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百兩,可是個不小的數目。”陸小悠說道。

那朱老三冷笑道:“這可是玩命的差事,一百兩黃金和一條命比起來,很貴嗎?”

顧清羽問道:“那你為何願意捨命求財呢?”

“我家中孩兒重病,急需錢醫治。若是靠打獵賺的那一點錢,只怕攢上十輩子都不夠,只有這種搏命的差事,才賺得上錢。你們可以去外面打聽打聽我朱老三的名頭,獵戶裡,再沒有比我更熟悉這雪山的了。”

“好,那就由你當我們的嚮導,按你說的價錢,明日上山。”顧清羽說道。

“好,沒問題,明日上山前,先付一半,找到幽蘭花,再付另一半。”朱老三說道。

“成交。”顧清羽十分爽利地應道。

“好!我現在就回去準備。”朱老三十分滿意,抱了抱拳,轉身走了。

陸小悠湊到顧清羽耳邊,輕聲說:“我說羽哥哥,你從哪弄這麼多金子給他啊?”

顧清羽笑了笑,說:“怎麼,我看起來很窮嗎?”

陸小悠心想,你這麼摳,就算不窮,至少也不富吧。

她還是不放心,又湊到他耳邊說:“那個覃飛,其實特別有錢,要不先問他借點?”

顧清羽斜著眼睛瞄了她一眼,說道:“看來你和他很熟啊,家底都摸清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愛用不用!”陸小悠生氣地嘟囔了一句,把頭扭到一邊。

“好啦,我開玩笑的。”顧清羽見她生氣了,連忙哄道,忽然感覺背後發涼。

他回頭一看,覃大幫主正在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盯著他,確切的說,是他們倆。

如果按照覃飛之前的性格,此刻應該已經怒吼著殺過來了。因為此刻心中覺得愧對陸小悠,也懊悔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他只是無限哀愁又帶著酸楚地坐在遠處看著這兩個打情罵俏當他不存在一樣的人。

也許是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又也許是不忍心見他黯然神傷,顧清羽居然心軟地朝他走了過去。

陸小悠吃驚地想:他不會真的過去借錢了吧?

顧清羽從容地坐到他旁邊,說道:“剛剛那個朱老三,答應了給我們當嚮導。”

覃飛點點頭。

顧清羽看了看他又說:“明日去雪山之前,要你幫個忙。”

覃飛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什麼忙?你說。”

“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和他家中情況,與他所說是否一樣。”

“好,我這就派人去查。”覃飛一掃哀怨的情緒,瞬間滿血復活,騰地一聲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陸小悠走了過來,若有所思地說:“顧清羽,你用了什麼魔法,讓他這麼聽話啊?”

顧清羽看著覃飛的背影,緩緩說道:“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這之前對他說的話,也確實重了些。他心中暗想,這個大塊頭,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還是蠻在乎的。

陸小悠看著這兩人的關係,只覺得怪怪的,她小聲說了句“故弄玄虛”,馬上惹來顧清羽質疑的眼神。她立即岔開話題:“那個,我們中午吃什麼啊?”

“剛剛吃過早飯,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點?” 顧清羽笑道。他湊到她身邊說:“若是你此時覺得沒事做,不如我們……”

陸小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趕緊打斷他的話:“不要!”

“你不要什麼?”顧清羽壞笑道,“我是說不如我們騎馬出去四周轉一轉,你在想什麼呢?”

陸小悠的臉更紅了,她又氣又急地抬起手,卻一下子被顧清羽抓了個正著。他把她的小手緊握在自己掌心,笑著說:“走吧!”

陸小悠瞬間沒了脾氣,乖乖地被他牽走了。

客棧周邊都是一些高高低低的林地,零星分佈著一些房屋,不遠處就是白雪皚皚的連綿雪山。兩人騎著馬慢慢行駛在山路上,觀察著兩旁的樹木和植物,大多是一些耐寒的松柏,偶爾還能見到一兩朵冒著寒風開放的小花。

“不知那幽蘭花是什麼樣子。”陸小悠說道。

“明日你就見到了,我們定然能採到。”顧清羽信心滿滿地說。

“肯定會有很多困難,明日你一定要小心,除非緊急情況,儘量少用內力,讓我護著你。”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你。”顧清羽溫柔地看著她說。陸小悠真的是為他操碎了心,此時,若不是在馬上,他定會將她擁入懷中,也可能會情不自禁地再採一採那唇上的芳香。

他覺得自己變壞了。無論他在哪裡,做什麼,今早床上那些溫柔的、動情的、激烈的擁吻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讓他心中一陣陣悸動。儘管他努力裝得很平靜,但是他一直想的,都是那些邪惡的事。就像此時,兩人坐在馬上,隔著很遠,他眼裡卻只有那兩片粉嫩的紅唇。果然,對於一個第一次開啟新世界的男人來說,親吻這種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捫心自問,往日那個冷淡的、清醒的,儒雅的顧清羽去哪裡了?現在的他,內心彷彿住了個野獸,隨時會忍不住失控。

兩人順著山路,漸漸越走越高,可以眺望到遠處廣闊的平原,一條蜿蜒的管道穿插在其中。忽然遠遠地揚起許多塵土,細看,只見一隊聲勢浩大的車馬行駛過來。待近一些,能看到飄揚的旗幟,上面畫著月亮,火焰和雙頭蛇。

“這是什麼車隊?”陸小悠問道。

顧清羽仔細辨認一下,說道:“如果沒看錯,這應該是達孜國的旗幟。看著這馬車十分華麗,車隊排場很大,應該是來訪的達孜國使臣。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對得上。”

“這麼巧,在這裡遇上。”陸小悠說道。

“不知道達孜國這次來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顧清羽若有所思地說,“走,咱們回客棧!”

兩人心裡莫名有些擔憂,一路無話,臨近客棧,遠遠地發現那大批車隊已經停在那裡,許多身穿異族服裝計程車兵守在旁邊。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走了上去。

遠遠地就聽到覃飛的大嗓門:“憑什麼讓老子走!老子先來的!”

客棧老闆誠惶誠恐地往外疏導著客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全被這位大人包下來了,不許再留宿其他客人,請大家去別處吧,實在抱歉,對不住對不住!”

覃飛那脾氣哪聽得進去,“什麼大人?這麼霸道!讓他來和我的刀說話!”說著抽出背後的大刀。

這下不要緊,瞬間十幾個士兵就圍了上來,十幾把刀槍指向他。覃飛絲毫不懼,仍舊怒目而視。

“讓我看看,誰這麼大膽!”馬車中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兩名侍衛上前開啟車門,從裡面慢慢走出一位“細長”的人。說細長,那是真細,細長眉、細長眼,細長臉、細長脖子、細長腰,身披一件黃色斗篷,頭戴一頂黃色絨帽,看起來活脫脫一隻黃鼠狼。

這人扭動著腰肢,被侍衛攙扶著下了馬車。“呦,好大一隻壯漢!”這人伸出細長的手指,衝著覃飛指了一下。這動作、這聲音,讓覃飛覺得渾身發麻,便問道:“你是哪冒出來的妖精?”

“啊哈哈哈哈!”這人被逗得高聲大笑,聲音又尖又高,“有意思,有意思,本使者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妖精,不過,這個稱呼,我喜歡!”

這時,他一轉頭,看到了一旁的顧清羽和陸小悠,又來了興致:“呦,這兩個標緻的人兒又是誰啊?”

顧清羽抱了抱拳:“我們是之前住在這裡的,既然使者要包下客棧,我們現在離開就是。”

他衝著覃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覃飛見狀收起了刀。

“哎,不急,讓我好好看看,你們三個蠻有意思的。”這位黃衣使者扭動著走近了一些,認真端詳起他們來,當看到陸小悠時,他詫異了一下,尖聲尖氣地說:“為何我看你十分熟悉?你可見過本使者?”

“從未見過。”陸小悠答。

“哦?” 他若有所思、半信半疑地來回踱著步。

“哪那麼多廢話,不讓住這裡,我們走便是!” 覃飛不耐煩地拉起兩人就要離開。

顧清羽轉身便走邊說:“你這漢子,還真是會惹麻煩。”

覃飛瞪了他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們不知道跑哪去了!再說,我們現在走了,一會去睡大街嗎?”

顧清羽說:“這個人很麻煩,還是離遠一點好,住處總能找到的。別讓他耽誤了咱們的正事。”

幾人加快腳步,正想快點溜走,忽然聽見那使者喊了一聲:“雪姬公主,留步!留步啊!來人,給我攔住他們!”

三人馬上被團團圍住,顧清羽攤開雙手說道:“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使者一路小跑到陸小悠跟前,激動地說道:“你是雪姬公主!達孜國唯一的公主啊!你不記得老奴了嗎?”

陸小悠一臉迷惑,什麼啊?她看著眼前這個激動萬分的黃衣使臣,說道:“什麼公主,你真的認錯人了!”

這使臣已經開始飆淚了,“公主,我終於找到您了,難道您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周圍一圈侍衛瞬間單膝跪下,用左手將胸膛垂的咣咣響,齊聲喊道:“恭迎雪姬公主!參見公主!”

陸小悠被這情景驚呆了,她有些驚慌地看著顧清羽和覃飛,他們也是一臉迷惑地看著她。

忽然,陸小悠的腦海中又開始放映起幻燈片,大漠、古堡、紅紗,舞蹈、古曲……她的頭又開始一陣刺痛,踉蹌了一下,顧清羽連忙一把扶住了她。

“保護公主!來人啊,趕緊扶公主去休息!”那使臣焦急地喊道。

陸小悠意識開始模糊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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