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清羽交出龍心石,慶帝頓時放大了雙眼,情不自禁地走近端詳:“果真是天下至寶,真是渾然天成啊!”

顧清羽雙手奉上:“相信有此石在,定會保陛下身體康健,延壽萬年。”

慶帝小心翼翼地拿起這兩塊石頭,放入掌中,緊緊盯著,滿臉驚喜,喃喃自語:“期盼已久的寶貝,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忽聽殿外通報:“祺王到!” 只見祺王大步流星地帶著陸小悠走上殿來。瀟灑地在殿中間停住,一甩袍子,雙手抱拳,頷首道:“參見陛下!”

陸小悠則不慌不忙地跪倒在地:“民女陸小悠拜見陛下!”

顧清羽欣喜地看著她,謝天謝地,陸小悠安然無恙。

“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慶帝問道。

“皇兄,我在路上偶遇了個女子,宮人說是要帶來見你,我就一起跟來了,順路護送。”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個孩童一樣荒唐!”慶帝表面責備著,語氣裡卻透著寵愛。

“皇兄,我和她一見如故,可否把她賜給我啊?”

祺王這句話說得陸小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位兄臺,你有和我商量過嗎?怎麼開口就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另一個想要吐血的人不用說,正是一旁瞪得眼睛都要爆裂的顧清羽。這皇室的人都是這麼厚顏無恥的奪人所愛嗎?他真恨不得一劍劈過去。

“嘉祺啊,你可知道她的身份?這個陸小悠正是達孜國的雪姬公主,前日達孜國王呈來書信,倒是有意將公主和親以示交好,只是……” 慶帝說道這停頓了一下,心想:只是這公主本來是要嫁給我的,你張口就要,朕的面子往哪放啊……

但看著祺王這興沖沖的樣子,又感嘆道:哎!這孩子如今二十好幾了,腦子還不太正常,能遇到個喜歡的也不容易。於是,他又轉換了語氣:“你們兩個看著倒是也還般配……

“陛下,如果世間看著般配的就都要配成一對,月老的紅線怕是要亂成一團了!”陸小悠忍不住插嘴道。

“這公主倒是伶牙俐齒!”慶帝不由得看向陸小悠,正巧她也抬頭,不卑不亢地直視著他,直看得慶帝如遭電擊一般。這女子的美貌真是世間少有!另外,這雙眼竟然敢直視帝王,這份氣魄更是世間少有!他不由得暗自後悔,早知如此,定要將此女留在身邊才對。

“陛下,我如今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不願做什麼公主。而且我已心有所屬,不會再嫁他人,即便那人是王爺、是君王,都不會改變我心意。”

這一番話蕩氣迴腸,顧清羽只覺得胸中如烈火在灼燒,沒想到平日嘻嘻哈哈的她,能在皇帝面前這般無所畏懼地表明自己的想法,這份勇氣,真的讓多少男兒汗顏!

他立刻走到陸小悠身旁,緊緊拉起她的手說道:“陛下,此女是我此生摯愛,臣不求任何封賞,只願與她生死相隨,此志不渝。”

祺王看了看顧清羽,果然生的英俊,氣度非凡,這個時候敢站出來,不慫,是個真男兒。他看了看陸小悠,抱歉地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不好意思啊!”

“皇兄啊,即然他們倆是一對,咱們也別硬要拆散人家。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啊!你說是吧?”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今日的事全被他攪和了!慶帝心中暗暗罵這個弟弟,這公主果真是天下絕色,就此放過了真是可惜,但若堅持下去恐怕真的會鬧到不好收場,索性也已經拿到了龍心石,不如賣張明遠個人情吧。

於是,他開口道:“既然你二人情深如此,朕就不再勉強,隨你們吧!此番救駕,張大人功不可沒,賞張家良田千畝,黃金千兩。顧清羽和張家公子文韜武略,一表人材,此番正是朝廷用人之際,朕有意將你二人調任皇城司,任皇城副使,升為正四品,以後直接聽命於朕,如何?”

皇帝已經給了個甜棗,現下不管派什麼官職,也不好拒絕了,只能領旨謝恩。

星兒倒是十分開心,他悄悄說:“羽哥哥,現在你的官不比陳亮的小了吧,看他以後還怎麼在你面前耀武揚威?”

張明遠心中卻十分沉重,他本意是想讓星兒參加秋試,謀個文職,莫再打打殺殺。顧清羽也是,他只安排他做個暗衛,不去拋頭露面,也自然有他的深意。皇城司可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皇帝這一封賞,這兩個孩子以後恐怕有得苦頭吃了!

於是,他不得不再次豁出去這張老臉出面:“陛下厚恩,臣萬死不能報一二。臣生活還算富足,如今國庫空虛,不宜再添負累,這良田和黃金可以有更好的用途,陛下不如賞臣個恩典吧!”

慶帝十分驚訝:“張愛卿啊,你果真是高風亮節,你想要什麼恩典,儘管說來。”

張明遠抱拳道:“陛下,顧清羽和小兒年輕氣盛,經驗不足,我實在擔心他們日後會有負陛下所託。在此,老臣斗膽向陛下為他二人討個免罪書,日後不求有功,只盼若是不小心犯下什麼大錯,能請陛下能網開一面,饒恕他們一回。”

慶帝聞聽哈哈大笑:“張明遠,你也太過小心了!好,朕就給他們寫個免罪書!” 於是大筆一揮,寥寥幾筆就寫完了免罪書,蓋上大印。

張明遠雙手接過,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慶帝看了看顧清羽和陸小悠,這二人站在這裡,還真是一對璧人,好看得讓人生氣。儘管如此,他還是問了句:“陸小悠,你既不願意當公主,也不願意嫁與皇室,可還有別的心願嗎?”

陸小悠此刻只想快點離開,但是,她忽然間想到,自己還真有一個想求的事情:“陛下,民女還真有一事相求,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雍的女子所求。”

“為大雍的女子?你且說來聽聽。”

“據民女所知,大雍的女子,不允許外出讀書、經商,無法養活自己,在家靠父母兄弟,嫁人靠丈夫兒子,沒有任何自由。那些無依無靠的年輕女子,大都被賣到秦樓楚館,以色侍人才能討得一口飯吃。正是因為女子這般沒有地位,動不動就淪為玩物,才被奸人利用,使得京城遭遇了這番浩劫。”陸小悠思路清晰、口齒伶俐,此番話,正戳中了慶帝的痛處。他正是因為好色,也中了天山血蠶之毒。此等不光彩的事,被拉出來說,帝王的面子全沒了。於是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陸小悠連忙道:“請陛下恕罪,不小心扯遠了。總之,這世間的女子,其實和男子一樣,有能力者大有人在。將她們一輩子囚禁在那一方小天地裡,不允許她們發揮能力,實在是可惜,也很殘酷。我想求陛下,允許女子外出求學、謀生、經商,只要是有能力者,給她們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樣,也能給國家增加更多的勞動力和稅收,可以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說得好!”還未等慶帝表態,祺王就在一旁拍起了手。“陸小悠啊,你真讓我刮目相看!皇兄,沒有女人,哪有男人啊!男女本應平等,這件事情,你如果是個明君,就一定要答應哦!”

好麼,這一下子,又把我的話堵死了,慶帝哭笑不得,於是說:“這樣說來,朕若不答應,不就成了昏君了,準了,即日起,允許京城的女子外出做事。”

“謝陛下,陛下英明!”陸小悠開心極了,悄悄衝著祺王豎了個大拇指。

“皇兄啊,既然給她們自由了,就再下一道旨吧!”

“你又想幹什麼?”慶帝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皇兄,放心,不會再刁難你了。我的飛行器撞壞了,陸小悠說她會會修。你給她一個可以隨意進出宮裡的令牌,這樣比較方便。”

慶帝擺擺手,“這等小事也來報,準了,你拿個令牌給她就是。”

熬過了大半日,三人終於被放出宮了,張明遠也被允許一起返家,顯然是龍心石到手,也無需再以侍疾為名將他留在宮裡了。

祺王一直送他們到了大殿外,叮囑了陸小悠好幾句,還一直目送他們離開。此時,顧清羽的臉色又有些不好看了。一路上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星兒倒是一直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什麼?你把龍心石全都交上去了!”陸小悠聽到顧清羽交了兩塊龍心石,直接跳腳了。

“陛下言語之間,已經把底都摸清楚了,如果不如數上交,只怕此時還出不了宮門。”顧清羽耐心地解釋道。

“哼!真是太過分了了,憑什麼他說拿走就全拿走啊!”陸小悠氣憤地說。

“噓!”顧清羽趕忙拉住她,“今時不同往日,慎言!”

“這是什麼論功行賞啊,分明是鴻門宴。”星兒也是憤憤不平。

“你怎麼也跟著一起湊熱鬧!”顧清羽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能平安出來就是萬幸。快走吧,一起回府再說,你娘此時不一定急成什麼樣子了呢!”張明遠心急如焚,催著幾人快步朝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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