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悠特別踏實地睡了一晚上,甚至連個夢都沒有做。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心了,早上的陽光照進窗子,她朦朦朧朧地醒來,還捨不得睜開眼,只是懶散地伸展四肢,又舒服地抱向旁邊的抱枕。

等一下,抱枕?

陸小悠猛地睜開了眼,發現她正如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顧清羽身上,而且頭還蹭著他的胸。

她趕緊鬆開緊困著他的四肢,抬起頭看他的臉。只見顧清羽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已經面無表情,僵硬地躺著,一動不動。

“顧清羽,你沒事吧?你還好吧?”陸小悠激動地拍著他的臉說。

顧清羽的眼睛這才轉動了一下,感覺快要哭出來了。陸小悠看見他眼中亮晶晶的,忙湊過去問:“是不是我把你哪壓壞了?哪裡疼啊?”

剛睡醒的她頭髮毛茸茸的,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睡飽了的面板粉嫩嫩的,爬起來的時候衣領敞開了點,隱約露出了一點讓人遐想的地方。

顧清羽已經在崩潰邊緣,偏偏又看到這情形,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耳邊說道:“別再亂摸,否則,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幾秒,卻好像等了幾個世紀般漫長。

顧清羽的眼中似有兩團燃燒的火焰,他緊緊盯著陸小悠的臉,呼吸沉重。

他怎麼還不動?

陸小悠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個不停,這就是傳說中的床咚哎,太刺激!她對顧清羽的歪心思不是一兩天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

可是真要做點什麼,她又遲疑了。哎,怎麼還有點害怕,太不爭氣了。這時,她感覺到了顧清羽眼神中的猶豫,他明顯地又開始剋制了。

陸小悠,不能慫!

想到這,她奮力挺起胸膛,快速地在顧清羽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躺下,睜大眼看著他的反應。

顧清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公然的挑釁,就怪不得他了。心裡的火一旦被點燃就一發不可收拾,那兩片粉嫩的唇,到底是什麼味道,一定要好好嘗一嘗。他將身子壓低,鼻尖已觸碰到她的臉頰,低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隨即尋上了她的嘴唇,陸小悠瞬間覺得渾身如觸電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顧清羽的動作很溫柔,他的唇很軟,很溫暖,試探性地輕輕觸著她的唇,就像第一次親吻,帶著剋制的激動和小心翼翼。有那麼幾秒鐘,陸小悠都忘記了呼吸。在缺氧的瞬間,她恢復了意識,開始抬起頭迎合他的吻,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

感覺到了她的回應,顧清羽的吻開始霸道起來,他重重的地吻下去,在那兩片稚嫩的唇上摩挲著,陸小悠嬌喘了一聲,微微張開了雙唇,用牙齒輕輕咬住他的下唇。兩人越貼越緊,他結實的胸膛胸膛已經完全壓在了她胸前兩座柔軟的小峰上,不斷深吻,似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人就這樣忘情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放縱著壓抑許久的慾望。不知何時,顧清羽胸前的衣服已經半敞,陸小悠髮絲散亂,衣服也滑落到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膚,再一步,就要進入危險的禁區……

這時,忽然敲門聲響起。

這該死的敲門聲。

兩個人被瞬間拉回了現實,顧清羽急忙起身,並且拉起了躺在床上的陸小悠。兩人看著衣裳狼狽的彼此,忍不住一齊笑了起來。

鐺鐺鐺,敲門宣告顯加劇了。

陸小悠快速將衣服整理好,走到鏡子前面梳了兩下頭髮,拿起一根簪子,喊道:“來了,別敲了!”

她回頭看了看顧清羽,隨手已經將長髮簪起。顧清羽已經整齊地坐好,若不是臉上還有點羞澀的紅,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於是她起身去開了門。

“小悠,你…”

她剛開啟門,看到來人的臉後,嚇得啪地一聲把門關上。那人的臉重重地撞到了門上,哎呦一聲叫了起來。

陸小悠扭頭焦急地看著顧清羽,用口型說著“覃飛!他怎麼這麼早!”

“喂!陸小悠你給我開門!搞什麼!”覃飛怒了,把門拍得要散架了。陸小悠只得又開啟了門,對他笑著說:“覃大哥,我不是做夢吧,你來了。”

“小悠,你沒事吧!你關門做什麼!”覃飛一半關心、一半責備地問。

“我…沒事,我就是見到你太激動了。”

“真的?”覃飛半信半疑地推開門,繞過她,往屋子裡看去。

陸小悠心虛地閃開,回頭卻發現剛剛還坐在床上的顧清羽已經泡好了一壺茶,坐在桌旁慢慢地品起來。

她不由得感慨:這老兄速度好快啊!

覃飛見到顧清羽在房內,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他進到房中環顧了一週,儘管沒發現什麼端倪,還是大聲質問道:“昨晚你們就一起睡在這裡?”

陸小悠剛想解釋,只見顧清羽不慌不忙地抬頭看著他,微笑著說:“對啊。”

覃飛攥起拳頭,走到他跟前:“這麼小一張床,你們怎麼睡的?”

顧清羽依舊微笑著說:“一起啊。”

“你,敢碰她!”覃飛一把抓住顧清羽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

顧清羽卻輕輕用手指在他眉心一彈,趁著他兩眼一黑之際,敲了一下他手上的麻筋,逼他放開了衣領,並且順勢抓住他的手臂,一個轉身扭到他的身後,將他反制,壓到了桌子上。

儘管覃飛粗魯,但以前每次顧清羽見到他還都保持著禮節,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這一次卻絲毫不手軟,反而還帶著一絲報復的痕跡,看來是剛剛被他擾了好事,還在氣頭上。

“你們兩個,能不能冷靜一點!”陸小悠喊道。但這兩個男人誰也不肯讓誰。於是,她只好使出殺手鐧,“啊,我的頭好痛,我……” 順勢腿軟,準備倒下。

顧清羽立刻鬆開了覃飛,趕緊去扶她。覃飛也趕緊起身檢視她的情況。

陸小悠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我、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們、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了?”

三個人終於平靜地坐在了桌邊。

“覃大哥,你不要多想,昨日整個客棧只剩下一間房,我們不住在一起,總不能睡在雪地裡吧?”陸小悠看著仍舊一臉怒氣的覃飛說道。

“好,不說這件事了。顧清羽,長本事了,敢打老子!”覃飛一拍桌子,指著顧清羽說道。

顧清羽冷峻地看著他說道:“以前不打你,是我讓著你罷了。讓你保護陸小悠,你卻把她弄丟了,該打!”

覃飛聽見這話,低下了頭,不再爭辯,只是低聲說:“小悠,確實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覃大哥,說什麼呢!”陸小悠邊勸他遍向顧清羽遞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了。

顧清羽卻並不理會,繼續說道:“以後,我不會再將她交給任何人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她身邊,護她周全。”

覃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堅毅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一局。

陸小悠見場面尷尬,連忙岔開話題:“我們當務之急,是研究一下如何上雪山找幽蘭花。覃大哥,你帶來的兄弟呢?”

覃飛臉色緩和了些,說道:“我讓他們去採買裝備了,另外再僱一些當地的村民,陪我們一起上山。”

“真是想到一起了!我們昨天也是這樣計劃的。”陸小悠開心地拍了一下手。“你們兩個,別板著臉了。我餓了,咱們先去吃個早飯,然後再商量怎麼上山。”

這兩個男人還坐著不動,跟兩尊佛一樣。陸小悠一手拉一個,將他們拽了起來,“走著!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

早上外面還是刺骨的寒冷,三人都換上了皮毛大衣,陸小悠裹著一件白色貂皮大氅,那毛軟軟的,暖洋洋的,穿在身上零下多少度的天氣都覺得微微出汗。

她想起了之前跟著氣象站去漠河採集資料,零下幾十度的氣溫,當地人都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禦寒裝備。當時一位當地的大嬸兒說:“我們這搞物件,必須得給姑娘買個貂,不然成不了。”

她摸著順滑的貂皮,這些都是昨天顧清羽順路買的,沒想在這種情況下,她穿上了人生第一件貂。抬頭髮現,顧清羽也正看著她,這白色襯得她的膚色更亮,像個雪娃娃。陸小悠對著他莞爾一笑,顧清羽感覺心臟又被電擊了一下。

從當地的村民口中得知,這幽蘭花十分珍貴,極難尋找,傳說這雪山頂上住著一位守夜人,常年看管著幽蘭花,但是沒有人敢輕易去打這花的主意,只因他養著好幾只碩大無比的雪人,能輕而易舉地將人撕成碎片。上雪山實在是太危險,他們問了很多人,都沒有敢去的。

“如果實在沒有人當嚮導,我們也只能自己探探路了。”覃飛無奈地說道。

這時,一個頭戴斗笠的壯碩男子走到他們面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想找幽蘭花,我可以帶你們去。”

說著,他摘掉了頭上的斗笠,只見他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好像是被利爪劃傷,左眼已經失明,眼珠裂著,變成了灰白色。

“你是誰?”覃飛問道。

“叫我朱老三就行,我就是這的獵戶,這雪山上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只要你們出得起錢。”

“想要多少,你開個價。”顧清羽說道。

“我只收金子,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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