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鍾天獨自想著心事,忘記了花憐。
花憐從未設想過,久別的重逢竟是如此苦澀與陌生。
花憐更未想過,為了留下來,要做的事情,竟然還有超乎想象的。
花憐:“我看你如此虛弱,我熬了些菜湯,你喝一點。”
李鍾天看著花憐,驚訝到了。
李鍾天:“你怎麼還在,還沒離開。”
李鍾天看了看屋外,說道:“天都黑了,晚上海上風浪大,你怎麼不聽勸,不早些離開呢,白白耽誤時間。”
花憐不回答問題,只哄著李鍾天:“你這身體,先將就吃點吧。”
花憐把菜湯放在桌上,拉著李鍾天過來坐下。
李鍾天緩了些,拒絕了花憐的攙扶,嫌棄的撥開了花憐的手。
但是,還是乖乖坐下,接過了碗,喝了起來。
花憐也未在意李鍾天的態度,只是說:“我看庭院的空地上,野生了好些菜呢,可以吃好久,所以,我就煮了些。”
李鍾天沒有回答花憐的問題,卻說道:“你、你到底是不拘束,也對,出門在外,是該如此,但,你是一個女孩子。我是一個男人,你都不怕嗎?”
李鍾天半天回了神,說:“你煮的菜湯,沒鹽沒油,你之前沒做過飯嗎?”
李鍾天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花憐看著這個無力又瘦弱的男人,說道:“你路都走不穩,怕你?”
李鍾天:“我吃飽了,力氣是會恢復的。”
花憐:“我剛剛看見了,你嫌棄我的眼神,我扶你,你不是撥開了我的手嗎?”
花憐不示弱,懟了回去。
李鍾天被說中了心思,有些尷尬。
花憐抓住機會。說道:“我看西樓沒人居住,我今晚暫借住那可好。”
李鍾天:“你可真是會挑啊!不虧待了自己,知道選最優方位的。”
“只是,西樓是我愛人要住的樓宇,所以,不行。”
花憐:“我其實就是喜歡西樓。”
“那,要不東樓?東樓行嗎?東樓與西樓相望,也是五層,總該有一個空屋可以讓我住吧。”
李鍾天:“不行。”
花憐:“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次,為什麼又不行。”
李鍾天:“我住的地方。”
花憐:“那,南樓、北樓,這麼大,總該有一個房間,可以借我暫住吧?”
李鍾天:“不行。”
花憐:“你說點我能聽的,這刺激加送打擊的。”
李鍾天:“你煮菜的廚房,除了我們吃飯的這間以外,後面還有好幾個空屋,實在不喜歡,廚房的二樓,也全都空的,你喜歡哪間,就挑那間,將就一晚,明天,天一亮,早點離開吧。”
花憐:“你還真大方,我還有得挑。”
李鍾天:“你不用謝謝我,就當是你煮菜的酬勞。”
花憐:“這在古代,你這是讓我睡柴房,是同一個意思。你知道嗎?”
花憐:“算了,那南樓、北樓,都沒人居住,我為什麼不能住一間。”
李鍾天:“因為不是給你住的。”
花憐:“把我當一個人對待吧!你!”花憐把人的音說得很重。
李鍾天:“我就是把你當人,才讓你在廚房這棟樓的房間,隨便選擇。”
“古代,可沒有睡柴房,還可以選房間的。”
花憐:“你這麼怕對我好?是怕我愛上你吧?”
李鍾天:“我是為你好。畢竟我條件這麼好,你動心很容易。”
花憐:“不錯,話是真誠的。可是,你這麼自戀的呀!就單因為條件好,愛上你?”
李鍾天:“雖然這只是一方面因素,不全面,但是,提前掐住任何可能的火苗,不對嗎?”
語畢,李鍾天又低語:“何況是你。”
花憐聽見了,雖然很小聲,但就是聽到了。
花憐:“何況是我?我怎麼啦?”
花憐不放過任何機會,想知道李鍾天的心意。
李鍾天:“你是一個女的。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李鍾天覺得自己是,自己的愛情保安,始終是掌控全域性的那個人。
花憐不死心,繼續問道:“你說,我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