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悠被顧清羽緊緊抱著,想要掙脫都不行,她只得不斷地拍著他的背安慰著:“我沒事啊,沒事,別擔心了,你不冷嗎?我們起來好不好?”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東家,你沒事就趕緊起來吧,我的工錢還沒結呢?”

這什麼時候旁邊還多了個人呀?顧清羽立刻放開了手,抬頭看去,只見朱老三像一堵牆一樣站在他二人旁邊。

陸小悠趕緊把他扶起來,說道:“多虧了他一直等在這裡,還救了我一命。”

顧清羽關切地抓住她,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受傷?你的毒解了嗎?”

“哎!我看你們倆說話真是著急!”朱老三忍不住插嘴道:“總之就是你們昨天暴雪時都滾進了山谷,我抱住一棵樹一直等到風雪過去。之後我就在山上支了個帳篷等你們,後半夜忽然看見有火光和腳步聲。出來一看,原來是那個黃鼠狼一樣的西域大人揹著小悠姑娘。小悠姑娘好像中毒了渾身無力,那個使者就想趁人之危,遇到這種事我當然不能不管了,於是我就從背後給了他一刀,救了小悠姑娘。怎麼樣?顧少俠,我算是個對東家有情有義、盡職盡責的好向導吧?”

這一番話說與其是在解釋,不如說是在赤裸裸的邀功啊,顧清羽聽得很明白,說道:“那真是要多謝你,等我們下山了定有重謝!”

朱老三等的就是這句話,那一隻好眼裡都激動得放光了。

陸小悠看著顧清羽臉色蒼白,擔心地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覃大哥呢?”

“我不放心你,所以一個人先上來了,覃飛在谷底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你放心,那谷主已被抓住,那些雪人也被解毒不再發狂了,估計覃飛很快就會來和我們匯合。”

朱老三見狀說道:“兩位先在這休息一下,等人齊了我就帶大家下山,我和小悠姑娘做了很多滑雪板,還有一些在帳篷裡,我去收拾一下。” 說完很識趣地走了。

顧清羽連忙抓住她的手,急迫的問道:“你有沒有受傷?你的毒怎麼樣了?”

真是關心則亂啊,陸小悠心裡暖暖的,笑著說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嗎?那幽蘭花汁只是暫時麻痺了神經,過了一個時辰就恢復了。”

顧清羽又問道:“那個伊爾汗是怎麼回事?他對你……”

陸小悠忙擺手解釋:“你放心,一根汗毛都沒碰到我!”

其實這伊爾汗前幾日就已經收到了邑王的書信,提到了有人在邑王府劫了地牢,帶走了看守婆子,還特意描述了陸小悠和顧清羽的樣貌。他在見到這二人的第一眼,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誰讓他們長得這麼惹眼呢?

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陸小悠居然是出走的雪姬公主,是他深愛的皇后所生的唯一公主,而且一別三年後,她現在的長相簡直和皇后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他動了歪心思,想把公主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如何能獲得她的信任,又不動聲色地把她身邊這兩個男人除掉呢?在聽到她想要登雪山找幽蘭花時,他有了主意。

那幽谷主每年都往達孜國進貢幽蘭花粉,算是老相識了,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把該除的人除掉,隨後嘛,公主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為把這個局做得更真,他不惜讓雪人吃掉自己手下的勇士和士兵。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顧清羽和覃飛居然都沒死!

連公主也開始對他有所懷疑了,明顯地是在和他劃清界限,冷淡了許多。於是,月圓之夜,趁著雪人們發瘋,公主也中了幽蘭花毒,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趁亂將人擄走。

誰知剛費力揹著公主爬出山谷,陸小悠已漸漸恢復了一些知覺,她用力從伊爾汗的背上滾落到雪地上,但是仍舊雙腿無力,無法站立。

伊爾汗冷笑道:“公主啊,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地跟著我走,老奴我自會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寵著、護著。你本是皇室血脈,如此高貴的身份,怎麼能整天跟這些野男人混在一起?虧得老奴有好計謀,現在谷底那兩個男人怕是要被髮狂的雪人撕碎了!”說著,他兩眼露出貪婪的光,步步向著陸小悠逼近,“公主,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你的臉和你母親簡直一模一樣,我愛了她十幾年,想了她十幾年,現在終於讓我又看到她的臉了,公主……”

說著他向陸小悠的臉伸出自己那瘦骨嶙峋的爪子,就在要碰觸到那如凝脂般的臉頰時,被陸小悠厭惡地躲開了。

她忍著噁心說道:“這麼說,昨天那繩子,是你故意割斷的,好讓我們掉進山谷,被雪人襲擊。”

伊爾汗獰笑著:“自然是了,不過我可沒有捨得傷你,誰讓你那麼惦記著那個瘦高的小白臉,追著他滾下了山谷。他有什麼好的,能給你什麼?如今我是達孜國第一使臣,你父親被符咒震懾無法外出,未來這大雍朝還不是我的天下。來,跟著我,做我的皇后,和我一起共享這天下!哈哈哈哈哈!”

陸小悠已經漸漸恢復了一些內力,她開始悄悄地運功解毒,目前需要的就是多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於是她裝作擔憂地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那邑王在京城的勢力龐大,還有那個納羅淵,也是十分陰狠的角色,你確定自己有勝算嗎?”

伊爾汗蹲下來,湊近看著她的臉,說道:“你太好看了,我知道,這些男人都想得到你,就像他們都想得到這天下一樣。不過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乖乖地跪在我面前,心甘情願地做我的狗!”

“難不成,你也會蠱術啊?”陸小悠裝作好奇的樣子。

“真聰明!”伊爾汗伸出蘭花指衝著她的額頭點了一下,陸小悠差點沒吐出來。

“我們達孜國的蠱術,可是天下第一,他們手裡那些,只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末流功夫。萬蠱之王,可在我的手裡,自然是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便得做什麼。”伊爾汗洋洋得意地說。

“哦,原來你這麼厲害呢?你手裡真的有什麼萬蠱之王?該不會是和我在這吹牛吧!”陸小悠故意激怒他說。

“吹牛?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伊爾汗說著就伸手向懷中摸去,陸小悠看著他的手,很期待看看能掏出什麼樣的東西。

伊爾汗卻忽然停止了動作,奸笑著說:“公主,你很聰明啊,與我在這裡拖延時間,是想要解毒,還是想人來救你啊!”說著,他又快速掏出一包幽蘭花粉,說道:“來,再給你灑上點花粉,香香的、乖乖的,只要你聽話,什麼好東西我都會拿給你看。” 說著就要動手。

陸小悠已恢復了一點力氣,趁他不注意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到他的手腕上,那花粉全都灑到了雪地上。可是她仍舊動作遲緩,那腿踢出去了半天都沒收回來,想站起來也是不可能。

伊爾汗揉著被踢疼的手腕,陰森森地說:“公主,你很不聽話哦!不聽話,就要受罰!”他一下子抓住了陸小悠的腳踝,把她用力一扯,拉到自己的身旁,“我等了太久了,太久了,現在,我就要拿回我該得的!”說著就如餓虎撲食一般去撕扯陸小悠的衣服。

“滾開!你這噁心的變態!”陸小悠奮力抗爭,指甲把他的臉撓出了好幾道血痕。伊爾汗惱羞成怒,揮掌就要打向陸小悠。忽然,他的動作僵住了,接下來,他慢慢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一把刀尖從胸口露了出來,然後又被人狠狠地抽了回去。他難以置信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在他身後,赫然站立著帶著一隻眼罩、手握著匕首的朱老三,月光照得他的身影十分偉岸,那露在外面的眼中閃著正義凜然的光……

客棧中,顧清羽赤裸著上身,背後露出一道深深的抓痕,那血液已經止住,凝固成了深紫色,但是傷口還外翻著,看著觸目驚心。

“你這傷口太深,如果不縫合的話,恐怕很難癒合。忍著點啊!” 陸小悠拿起針,放在火山燒了燒,又不放心地用高度烈酒給針線消了消毒。正準備縫合,又停了下來,拿起乾淨棉布沾了些烈酒給傷口消了消毒。

這酒精一接觸到傷口,顧清羽感覺後背像火燒一樣一陣疼痛,他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他扭頭看著陸小悠戰戰兢兢的樣子,說道:“喂,你會不會治傷啊,我能不能要求換個大夫?”

“荒山野嶺的,上哪去給你找大夫?放心吧,我的針線活還不錯,保準會給你縫得漂漂亮亮的。”陸小悠微笑著說。

縫得漂漂亮亮的?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恐怖呢!他不放心地問:“你確定嗎?”

“哦,你這麼擔心的話,換覃飛來給你縫好了,他那個手指頭跟蘿蔔一樣粗,肯定有勁。覃大哥!”陸小悠說著就像門外喊道。

“哎,別、別,就是您了,陸大夫,陸大師,麻煩您快點縫吧!”顧清羽仰天長嘯,欲哭無淚,我定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啊!

“好了!”陸小悠滿意地將線打了個結,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只見顧清羽的背上多了三條歪歪扭扭的“蜈蚣”。

“看我縫的還不錯吧,是不是也不太疼呀,那幽蘭花粉可以麻痺神經,你一聲都沒吭,應該是沒什麼感覺吧?顧清羽,喂?顧清羽!”

她這才發現顧清羽滿頭冷汗,牙關緊咬,已經不省人事了。怎麼回事,怎麼疼暈過去了啊?她嚇得大喊道:“顧清羽,你可不要死啊!”

覃飛推門進來,大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誰死了?”

陸小悠滿臉淚痕地看著他說:“我好像把顧清羽給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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