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白東成連忙恭敬地說道。

“呵,這又是什麼話來著?說得好像是我們強迫了你們似的。”

石頭看著白東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隨在都靈山身後,大步離開了。

“你們好自為之吧!”

忘老三也特別不滿地搖頭說了這麼一句,也匆匆離去了。

只留下白東成父子三人,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三道背影,各自凌亂。

“唉!玲兒,你就摘了吧!”

良久,白東成才收回目光,低著頭看著白玲兒,輕嘆一聲,勸說道。

“可是,爸,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念想。”

白玲兒手撫著小鈴鐺,很是不捨地說道。

“念想也不是非要戴在手上不可。”

白豐也勸說道。

“那,好吧!”

白玲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將鈴鐺摘了下來,轉身回自已房間去了。

她並不是不信任都靈山,而是她從小喪母,對母愛極度渴望。

鈴鐺隨自已多年,就好比自已的母親一直陪伴在自已的身邊一樣,心裡暖暖的。

而且,只要她戴著這個鈴鐺,幾乎每晚她的母親都會入夢來,她也總覺得母親時刻就在自已身邊,關注自已的一舉一動。

她也曾試著摘掉鈴鐺,而沒有戴的那一日,成天她都會若有所失,晚上也不會夢到自已的母親。

所以她是不會輕易脫下自已手上的鈴鐺的,即便是神醫告訴她,繼續戴著,會要了她的命,她也是不捨得的。

她寧肯不要命,也想每晚與母親在夢中相見。

她這樣的心思,她的哥哥和父親是不會知曉也不會理解的。

而她的身體向來羸弱,也就沒有引起父子二人的重視。

她的父親也曾多次帶她去看過醫生,做過各項檢查,均被告知:並無大礙,只需要好生養著,注意營養均衡即可。

因此她父親只當她是先天如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只讓家中保姆,每日變著花樣,給她做各種吃的,希望透過食補,來彌補她這“先天不足之症”。

沒成想,這其中還存有這樣的緣故。

白東成看著自已的寶貝女兒,突然心生愧疚。

他細想這些年,自已的女兒在他妻子還健在時,是健康活潑地,天真爛漫好動,成日裡嘰嘰喳喳的,特別陽光。

自從他妻子去世後,他們的女兒才變得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了。

偶有說笑,也都是乖巧懂事地慰藉他這個老父親的話語居多,很少再現小時的那種天真爛漫。

最初他只當是女兒傷心難過,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從而忽略了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唉,這些年,到底還是自已這個做父親的疏忽大意了。”

念及過往,白東成懊悔自責地搖頭嘆息道。

“爸,您沒事吧?”

白豐看著自已的父親,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你去看看你妹妹吧!”

白東成搖頭,看著白玲兒離去的方向,還是不太放心地說道。

他這女兒乖巧的時候,特別的聽話,可是犯起倔來,那也是倔得跟頭驢似的。

“嗯,好。爸也不用擔心,神醫的話,小妹多半還是會聽的。”

白豐點頭答應,安慰了自已的父親一句,便轉身去看白玲兒了。

……

“老大,這白家還真有點意思哈!”

走出古宅,石頭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口的石獅,嘲諷地說道。

“就他白東成這樣的作為與胸襟,又是如何撐起這偌大的家業的?”

忘老三也搖頭極為不屑地說道。

“自然是有能人相助!他自已也是有商業頭腦的,只是在你我跟前,將自已的鋒芒給隱藏了而已。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都靈山淡笑著說道。

“那鈴鐺,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玄機?”

石頭轉移了話題,看著都靈山,一臉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就是一個冤魂召喚器,生人戴在手上,時間長了會招了邪陰之物。

這些陰邪之物入體,生人就成了宿主。

這些陰邪之物會不斷地吸食宿主的陽氣,導致宿主陰陽失調。

久而久之,宿主就會出現各種不足之症,最終宿主會因為陽氣衰竭而死。”

都靈山邊走邊神情嚴肅地細說道。

“這麼嚴重嗎?”

石頭驚訝地問道。

“嗯!”

都靈山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加快了腳步。

“老大,那你為何不為白小姐驅邪避兇?”

忘老三疑惑地問道。

他們的這個老大,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即便是對方不樂意,他也會不顧及對方的感受,而按照自已的心意去做。

他眼裡壓根就容不下這些歪門邪道的存在 ,沒有發現也就罷了,只要是被他發現了,他必除之而後快。

“除,自然是要除的,但不是現在。”

都靈山回頭望了一眼有些模糊地白家老宅,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白小姐,她?”

忘老三一臉的擔憂,看著都靈山欲言又止。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

都靈山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呦,說老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白小姐了?”

石頭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嬉笑著打趣道。

“瞎說!”

忘老三面色一怔,瞪了石頭一眼,罵道。

“那你這麼緊張人家白小姐幹什麼?”

石頭不信,追著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好歹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忘老三義正辭嚴地說道。

“少來,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悲天憫人的高尚品格了?”

石頭不屑的嗤笑道,

“以前死在你面前的年輕姑娘還少嗎?也沒見你如此緊張過!”

“你自已都說了,那都已經是死了的人了,我還緊張個錘子啊!”

忘老三好笑地辯解道。

“狡辯!動心了就是動心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地,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石頭依然是“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盯著忘老三,說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有什麼好遮掩地?”

忘老三都要被他氣笑了。

不過,細究起來,他這內心裡,對這白小姐還真有一份特殊感。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但是他自已,那絕對不是心動的感覺。

比白玲兒長得好看的姑娘他見得多了,他又怎麼會對這麼一位豪門貴女動心?

何況那姑娘,腦子還不大靈光,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其實他自已也不知道的是,恰恰就是白玲兒身上的那一份不諳世事的天真,讓他感到了特別。

因為在他記憶深處的那個姑娘,就是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

只是那時,在他們年少時,都在深山老林裡,都與世無爭,都很清純,不需要與這繁華都市融合,自然也就沒有沾染上這世俗之氣。

白玲兒如果也生活在他們年少時的山村,那就是活脫脫的另一個李珊。

只是奈何她偏生在這錯綜複雜、勾心鬥角的深門大院裡,又經歷了親人的生離死別。

尤其是她自已的父親被迫害的這幾年,她和哥哥被迫在夾縫裡求生,不得不樹立起厚厚的保護牆。

反將她本身的靈氣給遮掩了,也讓她顯得笨拙了起來。

這些,他忘老三自然是不會去解讀的。

他只是憑著本能為她白玲兒多說了幾句而已。

他也只是潛意識裡不希望看見她白玲兒香消玉殞。

“……”

都靈山無語地看了吵吵鬧鬧的兩個人,習慣性地選擇無視,只顧趕自已的路。

……

“轟隆,轟隆!咔嚓!”

突然,幾道雷電在三人頭上炸響開來,緊接著就下起了大雨。

“這雷電來得蹊蹺啊!”

都靈山抬頭望了望突然暗沉了下來的天空,喃喃低語。

“這雨說下就下,一點徵兆都沒有的?”

忘老三和石頭也仰頭看著變得像黑鍋底似的天空,抱怨道。

此時,三人正走在郊外一處無人的林蔭小道中,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雨都沒有。

“跟上!”

都靈山看了看四周無人,低喊一聲,提氣一振,身體拔地而起,快速掠過頭頂上的樹枝,像一隻脫弦的箭,只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暗沉的天空之中。

石頭和忘老三連忙運氣,奮力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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