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罐陰邪之物被曝光時,可是真的看吐了不少人。想不到這三夫人平時光鮮亮麗,背地裡竟然養著這麼噁心又狠毒的東西。於是紛紛叫喊著:

“把她關進大牢!”

“殺了這毒婦!”

三夫人見牆倒眾人堆,冷笑道:“你們這群蠢貨,小心我全都給你們下蠱,弄死你們!”

覃飛在一旁呵斥道,“老實點,驚龍幫可不走朝廷那一套,小心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顧清羽此時走上前,對著眾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金家大院的兇手,恐怕不止這三夫人一個。”

“啊?還有其他兇手?”人群又慌亂起來。

顧清羽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說道:“昨夜我回房後,再到早上聽到丫鬟的喊叫聲出門,可以很確定這段時間內無人進過我們的房間。那麼這個盒子,是怎麼從我們的房間搜出來的呢?” 說罷,他停了幾秒,看向一旁的金管家說:“或者,這盒子根本就沒進過我的房間,一直在搜查之人的身上罷了。”

金管家臉色突變,忙上前行禮道:“我只是個管家,主家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它事我是一概不知啊!”

星兒聽聞這句話,忍不住上前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只怕是這三夫人吩咐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我且問你,金家的大少爺,現在何處啊?”

“啊,大少爺?”

“大少爺不是失蹤了很久了嗎?”

“據說是離家出走,難道……?”

眾人聞聽此言,又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金管家此時,只是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大呼冤枉。

顧清羽對著星兒點點頭,星兒上前直接點了金管家的啞穴,說道:“你太聒噪了,還是暫時安靜一下,過會兒有你哭的。” 然後抬頭對眾人說:“大家請隨我來。”

眾人一起到了大少爺之前住的院子,星兒指著院中的幾棵海棠樹問道:“諸位看一看,這些海棠樹有什麼問題?”眾人仔細看著,但彷彿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樹,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星兒指著其中的一棵說道:“大家不覺得,這一棵要比旁邊的樹更粗壯一些嗎?”

“哎,這麼一看,還真是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說。

“這幾棵樹的光照、雨水和土質幾乎都一樣,為什麼單獨這一棵長得更粗呢?除非,這棵樹被加了特殊的肥料。”星兒接著說道。

此時再看那金管家,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顧清羽看著管家說:“此前我去給三夫人診脈,離開時發現你躲在門外不遠處偷偷窺探,就已經覺得你二人關係不尋常。星兒在和你交談時,又發覺你對這大少爺院中的一草一木甚是關心,很防著外人靠近,言語中,又試圖將大少爺的失蹤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當時我就能斷定,你定有問題!”

那管家被點了啞穴,還是拼命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

顧清羽看著他的醜態,輕蔑地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白費力氣。”他招了招手,星兒又拿出了兩個雕刻精美的小盒,開啟後,發現裡面裝著的正是那迷情香的顆粒。

“這一盒,是我們在搜查三夫人房間時發現的,而這一盒,是剛剛在你房中找到的,昨夜我在二少爺房中,也發現了相同的香粒。” 說罷,顧清羽從懷中掏出帕子,開啟後,裡面的紅色顆粒果然和盒子中的一模一樣。

那管家見狀,頓時呆住,不再掙扎了。

周圍人見了議論紛紛:“這是什麼東西啊?”

“怎麼他們三個都有?”

顧清羽看向眾人說道:“男女歡好,以此迷情,這三夫人能在金家橫行多年,做這麼多壞事,單靠她自己是不行的,必然是以美色籠絡身邊的人,看誰能為她所用。一旦沒用了,也就一腳踢開。管家,你肯為她賣命,可知那死去的二少爺,就是你的下場!”

金管家此時,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諸人也紛紛指責這婦人水性楊花,這管家和少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清羽繼續說到:“聽說這金家大少爺為人耿直,不喜奢華,想必是二夫人攀附不成,便起了殺心。如果判斷得不錯,大少爺的屍首,就埋在這棵海棠樹下!”

不多時,樹下果然挖出了一具屍骨,看殘留的穿戴和配飾,果然是大少爺。幾個年長的家丁馬上痛哭流涕起來。看來這大少爺生前的為人,還真是很不錯的。只可惜她老爹娶了這麼惡毒的女人,讓金家從此斷子絕孫了。

管家被扭走關了起來。顧清羽對覃飛抱了抱拳,說道:“還沒有正式向覃幫主道謝。”覃飛搖了搖手,很直白地說:“你不必謝我,我也不是為了幫你,我只不過是怕小悠受你的牽連,才出手相助的。”說罷又看向陸小悠吼道:“你這個笨女人,平時能言善辯的,今天怎麼像個啞巴一樣只知道傻站著!”

陸小悠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你怎麼了?”覃飛瞬間衝上前去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說:“你的嗓子怎麼了?受傷了?”

他力氣極大,陸小悠感覺肩膀都要散架了,心想這老兄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愛激動的壞毛病啊!

一旁的星兒看不下去了,推開他說道:“小悠姐姐只是暫時不說不出話,過幾天就好了。”

覃飛這才稍稍淡定了一點,又瞪了顧清羽一眼說道:“都是跟著你,才弄出這麼多事。現在這案子已經破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清羽說:“此番不管什麼原因,你幫我們說了話,算我欠你個人情。這兇手我可以交給驚龍幫處置,不上報朝廷,就當是驚龍幫破了此案。但是你帶走犯人之前,我還有有幾句話要去問一問。”

覃飛聽完馬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顧清羽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驚龍幫破案需要拾人牙慧嗎?你該報官還是交給朝廷儘管去做,老子才不稀罕你這點功勞!”

顧清羽聽完笑了笑,輕聲說:“確實如此,是我想得不周,冒昧了。既然如此,待我再去審一審兇手,然後再報官。”說完轉身離開。

陸小悠還在一旁揉著痠痛的肩膀,覃飛看著顧清羽的背影說:“這個自以為是、裝模作樣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哎,我羽哥哥可是各方面都比你強多了好不好,你這是嫉妒!”星兒在一旁打抱不平地說。

“你小子是不是欠錘?”覃飛又要舉起拳頭。陸小悠趕忙攔住他,衝著他抱了抱拳,好像在說:“老兄,拜託你冷靜一點,不要再搞事情了好吧?” 覃飛這才放下拳頭。陸小悠無奈地呼了口氣,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搞不好真的要被氣得說話了。

顧清羽來到關押三夫人的柴房,進去後又轉身將門關好。只見這婦人被綁著坐在地上,嘴巴里塞了一塊破布,看來這一陣子她的嘴巴定是沒閒著,護衛們聽不下去才堵了她的嘴。

顧清羽俯下身,拿掉她嘴裡的布。三夫人立刻大口喘著氣,恨恨地看著他說:“你又來幹什麼?” 顧清羽從懷中掏出龍紋令牌,對著她晃了晃,說道:“你應該認得,這是御賜的令牌,可以調兵遣將。我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是生還是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這婦人不等他說完,就著急地問。

顧清羽表情嚴肅起來:“如果你敢有半句虛言,我敢保證,讓你死得很慘!”

“只要你不殺我,我知道什麼就告訴你什麼。” 三夫人顫抖地說。

顧清羽壓低聲音問道:“十年前,禹州蘇家,是不是你做的?”

“十年前?那時我還沒有來中原,我也不認識什麼蘇家!”這婦人連忙辯解道。

“看來你嘴巴很嚴啊,我看我還是把你交給邑王,他聽說你沒死很是開心,準備了很多新鮮玩意等著你回來呢!”

“不要!落到他手裡我會生不如死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去查!”

顧清羽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又問道:“那我再問你,藍寶石中所藏的,是不是龍心石?”

那婦人點點頭,說:“正是。我只覺得自己藏在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地方,沒想到居然被你們發現了。昨夜我已發覺你們去過二少爺的房間,後半夜我不放心,悄悄溜了進去,才發現這盒子裡只剩下藍寶石的空殼。我又氣又惱,見那蠢貨一直沒醒,一怒之下就用蠱蟲殺了他,然後想著嫁禍給你們,再把龍心石奪回來,恨只恨你真的太狡猾。”

“因此,那張逢時、金員外,也都是被你下蠱所害?”

那女子點點頭,“沒錯,沒用的男人,就都該死!”

“你憑藉美色,利用他人,也被人利用,用這種陰毒的法子害人,也想過有朝一日,會報應到自己身上嗎?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為何這麼多人都想費盡心機得到這龍心石?這石頭,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

婦人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陰險,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訴你,難保你不會馬上殺了我。這麼多年,我被利用得還少嗎?想知道龍心石的秘密就放我離開金家大院,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告訴你。否則的話,你就算殺我,我也不說!”

顧清羽冷笑道:“既然如此,我馬上送你去見邑王好了。”

婦人聽了之後卻瘋狂地笑了起來:“邑王?別總拿這個奸人來嚇唬我!他也只不過是個棋子而已!我如果不能脫身,去到哪裡下場都是一樣,你如果不放了我,你想知道的秘密,就永遠是個秘密了。”

顧清羽看著她癲狂的醜態說:“我最恨惡人的威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龍心石的秘密。”

那婦人陰險地說:“除非你肯放了我,送我到安全的地方,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顧清羽站起身,冷冷說道:“那便守著你的秘密吧,去你該去的地方,受你該受的報應!”說完轉身就走。

“你會後悔的!啊哈哈哈哈……” 任憑那婦人瘋子般的喊叫,他像根本聽不見一般,向門外走去,只反手向背後揮出一掌

那狂笑聲在身後戛然而止。

陸小悠見顧清羽臉色不對,拍了他一下,露出疑問的表情。顧清羽看了看她,面色緩和了一點說:“哦,沒什麼事,我該問的問完了,已經通知了當地府衙,即日就押送兇手去京城。我等下還得寫封信給陳亮,讓他關注一下這個案子的後續。” 陸小悠點點頭,豎了個大拇指給顧清羽,覃飛見了,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星兒問:“羽哥哥,我們接下來要回京覆命嗎?還是?” 顧清羽思索了一下道:“既然這個案子暫時告一段落,我想趁這個空檔去查一些事情。” 星兒聽罷十分高興,“太好了,我一點也不想回去京城那個大籠子,還是在外面自由自在闖蕩江湖比較適合我。”

陸小悠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她還沒怎麼見識過這個世界,而且和這突然冒出來的覃幫主有什麼淵源也得搞搞清楚,正好也趁此機會熟悉熟悉大雍王朝的生活。

她看出顧清羽是有一點失落的,不知道他揹負著怎樣的壓力和秘密,一個人獨自承受一切是一件太艱難的事情,既然有緣分在這個世界遇到,作為朋友,她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覃飛見她目光時不時關注著顧清羽,沒好氣地對著她的頭敲了一下,陸小悠嚇了一跳,剛想伸手打他,星兒就已經一巴掌把他拍了個趔趄:“喂,我說你怎麼還不走啊,案子辦完了,你還不快點回你的驚龍幫?”

覃飛被這一問,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依舊高聲說:“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陸小悠,所以得跟著她,和你們兩個在一起指不定還有什麼危險,我,我不能走!”

“什麼?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星兒簡直難以置信。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陸小悠跳到倆人中間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這時,顧清羽開口了:“既然這樣不想走,那就一起吧,剛好也有事想問你。”

陸小悠暫時鬆了口氣,終於能消停片刻了。折騰了半天她都餓了,於是她拽了拽星兒,星兒還在想著剛才的事,說:“你放心,他再敢碰你一下我要他好看!”

陸小悠又拽了拽他的衣袖,星兒這才明白過來,問道:“你們餓了嗎?”

覃飛硬邦邦地說:“不餓!”

星兒簡直是服了這個覃飛的情商,他拉住顧清羽和陸小悠說:“那正好咱們去吃,讓他自己待這吧!”

覃飛看著他們三個走了,才反應過來,“那不行,吃飯我也得跟著!”

“哎,你們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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