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兇猛的雪人變成了自己的兄弟,覃飛收起最後一股真氣,激動地站起身:“肖凌,果然是你!”

那被喚作肖凌的男子眼含熱淚,雙手抱拳喊了聲“幫主!” 二人擁抱在一起。

原來,昨日從山頂滾落谷底之後,肖凌等人很不幸地第一時間遭遇到了雪人,那兩名號稱能打得過狗熊的達孜國勇士只和雪人過了兩三個回合就被撕成碎片,還有許多士兵被雪人抓來生吞,吃得就剩一點骨頭渣。

肖凌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王虎為了掩護自己,被雪人一口咬穿了肩膀,甩在一塊大石頭上,頭都撞進了頸腔裡。他本以為自己也是在劫難逃,正在這時,忽然一陣哨響,那些雪人馬上乖乖站立不動了。之後又聞到一陣香氣,他開始眩暈。迷迷糊糊中,自己和其他活著的人被那些雪人扛起來帶走了……

再醒過來時,肖凌的渾身已經換了副模樣,身形巨大了許多,渾身長出了雪白的毛,摸一摸臉上也長了許多長毛。再瞧周圍,許多被抓來的侍衛和兵士也都變成了長白毛的怪物,眼睛也漸漸由黑變粉再變紅,只依稀還能看出一點原來的樣貌。大家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一起絕望地尖叫起來。

月圓之夜,雪人們渾身血脈噴張,忍受不住刺激、紛紛跑到外面嚎叫。之後又闖入屋內攻擊人,好在肖凌尚有一些人的意識,在看到覃飛時認出了這是他的幫主。於是在覃飛背上顧清羽逃命時,他一直在身後保護,直到太陽昇起,雪人們嫌陽光刺眼,沒有再追上來,他們才逃出生天。

覃飛看著眼前的雪人,從那眼神認出了這就是他的兄弟。他仿造顧清羽之前的做法,將龍心石放在肖凌䐺中位置,運功逆轉經脈解毒,果不其然,不一會功夫,眼前的雪人就變回了原來的肖凌。

二人重逢,不由得激動地擁抱在了一起,熱淚直流。顧清羽動情地看著他二人,不由的感嘆道:“就算變成怪物都沒有忘記兄弟,這份情誼也真是世間少有了。”

他踉蹌地站起來,覃飛忙過去扶住他。顧清羽擺了擺手說道:“只是皮外傷,我沒事。現在得趕緊去找小悠,昨日混戰之時,她被那個使者帶走了。”

“這使者很奇怪,他怎麼能安然無恙地逃過雪人的追殺,而且早我們那麼久出現在谷主家中?很有可能他與這幽谷主是認識的,很多事是設計好的。沒準他們根本還在那谷主家中,我們現在殺回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好!我也要回去為死去的兄弟和那麼多被迫害的武林人報仇!”肖凌說道。

“事不宜遲,趕緊走!”顧清羽拿起劍就走。

“小心點你背上的傷!”覃飛喊著追了上去,心想:這個顧清羽真的很在乎陸小悠,不在他之下。

三人很快來到院外,正欲進入,忽然從毛竹籬笆縫隙中射出許多利箭。“小心!”覃飛大聲喊道,忙抬刀去擋。幾人紛紛揮動兵器抵擋,一會功夫,滿地的斷箭。肖凌不小心被箭劃傷了左臂,瞬間覺得傷口發麻。他喊了聲:“不好,這箭上有毒!”隨即就暈了過去。

顧清羽趕緊點住他的穴位,防止毒素進入心脈。“走,先抓那谷主來!”覃飛一腳踹翻院門,飛奔進去。

那谷主正拿了一包東西,一瘸一拐地往後門逃跑,覃飛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一把大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喊道:“哪裡跑!”

“你們…怎麼還沒死?”幽谷主不可置信地說道。“那麼多雪人,居然還讓你們活過了昨晚。”

“少廢話!你把活人變成怪物,還當真能瞞天過海?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就就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

那幽谷主冷笑道:“你發現了雪人的來歷?可惜,我沒什麼解藥能給你。我這裡只有那些幽蘭花,你喜歡就都拔了去。”

還沒等覃飛說話,只見劍光一閃,刷地一片肉掉到了地上。隨後那幽谷主就大聲哀嚎了起來,再看他的大腿上已被活活削下一塊肉,血流不止。顧清羽提著劍,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

覃飛見狀,又說了一遍:“交出解藥!”

眼看著顧清羽的劍又要舉起來,幽谷主急忙喊道:“我交!我交!”說罷趕緊摘下肩上的包袱,顫抖著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了許多藥丸。“只要把這個每日服下,連續三日,就可以解了雪人的毒。”

“還有門口箭上的毒!”覃飛的刀又離他的脖子近了一些,劃出一道血痕。

“將那幽蘭花瓣擠出汁水,敷在傷口上即可解毒啊!”

“伊爾汗帶著那女子去了哪裡?”顧清羽提著劍怒目而視。

“他昨晚上就離開了,這會應該已經回到山頂了吧!”

顧清羽又揮了一劍,那谷主立刻雙膝跪地,這一劍,挑斷了雙腳的腳筋。

“你若不說實話,我會讓你把人間慘痛都體會一遍!”顧清羽狠狠地說。

“我不敢撒謊,他確實昨晚就已經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我們說好,由我解決你們,那個女人歸他。”

“果然你們串通好的!”覃飛用刀背在他肩膀狠磕一下,只聽卡巴一聲,這肩胛骨怕是斷掉了,那谷主嗷的一聲,疼得昏了過去。

“這裡交給你,我去找她!”顧清羽說完這句話,轉身飛速離開,覃飛甚至來不及說句話。

顧清羽跑了,這裡的事還沒了,我得留下善後,必須這樣了。覃飛縷了下思路,先把谷主捆了,然後趕緊摘花去給肖凌解毒。不多時,肖凌就醒了過來。

“你知道那些雪人白天在什麼地方麼?”覃飛問道,“我拿到了解藥。”

“雪人不喜歡陽光。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洞裡睡覺。”肖凌帶著覃飛來到院後面的一個山洞裡,果然,很多雪人縮成一團躲在洞裡睡得正香。

兩人看著那巨口獠牙還是有些害怕,以最快的速度將解藥一個個塞進雪人的口中。很快,藥效上來了,雪人們紛紛醒來,恢復了一些神志,不再狂躁。

“這解藥得連服三日,一會帶著這些人一起走。”覃飛說道。

“好!”肖凌說道,“那個谷主怎麼辦?”

“他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我關心的是這些幽蘭花如何帶走。”

這時,一隻雪人走了過來,他已恢復了一些樣貌,只是說話還有一點含混不清,覃飛仔細辨認,還是聽懂了他說的話語:“這個谷主每一年都讓我們採幽蘭花瓣,曬乾後研製成粉,之後都會有專人來取走。今年的粉做好了還未被取走,應該還在他房中。”

覃飛聽罷,去那谷主的房中仔細搜查了一番,果然找到一罈子的幽蘭花粉。他又找到一大張油紙,採了一些新鮮的幽蘭花包好收了起來。

忽然,他聞到一陣怪異的味道,仔細搜了搜,在幽蘭花圃旁邊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發現一個罐子,腥臭難聞,肖凌見到後大驚失色:“這就是讓人變成雪人的毒!”

“果然又是這些見不得人的玩意!”覃飛痛恨地說。

這時,那谷主醒了,大聲叫喊:“饒命啊,好疼啊,救救我!”

“閉嘴!”覃飛提著那罐子東西走到他面前,“你作惡多端,還有臉喊救命!”

那谷主見到這罐子,冷笑道:“你們真是把老夫的家都抄了。可你們來這裡,還不是覬覦我那些價值連城的幽蘭花,我把你們變成雪人,幫我殺人、做事,再伺候這些花,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來找幽蘭花的人,還不是為了解毒。你們這些惡人,若不是你們造出這麼多陰毒的東西害人,何至於讓這麼多人受罪,枉費了性命,今天,就讓你也嚐嚐這滋味!”

說罷,他直接將那一罐子液體倒到了幽谷主頭上。普通人只要沾上一點就足以變成怪物,這一罐子倒下去,那谷主啊啊啊大叫著瘋長,身體不斷膨脹變大,渾身長出長長的毛。

“閃遠一點!”覃飛和肖凌跳出七丈開外,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那谷主渾身爆裂,炸得血肉橫飛。

覃飛一把火燒了整個幽蘭花谷,和肖凌帶著雪人們離開了。

顧清羽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頂,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山,他心急如焚,陸小悠,你到底在哪裡?

離開了龍心石,又加上受了傷,他只覺得心裡一陣絞痛,但來不及多想,憑著記憶往來時的路搜尋起來。

忽然,他發現前方雪地上好像躺著一人,急忙奔過去,只見這人背後插了一把匕首,臉朝下倒在雪裡,渾身早已僵硬,看來死了有幾個時辰了。

顧清羽將屍體翻過來一看,原來是那使者伊爾汗,他還睜著眼張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顧清羽直接又將他的臉扣在了地上,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這傢伙死了,說明小悠逃脫了,起碼安全了一些。她知道我們還在谷底,應該不會走遠。

顧清羽站起身,想找一找四周的蹤跡。可那雪地裡的痕跡早都被風吹平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該往哪去找呢?

雪已沒過了膝蓋,顧清羽艱難地前行著,邊走邊喊:“小悠!陸小悠!” 太陽照在雪地上反射著刺眼的光,顧清羽只覺得一陣頭暈,不小心摔倒在雪地上。他仰面躺下,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頭頂的天空,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陸小悠,你在哪啊!”

“羽哥哥!我在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清羽簡直不敢相信,莫不是在做夢吧。

但那聲音很快就變得更近了,“顧清羽,雪地上暖和嗎?”

他努力坐了起來,看見一個身披著白色貂皮的少女腳踩著兩塊滑雪板向他奔來,在他身側一個急剎,濺起一堆雪花。

“小悠,真的是你。” 他臉上被濺了很多雪,卻根本沒有注意,只是盯著眼前的少女,生怕她再消失了一樣。

“傻瓜,不是我是誰?”陸小悠彎腰用手輕輕拂去他臉上和頭上的雪,說道:“不好意思啊,剎車技術還不太熟練。” 說著伸手準備拉他起來。

下一秒卻被他反拉進了懷中,緊緊地抱住。陸小悠感受著冰天雪地中這男人胸口的一絲溫暖,用一隻能動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的啊。” 但是卻被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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