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

午飯前,黃總又問了一遍。

“對,而且一直不接電話。”

盧驍回答。

“這也太不明事理了!有什麼特殊情況也要說一聲啊,怎麼一點規則意識都沒有?”

黃總顯然已經對這個新人有了很大的意見。

“估計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盧驍思考著說:“要不我趁午休這會兒過去看看?”

“也行,看看心裡踏實點。這弄得大家都不明所以的。”

“個人資訊這裡正好有留地址,吃完飯我就去她家!”

七扭八拐找到耿俞斐所住的小區後,盧驍剛上樓沒幾步,就發現了樓梯上已然冰冷的屍體,臉上有很多黑色液體的痕跡,更可怕的是連上衣也不見了蹤跡。

盧驍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急忙拿出了手機。

“付警官......對吧?”

盧驍給程智說明情況後,又朝著付霆鳴走了過去。

“是,你是報案人?”

“對,我也是盧漪的哥哥。”

“哈!?”

付霆鳴馬上做扶額狀:“你們家這是什麼情況......”

盧驍也尷尬的笑了笑:“大概......純屬巧合吧。”

“巧合有點過於不巧合了......”

付霆鳴也無奈的笑了笑:“那你通知盧漪過來唄?”

“沒問題!”

盧驍馬上拿出了手機:“她現在能夠給你們幫上忙,我們都挺替她開心的。”

“盧漪的觀察力超強,我都覺得她不是一般人。”

“誒?”

盧驍突然有些緊張。

“普通人裡真是難得出現一個這麼敏銳的人呢。”

付霆鳴又補充了一句,這才讓盧驍稍稍放鬆了下來。

走訪鄰居的過程進行的並不順利。

樓里居住的要麼是耳背且行動不便的老人、要麼是早早就出去擺攤的買賣人,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點名堂。

“下一家。”

程智倒完全沒有氣餒,仍舊幹勁十足。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和付霆鳴年紀差不多,名叫靳源。

“幹嘛?”

“樓裡有人被推下樓了,我們想了解一下早上7點那會兒的情況。”

程智說道:“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或者異常的表現?”

“7點?7點我們還沒起床呢!”

靳源撓了撓有些長的頭髮說。

“沒有被任何聲音吵醒?”

“沒.....沒有啊。”

程智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問:“家裡還有別人?”

“呃......我女朋友。”

“你們截止到現在一直沒有出門?”

“沒.....沒有啊。”

“你們看起來很年輕,不用上班嗎?”

程智繼續問。

“我們兩個今天都休息。”

靳源轉了下眼珠問:“被推下去的......是誰啊?”

“你隔壁的鄰居。”

“啊!?那女的......”

靳源表露出了一下異常的語氣,隨後又閉上了嘴。

“她怎麼了?”

“沒有沒有!就是很吃驚!”

男人又換回了懶散的樣子:“沒.....沒想到嘛。”

“把你女朋友叫出來一下吧。”

“哦......行。”

女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眼皮自始至終就沒放下來。

“我一直和我男朋友在被窩裡呢,誰會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

女人一張口就說的很是露骨。

“那不知今天,最近一陣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嗎?”

付霆鳴問。

“她那人怪的很,一天到晚不出門,很少見到她的。”

“你們平時很少接觸嗎?”

“基本沒有。書呆子一個,較真的很。看起來就是個呆頭鵝,懶得搭理她。”

程智點了點頭:“你倒是挺了解人家性格嘛?可是沒有接觸,怎麼感覺出她較真的呢?”

靳源趕緊拽了拽女友的胳膊,示意她少說幾句。

“警官們,我女朋友就是太高傲了,總愛隨意揣測別人,你們不要在意她說的話啊。”

靳源又圓滑的跟了幾句,一邊說一邊把女友往屋裡推。

“這倆人可疑的很。”

結束靳源家的問話後,付霆鳴低聲說。

“不好說,但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關於耿俞斐的事。”

程智說。

“你覺得呢?”

付霆鳴問一直沒有吭聲的盧漪。

“不能輕易下結論。不是還差幾家沒有了解情況嗎?我再觀察觀察。”

盧漪調整了一下呼吸。

被敲門的下一家是一家四口,男女主人看起來30多歲的樣子,有個歲的兒子和老母親。

程智還沒問上幾句,女主人就一臉八卦的說了起來:“警官啊,你們是不知道,那倆小年輕成天可膩歪了,而且擾民的很!你們也知道我什麼意思哦~”

女主人壞笑著擠了擠眼睛:“死了的那姑娘不是住他們隔壁嗎?都上門提醒過他們好幾次了!”

“就是,我上次還見過呢!”

男主人接過話頭說:“倆人把音樂放的可大聲了!那姑娘不是總在家待著嗎?聽說是準備考試之類的,然後就被音樂吵的學不進去,結果直接衝上門吵起來了。”

“可不止一次呢,他們兩家矛盾挺大的。”

“行,這個情況我們瞭解了。家裡老太太呢?”

程智問。

“我媽都那麼大歲數了!而且她還是老年痴呆,根本沒法進行有效溝通的。”

男主人擺了擺手:“而且她在屋裡才睡下,你們就別打擾她啦。”

後面又走訪了一家獨居老人,拄著柺杖開了門,十句話裡有八九句聽不清。

挨家挨戶的問詢加上和整棟樓的居民共情,盧漪感受到了諸多複雜的情緒,這讓她筋疲力盡。

靳源和女朋友的情緒讓盧漪覺得可怖,因為他們的內心居然在為耿俞斐的死拍手叫好。

只是鄰居間難免會產生的摩擦和矛盾,值當恨不得對方去死嗎?

盧漪再一次畏懼起了人性的真正面目。

“靳源他們對之前吵過架的事完全閉口不談呢。”

付霆鳴說。

“說了不就懷疑到他們頭上去了?”

程智不屑的冷笑一聲:“相比之下,你不覺得那一家四口很反常嗎?”

“確實,感覺很用力的在把關注點轉向靳源。”

付霆鳴點了點頭。

“小盧姑娘覺得呢?”

程智剛轉頭要問面色蒼白的盧漪,手機就響了起來。

“好的......嗯對,好。辛苦了。”

“怎麼樣?”

付霆鳴急忙問。

“確定臉和下衣上的黑色痕跡是墨水,身上沒有發現他人指紋,也沒有性侵痕跡。脫掉上衣應該有別的意圖。”

程智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難道是產生矛盾之後動起手,潑了耿俞斐一身墨水?可是單單脫掉上衣是圖什麼?”

三人剛要上車休息片刻,付霆鳴就問道。

“打架潑墨汁的可能性不大吧,這也太離譜了。”

盧漪開口道:“而且靳源和他女朋友幸災樂禍那勁頭也不像是兇手的表現。”

“高空拋物。”

程智點了一支菸說:“應該是有人從樓上扔下來了墨水瓶。如果剛才鄰居們對她的評價沒有偏差,那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當即就去找那家人理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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