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去找師父嗎?怎麼來這裡了?”

一個農家小院前面,石頭一邊探頭往院子裡看 一邊十分不解地問道。

院子不大,裡面只有三間泥磚瓦房,有些破舊。

“是啊!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忘老三也看著都靈山,疑惑不解地問道。

“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都靈山也不解釋,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便舉手推開院門,跨步往裡走去。

有些破舊的院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誰呀?”

屋子裡傳來一聲嘶啞地詢問聲,緊接著,從裡面走出來一位七十有餘的老翁。

“大爺,是我們!”

都靈山快步走到老翁跟前,態度親和地輕聲說道。

“你們是?”

老翁眼神似乎不太好,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也沒認出幾人來。

“我,都靈山,他,他,石頭和老三。”

都靈山輕笑著指著自已和石頭老三二人介紹道。

“呀!是你們呀,快請屋裡坐。”

老翁恍然,一把拉住都靈山的手,頗為激動地大聲說道。

他拉著都靈山,一邊往裡走,一邊絮叨起來:

“好,好,好,快隨爺爺進屋去喝杯茶。

爺爺老眼昏花了,還望神醫莫怪。

屋子裡有些亂,三位千萬別嫌棄。

爺爺老了,收拾不動囉!

……”

三人聽著老翁語無倫次的絮叨,也不言語,只一味地含笑點頭,時不時地“嗯”一聲附和。

說話間,三人在老翁的引領下,進到了屋子裡,在一張方桌前坐了下來。

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僅有的一張方桌和四條長凳子,也都很有年代感了。

桌子上擺了茶盤茶壺和幾個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杯子。

“來,喝茶!”

老翁一邊說一邊顫抖著手,去拿桌上的茶杯與茶壺。

“大爺,我們自已來。”

都靈山伸出一隻手按住了老翁的手,拿過茶壺,笑著說道。

老翁見狀,便也不再客氣,放開了手,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都靈山也不嫌棄,拿起杯子,自已倒了茶水喝了,又給老翁也倒了一杯。

石頭和忘老三也各自倒了一杯,喝了,將杯子拿在手裡把玩。

“神醫,這次來,是所為何事?”

老翁一邊接過都靈山遞過來的茶杯,一邊問道。

然後,他將手裡的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著都靈山,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大爺,晚輩這次來,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爺不吝賜教。”

都靈山對著大爺拱手揖道,態度十分懇切。

“但說無妨!”

老翁坐直了身子,一改剛才的老態龍鍾之態,精神抖擻,神情肅穆,儼然一副經年居上位者的姿態。

“老爺子,可還記得白家?”

都靈山的態度也變得肅穆莊嚴了起來。

“自然記得!”

老翁頷首說道。

“那您老可還記得白家的長媳當年是如何去世的?她手上長年戴著的鈴鐺又是如何得來的?”

都靈山看著老翁,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啊,老爺子。我看那鈴鐺對這白家媳婦來說,肯定也是很珍貴很有意義的,以至於她在臨死之前,還鄭重地傳給了她的寶貝女兒。”

石頭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

“老夫離開白家已經數年,早已不管那些破事,自然也就都忘了。”

老翁神色微變,似乎很忌諱提起過去的事,故而託辭自已忘了,以此來避而不談。

“老爺子,您還是再仔細想想吧!畢竟現在的白家大小姐也是您老的後人,您老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都靈山既不介意老翁的態度,也不拐彎抹角地有所忌諱,直言道。

“老夫當年雖然掌家,但是族中事務繁多,我不可能面面俱到。

像這種族中家務事,基本都是內人在打理。

於我而言,有些事情也只是旁聽而來,難免會有失偏頗,當不得真。”

老翁一臉凝重地說道。

他這話倒也是不假,男主外女主內,族中媳婦婆子穿什麼戴什麼,自然也用不著他來操心。

至於,這長房的兒媳婦是如何去世的,他這個掌家的,自然還是知情的,只是他不是很願意再去提起當年的那些糟心事罷了。

“嗯!話雖然如此,但是事關族中家人性命,老爺子是不可能不過問的。”

都靈山並不給老爺子面子,直截了當地戳穿他的心思。

“這個,是自然!”

這一點,老翁沒有否認,也不能否認。

否認就是他這個掌家人失職,也薄情。

“那就說說吧!”

都靈山也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

這白家,從上而下,就沒幾個真心的,都是喜歡玩兒虛的。

他當初也是無意之中救了白家這位掌舵人,並將其安置在這深山老林裡,讓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也是老爺子自已的意思,他想過一個清靜無打攪的晚年,都靈山便隨了他的意。

如今一晃十年過去了,老爺子身體依然硬朗,思維依然清晰,顯然,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當年承蒙神醫出手相救,老頭子一直銘記於心。

並非老頭子不說。

請恕老頭子冒昧,斗膽問一句,卻不知道神醫今日為何突然過問起這白家的事來?”

老翁心中不解。

倒也不是他懷疑都靈山會對他們白家如何,而實在是白家與他都神醫八竿子打不著,他都神醫也不可能閒著沒事去管那一大家子的閒事。

所以,他尋思著,這其中必有什麼緣故。

“您老是在這享清福躲清靜了,白家那頭是天翻地覆,鬧得不可開交,差點就改天換日了。”

忘老三嗤笑道。

“哦,這又是為什麼?”

老翁顯然是對白家的事一無所知。

“還不是因為您老那個好二兒子,想謀他大哥的命,奪他大哥的權?”

石頭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就是白家的前任掌家人,便不客氣地大聲搶白道。

他對這白家還真地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呢!

老翁失笑搖頭說道:

“呵呵,小兄弟這回可真是誤會了,老頭子並非白家那些個兄弟的父親,而是……”

“老爺子,這些閒話還是別說了,我這次來,只是想弄明白我剛剛問的兩件事。”

都靈山出言打斷了老翁的話。

“嗯!”

老翁聞言,收住了到嘴邊的話,低頭稍作沉思後,抬頭看著都靈山,神情略帶沉痛地回憶道:

“當年,那個媳婦向來身體康健,本也是個懂事要強的,於內於外,都是一把好幫手。

我當初執意要將大權交付給她的丈夫,也就是白家長子白東成,也是看重她這一點。

白東成這人啦,隨我大哥,性情好,是個聰明正直的,能力也是有的,將白家交給他,我放心。

只是,年輕時的他,生性灑脫,對族中之事並不上心,對族中一些人的作為行事,也極為不喜的。

又加上我大哥走得早,他也沒有個管束,所以他一開始是拒絕我的,說什麼也不肯接掌這偌大的家業。

後來,我做通了他媳婦的工作,再由他媳婦從旁勸說並加以協助,他這才勉強接任。

怪就怪在,自從白東成接任以後,他家媳婦的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只短短數月,就發展到臥床不起了。

為此,我還特意給她請了最好的醫生 ,卻也查不出她到底是什麼病。

國內國外的大大小小的醫院,更是沒少給她看,可就是瞧不出什麼毛病來。

都說她身體一切正常。

可她卻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後連飯也吃不下了,只成日裡躺在床上,也不睡覺,只一味地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言語。

這樣的光景大概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

而後,突然有一天,她從床上坐起來,吵著要吃東西。

一家人為此還特別高興,給她做了好些好吃的。

她每樣吃了點後,就放下了。

然後就嚷嚷著要見自已的兒子和女兒。

當時那白玲兒還在上小學。

她巴巴地等著自已的兒女回來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從自已的手腕上摘下那個金鈴鐺,戴在玲兒手腕上。

完了後,她只看著自已的一雙兒女流淚,卻什麼話也沒有交代,然後兩眼一閉,撒手走了。”

說到這裡,老翁停了下來,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溼潤的眼角,看得出來,憶起這段往事,他的心情是悲痛的。

“後來我一直在想,那個媳婦病得實在是蹊蹺!”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