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周寧海於馬場賽馬,頌芝端著些果子在一旁看著,這馬跑的倒也痛快,就是周寧海總是讓著我,使得我每次贏了也不悅。

我下馬,周寧海將我的馬牽去,“你若下次再讓著本小姐,本小姐就罰你在這看一輩子的馬!”

周寧海淺笑,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家小姐第幾次這樣和他說了,“能給小姐看馬,是奴才的榮幸。”

“頌芝你看他啊!哼!”這馬跑的不盡興,周寧海還氣人!

桃安將水遞給我,我也渴了,猛灌著。

“小姐,你慢些,別嗆著了!”我拿起桃安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汗,還是這丫頭周全,頌芝光看本小姐英姿去了!

我想再跑一圈的,“展琅,你來,周寧海你一邊去!”

展琅與周寧海都是年府的侍衛,周寧海是年府家生子,展琅是哥哥安排在我身邊的女侍衛,論功夫,展琅可是能吊打周寧海的。

“先說好了,不許讓著我,不然讓哥哥帶你去邊疆!”

“遵命!”展琅沒有那麼多話,是個沒心眼的,哥哥交代她,我說什麼是什麼,只需護著我的安全就行,所以,這一圈,我輸了,落她好遠,不過很開心!

我從馬上下來,頌芝將我的髮髻重新束好,“妹妹!”

哥哥不知什麼時候來了,身邊還站著個陌生男子,我有些無措,“哥哥今日怎來了?”

“今日無事,見你不在家中,就知你是到這跑馬來了!”

我看著哥哥旁邊那位男子,溫潤如玉卻又帶著威嚴,哥哥對他也尊敬,想來身份不低,哥哥見我盯著他,這才開口,“妹妹,不得無禮,這是四爺,四爺,小妹不諳世事,還請四爺莫怪。”

我向他行了禮,“四爺。”

“早就聽聞年兄家中有一小妹,堪稱國色,與京中女子不同,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年小姐馬上風姿,實屬女中豪傑!”他聲音也好聽。

鬼使神差的,我向他道了謝,他邀我與他跑一圈,我應下了,他讓我了,我與他一同到的終點,我知道,他比展琅還厲害許多。可他還誇我,“年小姐好馬技,不知日後可還有機會與年小姐切磋?”

“我叫世蘭。”此話一出我就紅了臉,哥哥都笑了,怎有女子主動報上自己閨名的,可是他一口一個年小姐,喚得我可難受了。

“在下胤禛。”這下不僅我吃驚了,哥哥都呆了,四爺居然還回應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他說馬背上的我英姿颯爽,他說他叫胤禛。

後來也常遇著他,有時候是與哥哥一起,有時候只有他一人,可我竟會期待遇著他。哥哥問我覺得四爺如何,我已滿十七,也該議親了,再留在年府,有些不像話,我想若是夫君是他,也未嘗不可呢!

他帶著聖旨來求親,他說他會對我好的,我不再是年府的小姐,而是雍親王府的側福晉。

哥哥說,“四爺是個好人,你跟著他不會受委屈的,若是受了委屈,你告訴哥哥,哥哥去揍他!”

對啊,我還有哥哥呢!哥哥對我最好啦!

桃安心細,我將她留在了年府,哥哥平日若回來,需得人照顧,周寧海當初為了救我,跛了腳,我想留他在年府,此生也能無憂,可他不願,他揹著我去淨了身,回來時人都不像樣子了,我知他心悅我,可他不該的,我是年世蘭,不是世蘭。

他趕在我婚期前養好了,隨我去了王府,一同的還有頌芝與阿舟,都是自小服侍我的,用著也放心。

我嫁給了胤禛,可我不是他的妻,他有妻子,是烏拉那拉氏的庶女,我不喜歡她,我去請安,她總明裡暗裡說自己是嫡福晉。

嗯,我是他的妾,可他不止我一個妾,王府還有很多女人。

胤禛同我說,若是不喜,可以不與她來往,我有些猶豫,我怕他夾在中間為難,他待我很好,我該懂事些。

他卻說無事,他說他心悅我,不願見我受此等委屈。

我很欣喜,覺得王府的天就是比年府的好看些

王府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齊月賓,她也是武將世家,與我投機,她的劍舞的好,我偷偷瞧見的,後來被發現,乾脆不躲著了,拿著我的鞭就去找她,吉祥以為我是去欺負她主子的,攔著門不讓我進,“月賓姐姐,你讓她開門,我是來尋你玩的!”

“側福晉,哪有人一身布衣帶著鞭子來的!”吉祥視死如歸一般擋著,我不好硬闖

“吉祥,讓側福晉進來。”我聽著齊月賓的聲音,若不是見過她,我倒要誤以為這是哪家嬌滴滴的深閨女子了!

她今日不是練功的裝束,一件淡藍色的旗裝,襯得她剛毅之間多了幾分溫婉,我都看呆了,“姐姐真好看!”

她莞爾一笑,我的心都化了。她家世好,父親是大將軍,祖上是開國功臣,母親是皇室中人,她又自小養在太后身邊,品格禮數和樣貌都是一等的,我站於她身邊,有些侷促。

她許是察覺了,換了衣裳,邀我展示我的鞭,還讓我看她的劍,月賓姐姐真的很好,王府裡的女人,我最喜歡她了!

也就她待我真,胤禛的福晉總有些為難我,府裡別的侍妾或者格格,總因我是漢人,對我有偏見,只有月賓不會!

不久後我有了身孕,胤禛摸著我的肚子說,王府如今沒有孩子,讓我安心養胎,他在我的院子裡栽滿了芍藥,還讓月賓姐姐多照顧我。

我不用去向福晉請安,反正我倆都不想見對方,我嫉妒她是胤禛的妻,她不喜我得胤禛寵愛,我見胤禛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總是很忙,哥哥也是,已經許久不來王府看我了。

我懷著娃娃,不便服侍他,我勸他去月賓姐姐那,我知曉月賓姐姐心悅他,養在太后膝下時就喜歡他,他去了幾回,後來竟寵幸了我屋裡的格格,是馮若昭,她模樣好,一副大家閨秀模樣,不爭不搶的,若不是胤禛,我都不曾注意她。

可是後來胤禛來了也是直接去找馮若昭,或者在我這坐一會便走,我實在氣不過,阿舟與頌芝見不得我這樣委屈,明裡暗裡也為難著馮若昭房裡,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胤禛說過他最愛的是我的。

安胎藥好苦,我每每喝藥都要磨半日,還好,再有幾個月就能和娃娃見面了,太醫說是個男娃娃,胤禛定會喜歡的,不知這孩子是像我多些還是像他多些,眼睛一定要像我,我的眼睛好看些!

月賓姐姐聽聞我不喜喝藥,這一連幾日都是她送來的,每次都帶塊話梅味的方糖,正好衝散藥的苦味。

這日還是月賓姐姐端來的,我要先吃糖,月賓姐姐雖責怪我,卻還是由著我,“你呀,都是要做額孃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般!”

“嘿嘿嘿,姐姐帶的糖真甜!”

這是我吃的最後一塊話梅糖,喝了那碗安胎藥後,我就開始腹痛,府醫正巧外出買藥,小藥童不敢醫治,待太醫趕來,什麼都遲了,太醫說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太醫說安胎藥裡有紅花。

怎麼會呢!紅花?安胎藥?月賓姐姐端來的安胎藥?

我實在不敢相信,我讓阿舟去府外買了紅花,我心中真的恨,她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胤禛安慰我,孩子以後會有的,讓我莫要意氣用事,我應下了。

但是我親自熬了一碗紅花去找了月賓,“整個王府我只信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一聲聲姐姐,喚的到底是何人!”我歇斯底里,滿腦子都是曾經與月賓的歡樂,可太醫那一句話一直在我耳邊迴盪。

我灌了她半碗紅花,福晉來了,她攔著我,讓我回去休息,氣也出了,確實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齊月賓,我年世蘭只願與你從未相識!”

頌芝和我說,齊月賓此生不會有身孕了,紅花傷了她根本,我是不是太過了,不對,這是她應得的!我的孩子還未看過這個世界一眼!

福晉把阿舟帶走了,她對我只能略施懲戒,可紅花是阿舟買的,她要杖責阿舟,我哭著去求胤禛,“四爺,放過阿舟好不好,都是世蘭的錯。”

“世蘭,你知道的,月賓家世不差,我護住了你,可她那邊也是要有個交代的。”胤禛鬆開我的手,我知此事無法轉圜。

阿舟被杖責三十,她毫無功夫底子,被拖回來只剩一口氣,頌芝與周寧海攔著不讓我看,我聽著阿舟微弱的聲音,“小姐,奴婢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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