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越走越窄,顧清羽起初只是輕輕將胳膊搭在陸小悠肩上扶著她,後面兩個人就越靠越近,他來不及收回胳膊,就變成了緊緊摟在一起。陸小悠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肌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得厲害,不由得一陣竊喜,啊不,應該是害羞。

可她才不會學那些大家閨秀害什麼羞,這樣的情形無異於放福利一樣,真的感謝這個地道挖得恰到好處,唯一的缺點就是還不夠長,再來個幾十裡就好了。

顧清羽覺得若是一直這樣沉默下去,氣氛就要開始詭異起來了,於是他問道:“小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不是在驚龍幫麼,怎麼忽然變成舞娘被送到邑王府的?”

陸小悠於是將之前的事情都講了一遍,但是被納羅淵幽禁那一段就非常簡短地提了一下便過去了。但顧清羽還是聽得握緊了拳頭,目光炯炯:“納羅淵,上次僥倖讓你逃脫,居然還敢再出來為非作歹,我定讓你死得很慘!”

“對了,我得趕緊通知覃大哥一聲,這幾天他找不到我,肯定得急瘋了。”

“好,出了地道我就發訊息給他。”顧清羽說著,忽然將陸小悠摟得更緊:“對不起,是我想錯了,我以為離開我你會更安全,沒想到反而讓你身處險境。”

“哎,這不怪任何人。誰知道那個變態沒死,還跟去了臨川城呢。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再說,我現在不是沒事麼。到最後關頭,還不是你來救了我。” 陸小悠安慰道,忽然壞笑了一下:“不過呢,你要是真的覺得愧疚,可以想辦法補償啊。”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顧清羽堅定地說。

“好,只要你答應了就可以,具體做什麼嘛,等我想到了再說。”陸小悠先賣了個關子,這個顧清羽有時候軸得很,等到必要的時候,再拿這個出來治他。“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那龍心石對解你的毒有幫助嗎?”

“這石頭我一直隨身帶著,倒是感覺經脈通暢了不少,毒也沒有發作。”顧清羽從懷中掏出那塊龍心石,瞬間銀色的寒光照得四周牆壁上亮晶晶的,好像有無數顆星星在發光。“但是,如果讓邑王集齊了這四塊石頭,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我想過要把它毀掉,但是這石頭堅固無比,怎樣都無法損壞。”

“不行!不能毀掉!”陸小悠急得一把搶過:“現在這石頭是解你毒的唯一希望,我之前已經和慕容秋說好了,等到他師父雲遊回來,我們就帶著石頭去找他。既然這石頭有用,你就每日好好帶著,運功療傷,不要做傻事。”

“好,我不毀它便是。”顧清羽應道。

“不行,你剛剛說過要補償我,那就答應我,不可以毀掉龍心石,要好好愛惜自己,把毒解了。”陸小悠握著龍心石,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

“好,我答應你。”顧清羽凝視著她的眼睛說。

陸小悠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地把龍心石放回顧清羽懷裡。只是,剛剛還想著關鍵時候再拿出來用的條件,怎麼這麼快就用掉了,哎!

前方開始有了光亮,倆人很快走出了地道,來到了一片寬闊的樹林中。不遠處的樹上拴著兩匹壯碩的白馬,顧清羽笑笑:“這星兒現在做事果然周全多了,看來師父教得不錯。”

“嗯,別的不說,星兒自戀起來,和他師父絕對有得拼。”陸小悠笑道,朝著白馬快步走去。

顧清羽微微一笑,緊接著喊道:“喂,你會不會騎馬啊?”

“瞧不起誰呢?你能追上我再說吧!”話音未落,陸小悠已經飛身上馬,那熟練的動作一氣呵成,轉眼間一騎絕塵而去。

“哎,等等!”顧清羽趕緊翻身上馬去追。

兩人策馬一路向西,晝夜兼程,三日後,抵達雪山腳下。氣溫驟降,天色已晚,兩人決定先在客棧住下,準備些禦寒衣物,再出發去雪山。

這幾日連續趕路,兩人都風塵僕僕,瘦了許多,陸小悠的小臉尖尖的,顯得眼睛更大了。她真想趕緊泡個熱水澡,緩一緩渾身的乏力。

“兩位,不好意思,今晚客人多,小店現在只剩下一間客房了,兩位看看要不要將就一下,擠一擠吧。”

陸小悠和顧清羽聽老闆這樣說,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尷尬。

但顧清羽馬上說:“現在天已經黑了,也來不及再去別的地方。老闆,我們就要這一間。”

這客棧就離雪山不遠,位置已經十分偏僻,天黑之後方圓十里不見亮光,黑暗中還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叫聲,真是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但好在這客棧可以幫忙燒熱水沐浴,送到房間。陸小悠是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洗個熱水澡,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終於,她舒服地泡在了浴桶裡,長長地舒了口氣。她在內間洗澡,顧清羽就坐在外面喝茶。聽著水聲,他覺得有些尷尬,就說:“我去門口看一看。”

“不行!”陸小悠馬上叫住他,“你不能走,這裡太黑了,我一個人害怕,你得幫我看著。”

顧清羽笑了笑,說道:“好吧,那我就在這坐著不走。”

過了會,陸小悠又不放心地問:“顧清羽,你還在嗎?”

“我在。”一個溫柔的聲音答道。

“你說點什麼,或者唱首歌吧,不然我總以為你偷著走了。”

“喂,你這個要求真是,我不會唱歌。”顧清羽紅著臉說。

“哪有不會唱歌的人,騙子。快點嘛,隨便來一首。”陸小悠開心地撲騰著水說道。

顧清羽只好清了清喉嚨,唱了起來:“狂沙路萬里,關山月朦朧…”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又帶著一股豪情,“……真情誰與共,生死可依從。” 不知不覺,顧清羽已經唱完了最後一句詞。

房間裡一片沉寂,也沒了水聲。顧清羽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迴音,於是問道:“陸小悠,我唱完了,你洗完了嗎?”

裡面才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你怎麼唱得這麼好聽啊!嗚嗚嗚……聽得我好感動……嗚嗚嗚……”

“這好聽怎麼還聽哭了呢?哎,你別哭啊,洗好了就趕緊出來吧,彆著涼了。”顧清羽有些著急了。

見陸小悠還沒回音,他威脅道:“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這時,才見陸小悠披著外衣,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頭髮還是溼溼的,眼睛紅紅的。

顧清羽哭笑不得地拿起羊皮大衣給她披上,又拿起帕子幫她擦著頭髮,問道:“有這麼難聽嗎,哭成這個樣子。”

“可是真的很好聽,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歌。”她鼻尖紅紅地,“這曲子,這歌詞,好像很熟悉一樣,還有你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想哭。”

“好了,好了,以後我還是不要給你唱歌的好。來,坐下來喝點熱茶。”顧清羽自從再見到陸小悠之後,就是主打一個溫柔體貼,百依百順。這一小會,真是伺候得無微不至。

兩人坐著喝了一會茶,又計劃了一下明天去雪山的路線。相傳那幽蘭花喜歡開在雪山頂,特別是峭壁之上,十分難尋,也十分難採。明天上山,得穿著厚重的禦寒衣物,還得備著一些爬山的繩索、鑿子等工具,行走起來肯定很困難。兩人商議後決定明日在當地找個熟悉地形的嚮導,帶著他們一起上山,比自己冒然去探路要好。

顧清羽已經給覃飛發去了訊息,覃飛聽見陸小悠安好,馬上就要趕過來見她,現在正在路上飛奔,估計明日會到雪山腳下與他們匯合。他也從驚龍幫帶了幾個身手好的弟兄過來,到時候大家一起結伴上山更好一些。

一切商議妥當之後,除了睡覺就沒什麼好做的了。兩個人看著屋子裡那一張單人床,有點不知所措。顧清羽佯作鎮定地去瞧了瞧屋子裡的爐火,那火花正旺,燒得心裡暖洋洋的。陸小悠的一頭長髮已經幹了,柔順地垂在肩上。她禁不住打了個呵欠,連續趕了幾天路,再洗了個舒服的澡,這會倦意已經上來了。

“我看著爐火,你去睡吧。”顧清羽說道,根本不好意思抬頭看陸小悠。

“可是一個人睡會很冷哎。”陸小悠撒嬌地說。她躺著床上,朝著旁邊空著的半張床拍了拍,說了聲:“你過來。”

顧清羽的耳朵都紅了,喃喃地說:“這可是你讓我過來的。”

“怎麼?你不敢啊?”陸小悠故意挑釁地說。

這激將法好像十分管用,“笑話,我坦坦蕩蕩,有什麼不敢的!”顧清羽徑直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躺下。

床的空間實在有限,儘管兩個人都是瘦子,但還是肩膀緊挨著肩膀才能並排躺下。

只見顧清羽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看起來十分搞笑。陸小悠拿過被子搭在他身上說:“給你被子。”

顧清羽僵硬地拉過被子蓋好,說了聲謝謝。

陸小悠此刻是真的乏了,她側過身,頭靠在顧清羽的肩膀上,覺得他身上熱熱的很暖和很舒服,於是就將他整個胳膊抱住,當作人形抱枕一樣,說了句“晚安啦”,然後那沉重的眼皮就合在了一起,不一會就睡熟了。

過了一會,顧清羽感覺到了旁邊的人兒已經睡著,身上的肌肉才稍微放鬆了一點點,他低頭看去,看見陸小悠長長地的睫毛,翹翹的鼻尖和軟軟的小嘴,就這樣舒服地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像一隻可愛的小動物。他忍不住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臉,心想:她睡得好乖,好可愛。

“來抱抱!”忽然陸小悠說了句夢話,之後抬腿就壓在了他的肚子上,一隻胳膊也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砸得差點叫出聲來。他試圖把那條腿從身上移開,結果被抱的更緊了,那隻手還在他的胸口摸來摸去,他驚訝地看著陸小悠,確定她是在睡眠狀態。只見她閉著眼嘿嘿地傻笑著,嘴裡還說著:“冷,要抱緊!”邊說邊往他懷裡鑽。

他忍受著這非人的“摧殘”,眼睛已經開始冒火,咬著牙說:“陸小悠,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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