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得了柳顏歡的吩咐,伺機將裴量這廝狠狠打一頓,叫他知道,什麼叫飛來橫禍!

誰知這裴量雞賊得很,平日裡不是在府上,就是在族學,身邊人多,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今日聽說他要出門,紅綢便跟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廝要做什麼,不過她覺得以自己的身手,對付裴量這個文弱書生夠了。

紅綢一門心思都在將裴量毒打一頓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對方帶的七拐八繞,已經進了一處無人的衚衕裡。

京中的衚衕彎彎繞繞起來,能繞得人腦子昏,若不是常年住在這裡的人,很容易暈頭轉向。

紅綢跟了一會兒,發現人不見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正一臉暈乎乎的,身後有人喊道:“妹兒,找誰呢!”

紅綢轉頭,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她一時不察吸了一鼻子。

“你!”她看清是裴量後,先是怒氣上湧,旋即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拔腿就跑。可她對這巷子完全不熟悉,才跑幾步,藥勁上湧,開始渾身乏力。

她身後的裴量不急不慢地追了上來,一臉得逞後的淫笑。

“老早就覺得你不對勁,還好小爺我早有準備。”他看著紅綢因藥力上頭,倒在牆邊,嘿嘿一笑。“主子沒品嚐到,先弄個小丫鬟玩玩也不錯啊!”

紅綢想掙扎,可渾身無力,她只能聽到自己的衣裳被撕裂的聲音。她心裡有害怕有不甘,諸多情緒在心頭,可沒來得及想,她便失去了意識。

紅綢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渾身乏力,連眼皮子沉重的抬不起來。思緒緩慢,睜開眼,只覺得眼前有人影浮動,耳邊也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她緩了好一會兒,視線才慢慢清晰起來,看見一直在喊她名字的人,竟然是許久沒見的落英。

“紅綢姐,現在能聽清我的聲音嗎?”

紅綢嗓子乾啞,“水......”

她說完,身子就被對方扶了起來,唇邊遞上了水壺。她牛飲了幾口,腦子也清晰了許多了,只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裴量正在脫她的衣裳......

落英將水壺放回桌子上,再坐回來的時候,見紅綢呆坐在那,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英立馬慌了。

“紅綢姐,你別哭啊!”他慌忙起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找了個乾毛巾給紅綢擦眼淚。

紅綢像是失了魂一般,只知道哭,一點反應都沒有。落英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她,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打轉。

“姐你別哭了。”他哪裡見過紅綢這樣,之前的紅綢一直大大咧咧,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讓她不快樂。

可她畢竟還是個普通的女子,在清白名節之前,亦不能免俗。

“姐,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會跟夫人說,我會娶你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紅綢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稚氣未退的落英,哭得更兇了。她沒了清白,竟然還要一個小孩娶自己嗎!

落英看她哭得更厲害了,左哄右哄,連姑奶奶都叫上了,可紅綢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正哭得不能自已,柳顏歡匆匆趕到。

落英救下紅綢後,因對方衣衫不整,不好直接帶回將軍府,便將她帶到了紫菱這裡。紫菱立馬給柳顏歡傳了口信,她這才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怎麼哭成這樣了?”紫菱也是詫異,心想落英這小子怎麼得罪紅綢了,紅綢可不是愛哭的女子。

“我、我也不知道。”落英手足無措。

“小姐!嗚嗚嗚!小姐!”紅綢一見到柳顏歡就像見了孃的孩子,趴在柳顏歡的懷裡哭得震天響。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了啊。”柳顏歡拍著紅綢的背輕聲安慰道。“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去教訓人,差點將你折了進去。還好虛驚一場......”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紅綢。

上輩子,她已經欠她一條命了。

紅綢呆呆地從柳顏歡懷裡抬起頭,“我沒事?”

“你想自己有什麼事!”紫菱立馬在她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青天白日,你還想盼著自己出事?”

“我......我怎麼記得那淫賊扒了我衣服!”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了。

然後,她怒氣衝衝地指著落英道:“他還說要娶我!”

眾人看向滿頭大汗的落英,忽地笑開。

“你怎麼能對落英發火呢,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救了你,你可真就造了難了!”紫菱搖頭嘆息,紅綢確實險些造了難,好在落英及時趕到,將人毒打了一頓。他說那番話,是因為不小心看了紅綢的身子。

對女子來說,清白名節太重,落英立馬向柳顏歡表示自己願意娶紅綢。可這下換紅綢不幹了,“我才不要嫁,只是虛驚一場,我的清白還在,那你就當見了頭豬,這事揭過去不要再提了!”

開玩笑,對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就算自己答應了這場婚事,那也要等他好幾年。先不說她本來就沒想嫁人,就是想嫁人,等他成男人,她都老大不小了!

屋裡人更是笑成一團,方才的低氣壓全數不見。

綠蘭在一旁揶揄:“哪有人將自己比作一頭豬的啊,紅綢姐你也太看得起豬了!”

落英羞得滿面通紅,他是真心想娶紅綢的,只不過在紅綢眼裡,自己還是個小孩子......

落英一臉鬱悶地出了屋子,給屋子裡的主僕們留下空間。

另一間廂房裡,裴鳶正吃著糕點喝著茶,見落英垂頭喪氣地回來,忍不住道:“乳臭未乾就想娶親,就該有這個心理準備。”

落英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沒有了北慶皇子的傲氣。再加上和裴鳶相處這麼多年,他也摸出了對方的性子。

他拿了一塊糕點,悲傷地塞滿一邊腮幫子。

“您倒是脫了胎毛,也沒見人家給您個名分啊。”

裴鳶:“......”

這個跟班不能要了,都會往他心窩子裡扎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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