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羽和陸小悠一路飛奔,迎面遇上了星兒,顧清羽看見星兒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羽哥哥,我剛剛看到一個黑影跑過去了,你們沒事吧?”星兒見他們過來趕緊問道。

“我們沒事,你怎麼樣?”顧清羽說道。

“我剛剛一直在屋頂監視著,二夫人睡下之後就沒再有什麼行動。二少爺那邊好像也是一直很安靜,就是剛剛見到這個黑影飛過去,不知道是誰。”

“剛剛驚龍幫的覃飛來過,還和我交過手,不過早已經走了。”

“啊?那剛剛跑過去的會不會是他啊?”

“應該不是。”顧清羽搖了搖頭,“那人穿的是夜行衣,而且看身形也沒覃飛那麼壯碩。”

“那會不會是驚龍幫的密探?哎,可惜讓他跑了。” 星兒惋惜地說。

“就怕不是驚龍幫,而是另有他人。對了,剛剛我們找到了龍心石,但恐怕被這個黑衣人瞧見了。”

“龍心石?傳說中金家的寶貝?”

“嗯,我們也是誤打誤撞,居然在金元寶房中發現了,那三夫人果然狡猾,將這龍心石藏在了一塊藍寶石之中,只怕這二少爺根本不知道他一直想從這女人那得到的絕世寶貝,其實一直就在他身邊。先回房吧,回去再和你細說。”顧清羽說道。

第二天,準時升起的太陽照亮了金家大院,突然,這晨光中的寧靜被一聲尖叫打破了。

“快來人啊,二少爺,二少爺!”金家後院裡,一個早起送洗臉水的小丫頭連滾帶爬地從二少爺房中出來,尖聲叫著,連話也都說不利索了。

這叫聲瞬間吸引了一院子的人。只見那二少爺躺在床上,身體早已僵硬,眼睛還瞪著,眉心正中,赫然出現一顆黑痣!

顧清羽三人也被這尖叫聲吵醒,紛紛走出門外。

“走吧,咱們也瞧瞧去!” 顧清羽看起來倒是很平靜,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時,門口已經圍了一群護衛和僕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少爺和老爺的死法一模一樣,都是眉心有顆黑痣!”

“這金家大院一定是鬧鬼了,鬼來索命,一個男丁都不放過啊!”

“金家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的事遭報應啊!”

“我看咱們還是快走吧,再待下去恐怕咱們也沒命了!”

這些人七嘴八舌,聲音越來越大。顧清羽他們撥開眾人,進到房間中,仔細檢視了下屍體,果然如眾人所說。上半夜離開時,這二少爺明明還活著,看來有人為了殺人,熬到很晚啊。

這時,一個女人的喊叫聲從門外傳來:“什麼鬧鬼、報應,你們胡說什麼!二少爺明明是被人害死的!” 眾人聞言都停下了議論,一起看向門口。只見喊叫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夫人。她今天倒是打扮得精緻,和之前披頭散髮發瘋的狀態完全判若兩人,昂首闊步地走進了房間,面向眾人,擲地有聲地說:“諸位,二少爺是昨夜被人謀殺的,這兇手就是他們!”說罷,用手指向顧清羽三人。

一時間,眾人紛紛驚詫,接著,一群護衛闖進來,把顧清羽三人圍住。

星兒氣憤地喊道:“你血口噴人!我們根本沒有殺害二少爺!”

那婦人扭回頭冷笑道:“是麼?昨夜是誰在我房頂上鬼鬼祟祟的,又是誰進了二少爺的房間待了好久才出來?這些可都是有人親眼所見。你們幾個早就串通好了來謀財害命!老爺,也一定是你們殺的!”

“三夫人下了很大的一盤棋啊,怎麼,你不是還打算重新回到邑王的身邊嗎?改主意了?” 顧清羽還是十分淡定的問道。

聽到“邑王”兩個字,周圍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怎麼這三夫人和邑王還有一腿?”

“這漂亮的女人真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三夫人聽了,臉上氣得一陣紅一陣白,激動得吼道:“什麼邑王,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已經查過了,你們幾個根本就不是邑王派來的!”

“哦,那既然你和邑王沒關係,又為什麼要查我們幾個是不是邑王派來的呢?”顧清羽笑著問道。周圍人這下議論聲更大了,也跟著質疑起來。

這婦人發現自己被套路了,惱羞成怒,指著顧清羽喊道:“休聽這賊人胡說!把他們幾個給我綁起來,搜他們的房間,一定有贓物!他們就是覬覦金家的寶物,才殺死了二少爺,連老爺也是他們殺的!”

幾個護衛上前就要捆綁,顧清羽擺擺手說道:“哎,也不必這麼麻煩了,我們為了自證清白,是不會跑的,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看能搜出什麼來。”

陸小悠有些擔心地看著顧清羽,顧清羽衝她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放心。

三夫人冷笑一聲:“有這麼多人在,量你們也跑不了。金管家,帶人去他們房間,仔細地搜!”

“是,夫人!”管家恭敬地行了個禮,帶著幾個護衛轉身出去。顧清羽冷眼看著,沒有任何表情,陸小悠和星兒卻總有不好的預感。

不一會,金管家就抱著一隻紅木盒返回,說道:“回稟夫人,在他們房間發現了這個。”

陸小悠見到不由得暗暗吃驚,昨天明明沒有拿這隻盒子,只是把裡面的藍寶石吊墜帶走了,為什麼這盒子會出現在她們房間裡,一定是這個三夫人為了陷害偷偷放進去的!”

果然,這婦人一見到紅木盒子,就早有預料般瘋狂地笑了起來,“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能狡辯的!把這些殺人兇手綁了送到官府!”

“且慢!”顧清羽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兩步,說道:“我呢,昨晚確實去過二少爺的房間,也拿走了這盒子裡的東西。”

星兒和陸小悠都驚呆了,還有這麼不打自招的為自己辯護的?顧清羽在搞什麼?

這三夫人冷笑著:“你倒是省事,自己都招了,識相的就趕緊把你偷的盒子裡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家法伺候!”

顧清羽微微一笑說到:“夫人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啊,我的話才說了一半。我拿走這盒子裡的東西呢,只不過是好奇。趁著二少爺睡覺,我拿出來看一看就還回去了,並不曾偷走,更沒有殺害二少爺啊!”

二夫人聽了又爆發出一陣變態的笑聲,說道:“這麼可笑的理由你也能編出來!看完又放回去了?難道這盒子長了腳自己跑到你房間去的嗎?”

顧清羽緊接著說道:“哎,你還別說,真有可能是這樣。昨夜我放回盒子的時候呢,在上面灑了點無色的粉末,這種粉末只要接觸到清油就會變成紅色。那麼只要拿來點清油來往手上塗一塗,就知道昨夜是誰不辭辛苦地又把盒子拿回我房間陷害我了。而且這個人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把殺害二少爺的事轉嫁到他人身上。”

眾人又七嘴八舌起來,三夫人明顯地有些慌亂,高聲喝到:“簡直是胡說八道,為了給自己開脫,編出這些理由!昨夜進到二少爺房間後,誰知你都做了什麼,誰又能證明,你離開的時候,二少爺還活著?”

“我可以證明!” 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顧清羽有些驚訝地往門口看去,只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覃飛。

“啊,這是大名鼎鼎的驚龍幫幫主啊!”

“不錯,之前我在武林大會上見過,的確是覃幫主。”

覃飛大步走了進來,看了看陸小悠,又輕蔑地瞟了一眼顧清羽,說道:“昨夜我查案路過金家,見到這傢伙鬼鬼祟祟地從二少爺房間出來,自然要攔住查問一番,他身上確實沒帶任何財寶。我可以證明當時二少爺還活著,且在床上睡得正香。我堂堂驚龍幫幫主,沒有必要幫一個賊人撒謊。覃某的話,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分量的,我敢打保票,這二少爺不是他殺的。”

眾人聽了覃飛的話,紛紛點頭稱是。還有人附和著:

“其實是不是兇手,拿清油來往手上抹一抹就知道了。”

三夫人明顯開始冒冷汗了,她眼見事情已經越發失控了,趁著眾人在議論的空檔,邁開腿就想溜。可是哪裡跑得掉,那覃飛只一把,就像拎著一隻雞那樣把她提了起來,丟到了屋子中央。

“張夫人,幾年前已經從京城溜過一次了,現在還想溜啊!”顧清羽走到她身旁說道。“所以事到如今,你還是如實交代自己是怎樣殺人的吧!”

那三夫人眼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哼地扭過頭,一言不發。

顧清羽見狀,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勞煩了,我們自己去找一找。”

他走上前對覃飛說:“覃幫主,麻煩你在這看住這個婦人。” 覃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顧清羽笑了笑,從他旁邊走過時,小聲說了句:“謝啦!”

顧清羽帶著星兒和陸小悠在三夫人房中仔細地搜了起來,她既然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那她房間裡一定會有線索。

星兒在顧清羽耳邊輕聲問道,“所以羽哥哥,你剛剛說往盒子上放了可以變成紅色的粉末,是真的嗎?”

顧清羽笑了笑,“那個啊,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

“好啊,你個老狐狸,你沒想過如果那個二夫人真拿清油來抹該怎麼辦?”

“這心虛的人呢,是不敢鋌而走險的,況且即使她真的做了,我也有別的有辦法拆穿他。” 顧清羽笑著說。

這婦人的屋子果然內有玄機,不多時,陸小悠就發現一面牆敲起來回音明顯比別處要大,她示意顧清羽和星兒這裡有 問題。星兒用掌力推動牆壁,只見那牆壁竟然緩緩往兩邊移開,裡面出現一間密室。

這密室中間有一口罐子,開啟一看,裡面裝著綠色的、粘粘的液體,看起來像感染風寒時流的鼻涕,散發著一種難以描述的臭味,十分噁心人。這粘液裡,還有種暗紅色的小蟲在蠕動。

星兒見了捂住了嘴忍不住想吐,問道:“羽哥哥,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噁心?”

顧清羽面色凝重地說道:“我曾聽聞西域的有一種非常邪門的蠱術,以屍油來豢養蠱蟲,待蠱蟲成年後便可以用來給人下蠱,操控人的意志和行為,甚至可以用來殺人。”

“啊?這麼邪門?看來這二夫人正是用這種蠱蟲殺人的。”

顧清羽點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眉間的黑點應該是這蠱蟲化成的。這些蠱蟲儘管邪門,但必須依靠這些罐中的液體才能活著。當被下入人體後,就依靠吸取人的精液生存,因此當宿主被殺死後,體內氣血不能運轉,這蠱蟲就從眉心鑽出,遇到空氣就會死去,化成黑碳一樣的物質附著在面板上,因此看起來和黑痣一樣。”

陸小悠點了點頭,以前在小說和電影裡看過不少這樣的東西,親眼所見時還真是覺得好惡心。

星兒也恍然大悟:“那看來金老爺和二少爺都是這麼死的!”

顧清羽盯著那罐蠕動的蠱蟲,腦海中回想起十年前,父親顧廷之在他懷中死去的情景,感到胸口一陣翻湧。他努力壓制住心頭的火焰,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怕這女人所殺之人,不只這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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