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山,迎來了不速之客。

花憐請好了假。總算是到了幽蘭山。

花憐看著眼前的幽蘭山,跟記憶中的大不同。

記憶中的幽蘭山,荒無人煙、無草無物,貧瘠不堪。無人無物。

雖說,現在的全國,樹木是極少的,但是,幽蘭山,一棵樹木也沒有,真的是非常的不同。

如今,有果園、有藥材地、有花海、有木屋。

花憐很驚訝,這裡真的是幽蘭山嗎?會不會自己記錯了。

“格桑,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看我了?”一個聲音,從花憐背後傳了出來。

是李鍾天的聲音,花憐轉身,看見一個憂思過度致瘦弱的男人。

那個白皙、渾身有勁的男人,已經變得頹廢不堪。

連爬帶跑,李鍾天一把抱住了花憐。

溫暖、是溫暖的懷抱。好熟悉的感覺,看來,是來對了地方,花憐清醒的沉醉著。

李鍾天抱著花憐,訴說著自己的心思:“格桑,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每天都想。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滿臉淚痕的李鍾天,並未發現異常。

李鍾天哭得,久久不能自已。

花憐也沉醉在這,無比溫暖的懷抱裡,忘記了自己,久久不能恢復神來。

還是花憐,先清醒了過來。

在花憐的心裡,與君重逢後,李鍾天先是驚喜自己還活著,然後,兩個人依偎著訴說彼此之間的心事……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久別重逢,又失而復得,該是興奮的、喜悅的、溫馨的、感動的。

六年以來,花憐承受了太多身體上的疼痛,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多次手術與長期昏迷,未知與恐懼。

分離六年的重逢,本應訴說心底的種種思念和心事遭遇,如今的記憶缺失,和麵貌的改變,花憐心裡百感交集的千言萬語,最後還是換成了一句話。

花憐頓頓的先開了口,說道:“你先看看我是誰?”

李鍾天被陌生的聲音,驚醒了,神情凝重、靜止,雙手轉而鬆開了花憐,一連退了幾步。

李鍾天驚訝之餘,連忙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唐突了這位姑娘。”

花憐看見久違的李鍾天,在看見自己的容貌之後,轉而後退了好幾步。

李鍾天看著,眼前不語的陌生面孔女子,接著說道:“這幽蘭山,是不對外開放的,姑娘既然已經看過景色,還是趁時間還早,趕緊離開吧。”

花憐想留下來,想從李鍾天的嘴裡,知道自己的以往人生。

花憐故意不回答李鍾天,反而反問:“你剛剛叫我格桑?我跟她是那裡相像嗎?”

李鍾天被說中了心底深處的痛,眉頭不展。

李鍾天:“我只是近來狀態不好,認錯了人。”

李鍾天說的是事實,他的狀態,這六年來,就沒好過。

花憐心想:“我不能離開,我要想辦法留下來。”

花憐:“我看你真的狀態很不好,該不是病了吧。”

李鍾天:“幽蘭山的出口,你也知道,你回吧。”

李鍾天說完,搖晃著身體,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了幽蘭山的南面,步子走得極為不穩。

花憐連忙上前,扶著李鍾天的左手,護住李鍾天,讓他少用一些力。

花憐:“我看你太虛弱了,我送你一段,在談離開。

我看山的南面有一個庭院,別緻幽靜,那裡應該有人居住,我先送你過去那休息。

虛弱的李鍾天,沒有拒絕,也無力拒絕。

一路上,李鍾天都沒有說話。

坐在主屋臺階上,李鍾天腦子還在想,從背影看,分明就是格桑,一點也沒有差別。

可聲音、臉,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這是什麼情況呢?李鍾天一時也不明白。有些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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