屍體,王駭的頭顱嘴巴一張一合,溢位鮮血,表情猙獰而痛苦。

“這畜生的生命力還挺頑強。”荊棘花評價完,隨後看向尤三金跑走的岔路口,嘆氣道:“還是跑了兩個啊......”

這時,耳麥裡突然傳來一段指令,二人認真聽完。

“誒,程姐,”小風突然驚呼道:“你聽到總部剛剛說的話沒有?”

“啊,我剛聽到,”荊棘花摸了摸耳麥,百無聊賴道:“好像是說,‘不要暴力阻擊這場事故中逃離的非人’。”

“誒?”小風小臉一白,“也就是說,我們不該殺的?!”

“殺都殺了,而且這個的品種是骨魈,就剩一個腦袋,救不回來的,”荊棘花衝王駭的腦袋舉起槍,道:

“反正都是畜生,遲早危害人間。”

“那,那個,還是我來吧。”小風語氣不忍,掏出配槍,半跪下身,將槍口抵住王駭的腦袋,聲音帶著懺悔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殺錯你了,我們會承擔應有的處分,你現在也很痛苦,希望你能解脫。”

槍對準了王駭的額頭,扣下扳機,聲音在隧道里迴盪。

槍聲響起的瞬間,王駭感到頭腦一涼,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擊碎了,那顆一直盤踞在大腦裡的腫瘤似乎被擊穿,帶來一股清涼的釋放感。

“呼——”王駭迷離的表情逐漸凝固,在最後,它的嘴角抽搐,拽出一抹解脫的笑意。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不當舔狗,反手重啟華流巔峰

膨脹的沃柑

妖魔緝查司

君子獨愛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