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寫的兩章太差勁了,我今天把兩章都全部修改了,可能得麻煩大家倒過去看一遍才接得上內容。真的抱歉,給讀者老爺們磕一個,嗚嗚。)

高大的身軀從後面貼上。

宗樾將她冰涼的耳垂珠子含抿,輕笑道:“臣願以微薄之力,服侍太后娘娘。”

殿中眾人不敢直視,紛紛垂首退下。

按道理來說,宗樾身為攝政王,應該更習慣於被人服侍。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服侍茶玖更衣、洗漱的動作十分嫻熟。

“我從前在宮中不受寵,很多事情都需親力親為。”宗樾只用一句解答她的疑惑。

可茶玖卻能從其中窺見他多年來的不易。

在宮中,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過得還不如普通宮人,遭人踐踏欺辱,都是常有的事。

看著宗樾垂眸落寞,茶玖心中也泛了酸澀。

“那樣的日子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有了。”她握住宗樾的手,眸光流螢。

“那臣今夜還能住在永寧宮嗎?”

“你願意住多久都隨你。”

宗樾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但又飛快壓下:“還是太后娘娘體恤微臣。”

原來賣慘是有用的。

看清一切的系統朝天翻了個白眼。

……

自從茶玖變成貓兒之後,小皇帝出入這永寧宮如入無人之境。

宮人回稟太后還在洗漱,他也不在意,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今日他來本就是為了拿到太后印章,下道旨意,何須那假太后在場?

永寧宮的書房端莊簡單,在窗邊光線透亮的地方放置了紅柳木書桌,旁邊是幾座高大的書架,擺滿了與治國,農工商等民生之業的書籍。

書卷馨香,靜謐安寧。

可小皇帝卻非常厭惡此處。

太后對他的功課要求十分嚴厲,總是會在書房讓他背書,或者回答問題。

只要考問不過關,他便要伸出掌心來捱打受罰,無論怎麼哭鬧求饒都得不到對方半分心軟。

“陛下,有罰方有戒,哀家罰您,也是為了您和社稷江山的將來。”太后永遠只會說著冷冰冰的話。

只要小祿子會在一旁替他求饒,在懲罰之後流著眼淚替他上藥,理解他的痛楚和屈辱。

“不論如何,陛下都是這天下的主人,是尊貴的帝王,太后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也只有林國公會“一語中的”,安撫他道:“陛下,您畢竟不是太后親生的,她自然也無法像對親生孩子一樣疼愛您。這世間真心愛護您的人,除了已故的林妃娘娘,恐怕就只有與您有血緣關係的林家了。”

一陣清風拂過書房,將小皇帝發散的心神回攏。

從前他走進這間書房總是忐忑不安,今日再來,卻是可以氣定神閒了。

他悠然自在地走到那書桌後坐下,學著太后平日的模樣,時而冷眉豎眼,將摺子砸向虛空,訓斥不存在的“臣子”。

時而拿起硃砂紅筆,在奏摺處勾勒批註,以一言定國事、定他人之生死。

暢快!

當真暢快!

小皇帝總算品嚐了一把權力在手的滋味。

於是茶玖踏進書房時,便聽見了皇帝自娛自樂的笑聲。

書桌前方有巨大屏風所隔,所以小皇帝沒能馬上發現茶玖的到來。

等到茶玖緩步走進,他的笑聲才戛然而止,尷尬斥道:“誰允許你私自進來的!”

他還以為眼前站著的是假太后。

茶玖靜默不語,只微笑看他,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一陣寒意從尾脊升起,小皇帝感受到了熟悉的威壓,心中“咯噔”一下。

不對。

她是真的……真的太后!

屁股下的椅子頓時變成了滾燙的烙鐵,小皇帝猛得一下站起來,甩掉手中的硃砂筆,驚慌失措地盯著茶玖。

怎麼辦,怎麼辦!

太后恢復了身體,是不是要找找他算賬了?是不是要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茶玖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她從容淡定地走到小皇帝身邊,按下他的肩膀:“坐吧。”

小皇帝愣了。

什麼?

她讓他……坐在她批改奏摺,處理政事的座位上?

茶玖將那支硃砂紅筆放進他的手中,隨手翻開一本奏摺放在他面前。

“邊城將士生活條件艱苦,這是請求增加軍餉的摺子,若是陛下處理此事,該當如何?”

小皇帝雖然惴惴不安,但很快給出答案:“戍邊軍隊事關國家安穩,自然是不能苛待的,軍餉應當要給。”

茶玖搖頭:“陛下,思考問題不可太過片面。若是邊城正在面臨戰事,軍餉自然是要加的。可如今國無外憂,卻有內患,各處旱災不斷,國庫卻呈疲軟之勢。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錢用在賑災,平亂,恢復生產上。”

“至於邊城的困頓之境,可以採用兵農合一之法解決。”

小皇帝茫然:“何為兵農合一?”

茶玖道:“所謂兵農合一,即使讓將士們不再單純地訓練打戰,而是在閒時種田,戰時打戰,上馬為兵,下馬為農。這樣既可以解決邊城條件困境,也可減輕朝廷的壓力。”

說罷,她又補充一句:“這些都在哀家平日讓您背的書裡。”

小皇帝訕訕。

那些書?

他顧著寵幸美人,翻都沒翻開過。

茶玖又開啟了另一本奏摺:“禮部侍郎寵妾滅妻,對嫡母也不加尊重,這當如何處置?”

小皇帝知道禮部侍郎是茶玖的人,便討好道:“禮部侍郎雖然後宅不寧,可在朝堂之事上卻頗有見地,不如便罰其俸祿,略施懲戒好了。”

他一說完,便被茶玖再次否定:“此人應當重罰,革職查辦,永不為官。”

小皇帝遲疑:“他是您的人。”

茶玖握著他的手,在那奏摺上利落下筆:“照罰。”

第三封奏摺是宗室斂財一案。

這次小皇帝不敢馬上下定論了。

他想了又想,始終猶豫不決。

茶玖眉心微緊:“陛下,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處理政事,不出半個月,這書房便要被奏摺堆滿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皇帝總是覺得屏風之外的地方有人輕輕笑了一聲。

茶玖輕咳一聲,示意暗處的人不要那麼張狂。

又待了片刻,茶玖輕嘆,直接拿走小皇帝手中的筆,批註不要追查。

小皇帝徹底暈頭轉向了:“若是禮部侍郎之事要按照法度懲辦,那宗室也當如是啊!”

他還記得攝政王說過,要一視同仁,不可有失偏頗!

茶玖緩道:“處理政事要懂變通,更要站在大局來看。禮部侍郎動搖的是禮法,這是大事。如果不重罰,必定動搖君臣父子、嫡庶長幼的綱紀,長此以往,國家無序。”

“宗室斂財收的不過是一些富商的辦事費,數目不大,你情我願,這是小事。無謂為了這點錢大動干戈,寒了所以宗室的心,令他們對您心存怨恨。”

小皇帝越聽,便越是覺得頭腦發脹。

批改奏摺在他眼裡再也不是手握權力的象徵了,而是令人心梗的麻煩。

茶玖似笑非笑,重新將手中的硃砂筆遞給他。

這一次,小皇帝不敢再接。

那筆重如千鈞,他不願負擔。

……

……

還有一章在寫,可能晚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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